日星变换,屿山村在林中的翠鸟叫唤中苏醒,踏着淡淡晨光走入人们的视线,神态依旧安然美好。却不知道,一千多年前的洛阳城大街上,一个绝代美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地无影无踪,刹时间,全洛阳城都震惊了。
宁紫冬从长久的睡眠中苏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本来应该看见阳光的地方,却依稀隔着一个长衫身影。
宁紫冬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窝在被窝里面伸了个拦腰,滚出被子的时候又差点摔到地上,摸着心脏悻悻说道“天啦撸!吓死我了。”
“请问······”一声如同芙蓉花盛放的柔美男音入耳,宁紫冬横在床边的身子一滞,歪头看着面前一身奇装异服的男子一惊,扑通一声便稳稳摔在了地上。
抬头定睛再看时,只见面前的男子退后一步,双手交握在身前,一身华锦长衫在无形的气流下徐徐鼓动,漆黑长发垂在腰间,衬着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如同一朵午夜盛现的昙花般令人窒息。
宁紫冬被男子的容貌惊到,倒吸一口气便痴痴问道“请问···你是哪位?”不过话说回来,长得帅也不能随便进人家的房间啊?
男子好奇地看着宁紫冬,匆忙拱手道“姑娘有礼,在下潘安仁,不知为何突然来到此地,还请告知回洛阳的路,家妻还等着在下回去赋诗呢。”潘安暗自却琢磨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奇怪姑娘,连自己这个全洛阳城都闻名的绝色潘安都不认识?
宁紫冬被潘安的话呛到,重复着问道“你叫潘安仁?是那个貌比潘安的潘安吗?”
潘安没听明白宁紫冬的话,只觉得这姑娘举止奇怪,可能精神不太好“姑娘,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在下再去找别人,只是···这里究竟是哪里?”
宁紫冬紧紧盯着潘安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潘安,不相信地说道“开什么玩笑?你肯定是安和派来捉弄我的,说!你到底是谁?”
潘安被宁紫冬的举动吓到,往后退了两步又礼貌地说道“在下潘安仁。”
宁紫冬抖了抖身子,皱眉盯着潘安又从自己的书架上面翻找起来,不一会竟真的找到了那本《世说新语》,翻开“容止”一篇,第七篇就是讲潘安的: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邀,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按照书上面说的,潘安应该认识左太冲这个丑人的,于是宁紫冬抬头问道“你认识左太冲吗?”
潘安抬眼,点点头道“太冲兄与在下不甚相熟。”怎么会不认识,不就是学自己架小羊车的那个穷人吗!
宁紫冬又问“你多大了?就是···你今年贵庚?”
潘安皱眉“在下正值而立之年,姑娘问这些作甚?”
宁紫冬擦了擦一头的冷汗“作什么肾啊!还做肺呢!我记得···你老婆叫杨容姬吧?你结婚了吗?”
潘安这时轻甩衣袖,仰头有些愠色“姑娘为何这般无礼,直呼家妻姓名?”
宁紫冬脸色渐渐木然“好吧,对不起,不过麻烦你不要叫我姑娘了,我叫宁紫冬,你叫我···随便你怎么叫了。”宁紫冬说着又低下头,发现第九篇竟然也是写潘安的: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喜同行,时人谓之连壁。
宁紫冬抬头,硬生生又问道“所以你也认识夏侯湛喽?”
潘安一愣,点点头道“夏侯兄是在下挚友。”潘安一只手握在身后,心里面对面前的宁紫冬充满了疑问和莫名的恐慌。
宁紫冬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世说新语》丢到一边,又开始头脑风暴起来,她记得自己百度过这个传闻中的绝世美男的,什么貌比潘安啊!掷果盈车啊!在西晋那个开放的时代,古代那群妇女就跟现在的追星族差不多。让宁紫冬最难以忘怀的就是之前在一个网页上浏览过,说这个潘安每次乘着小羊车出行的时候,都会让全洛阳城的女人围观,往他的小羊车上面扔果子扔鲜花的,简直是死残粉的节奏啊!
不过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幸好自己脑路不发达,要是可以一次性想着自己喜欢过的所有帅哥,然后发起召唤术,那自己的屋子现在一定就会被各种各样的历代帅哥填满了!
对面的潘安看着宁紫冬认真思索的神情,心里面却越来越紧,想到自己就在刚刚,还架在自己的小羊车上享受广大妇女的追捧,想到又可以好几天不用让家妻买瓜果蔬菜了···结果一晃神,就到了面前这个奇怪的地方,面前这个奇怪的女子看见自己没有叫自己檀奴,长相清秀···却是个短头发!短头发!天理不容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女子为何是短发?
想到这里,潘安便莫名其妙地为宁紫冬的亲生父母生起气来“姑娘!宁姑娘!姑娘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姑娘是囚犯吗?此地可是牢狱之地?姑娘怎么可以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
宁紫冬被潘安突然有些癫狂的态度吓到,突然想到其他人还不知道潘安的出现,连忙上前堵住了潘安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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