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哭诉
伤心的事都来得太突然。一件一件潜伏着,在等时机的到来,就毫不留情报复在我身上。这场噩梦,好如一个隐藏得很深的狙击手,在我不留神时候往心脏处开了两三发子弹,每一发都足以致命。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郭虎开门进来了,他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我知道他一样是累了,都想结束这无谓的战争。
“呵呵,看到你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就【特】想笑。“醉醺醺的曾家豪还是誓不饶人,故意的惹是生非说着,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不累吗。
我和郭虎都沉默了不语。
“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虚伪的人,你跟我哥有什么区别!!都是贱人!烂人!你明知道我有多恨他。也知道他是故意在挑衅我,嘲讽我。但你为什么要帮着他,是不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说!你说!我可以给你十倍好处!!只要你像条狗一样听话就行。“
“他从小都就爱欺负我,长大了更是看不起我。我恨他!而你呢,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不让我狠狠痛打他一顿,还要帮他说好话,反过来说我的错!!!天大的笑话了,枉我还一直把你当兄弟,原来你就是一只悲贱的….”
曾家豪一直灌着着酒,酒精似乎把他的神经都麻醉了。让他把内心憋着的话都吐了出来,可从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对郭虎的不满,更多的是对他哥的仇恨。那是发自内心的恨。
“闭嘴!!!你到底疯够了没!你以为狠狠地打他一顿就可以解决任何事吗?”
郭虎忍不住,苦着脸,皱着眉的冲着曾家豪大吼。
“他当着全部人面前这样数落我,当我爱的女生面前指责我,嘲笑我。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到底那里做错了,难道我就那么没用的任由他羞辱吗!!他凭什么!!”曾家豪激动得满脸通红,带着沉重的心痛挤出了这些话。又咽了几口红酒,脸上的深红没有消去,反而加深了。
“他明明在针对我,说一些难听的话。说我是个败家子,只会玩世不恭,刚上学就耐不住寂寞的到处玩乐,又指责我没有认真的做过一件事,都是半途而废,碌碌无为。白活了一辈子!!”
“对,我就是一事无成,那你很成功对吧,我知道你在爸公司里实习得很好,很被看重。可你凭什么要否定我,数落我,难道这样做可以会让你开心吗!是不是觉得我是扶不起的烂泥。就可以任意的践踏我的自尊吗!!!”
“还狠狠的往我脸上泼了一把水,真够什么意思!!贱人!我恨你“失控的曾家豪在自言自语,闭着眼睛挤出一颗冷艳泪水,在灯光下闪烁下显得楚楚动人,可泪水是融入了这个充满恨意的场景。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特酸。就从我离开酒店遇到曾家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命运是这么可恶,偏偏要这样安排,让早已反目成仇的兄弟在一个开心的聚会上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厮杀,这是多么的残酷。
“他为什么要泼你水,我为什么要拦着你。你有没有想过,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说得自己好像被欺压一样,装可伶吗。别忘了,你大声的对着全部人说了什么。
“你不是我哥,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抢走我幸福的杂种。“
不满的郭虎底气十足的反驳了,但他是那么不理智,仿佛踩了一个爆炸力很强的地雷,那是分分钟会让他炸得粉身碎骨危险,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我只能死盯着已经暴走的曾家豪,盯着他那恐怖的一举一动。
“你给我去死吧。杂种!!!”
累了,大家都累了,可命运还嫌我们还伤得还不够吗,还没至于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曾家豪已经被仇恨给控制了,成了一个没有血性的傀儡,仇恨会肆意摆布着他,教唆他如何去伤害身边最爱的人,如何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牺牲品。
“啵”一声响亮的清脆声过后,是一片不可收拾的寂静。
曾家豪把手中的红酒瓶朝着郭虎狠狠砸去,早有意识的我推开了郭虎。而那红酒瓶就扎实的砸中了我的头,【碎了】。红酒就像开花般溅撒出去,同时伴着滚烫烫的液体流出,红了我的脸,红了我的衣服,红了干净的地面。一阵阵剧痛很明显的不是从头部传过来,而是从心里钻出来,那就是钻心的痛。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整个人傻呼呼站着,一点反应都没。这时的我已经说不出什么感受,麻木得就像注射了上百支麻醉针般。被推倒在地的郭虎瞪大眼睛看着我,停顿了好几秒。而坐在上床曾家豪趴着被子上,小哭的泣声。
“咔”开门声。
“现在就给我抓了个正着吧,呵呵,看看你们都在干些什么。”让人恶心的宿管阿姨“凤姐”又来了,她早有预谋的拿着后备钥匙开了门,还把宿舍灯开了一个光亮,冷艳的小灯光一下弱了,而我们显得更狼狈不堪。
看着一动不动的我们,“凤姐“十分得意洋洋。
“好重酒味,你们这群烂家伙,喝酒晚归还敢在吵闹。你们看吧,喝得这么严重就不怕中毒了,连地上都是碎玻璃和酒,你们还算是大学生吗,跟外面的流氓有什么区别。”一副领导嘴脸的她很可恶。
“现在给我出去。”我低着头狠狠的说。
“你现在还敢顶嘴啊。你有什么本事顶嘴!”
“给我滚!快点滚!”肥胖的郭虎显得十分彪悍,怒吼一声。
被洪亮的巨吼吓破胆的“凤姐“白了脸,匆忙走了。但不甘心的她在廊里抱怨一句“你们明天就知道错,这么嚣张的流氓。”。
“我草你个大爷,草你个全家富贵,给我滚远点,贱逼。”郭虎用尽全力的叫骂着,把心里的委屈都发泄了。
门关了,灯灭了,冷艳的灯光又泛起。
安静了,安静了。心累得软了酸了,该伤的早已伤得重重的。郭虎把我扶到床上坐着,他用湿毛巾帮我擦去那早已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血液的伤。这时候的他很体贴,很稳重。估计换是女孩,这时候或许会感动得要嫁了。
我看着郭虎恶心的笑了,勉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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