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姐姐,我皮粗肉厚,是不用上药的,这种好药还是留着,不要浪费在我身上。”顺带地,黄玉露出一抹比狗腿还要谄媚的甜笑。
小雅端庄地一笑,神色不变,从容地把药瓶放在桌面上,二话不说,猛地把黄玉扑倒在地上,利索地把她身上早已碎成一块块的上衣给扯掉,在黄玉愣神之间,用她衣服上的碎布,把黄玉牢牢捆绑了起来。
等黄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用欲哭无泪的神情,苦笑地看着小雅,“小雅姐姐,我没说不擦药。”
小雅懒懒地看了黄玉一眼,薄唇为掀,淡淡地道:“为了不让你痛得跑掉,这是必须的。”
听完这话后,黄玉只觉得头上一堆黑线瀑布汗不停地流,苦笑道:“这是墨子尚让你来整我的吗?就因为我刚才的反抗?”
“别把小主子想得这样坏,这伤药本来就痛,不绑着你,万一你挣扎时弄掉了,不就把这珍贵的上药给浪费了!”小雅神情不变,理所当然地道。
黄玉惊讶地看着难得说了这么多的小雅,虽然今晚才是她第一次见到小雅,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沉默的女子,她下意识地感觉到,这是小雅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因由就是想为墨子尚解释。
黄玉黑眸泛着一阵笑意,爽快地道:“既然这样,那么你还快点给我上药,我现在可是快要疼死了,还有一些伤口,到现在都能感受到撕裂的痛。”
小雅脸一红,神情恢复了过往的平静端庄,轻轻地掏出插在黑瓶子中小玉勺,把漆黑一片,发出淡淡青草味道的伤药涂在黄玉的伤痕上。
小雅看着黄玉痛得涨红着一张脸,咬牙看向厢房的一处,她那双平静的双眸微微闪过一抹幽光,涂药的手依旧不快不慢,起伏节奏带着一种淡淡的韵律,犹如在空中起舞一般。
但是一直被蚂蚁噬咬一般疼痛的黄玉,根本无心观察小雅的神情,浑身难受疼痛的她,只能死死咬紧牙根,才能忍住不吭声喊痛。
好不容易,黄玉忍受了漫长的煎熬,终于让小雅把那瓶黑乎乎的药给上完了,她穿着不知从何时已经放在凳子上的衣衫,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一抹落寞的神色,轻轻地染上了黄玉的眉梢。
月是故乡圆,但她已经没有回到故乡的路了,现在她唯一能走的路,只是艰难地向前走。
一丝丝傍徨无助,轻轻地染上了她的心头。
此时,她身后无声地站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我能免去你女奴的身份。”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厢房中缓缓升起。
黄玉没有回头,她知道他必然来找她,毕竟她还有那么一些可有可无的“利用价值”不是吗?
她嘲讽地直视着不远处的院子,只见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可见的景色。
但是这样的漆黑,她是熟悉的。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奴,不是吗?”她转过身,看着一脸冷漠的墨子尚。
“但是你忘记了,你答应成为我的女奴,我才让那把剑没有刺穿你的心脏。”墨子尚凤眸一冷,一抹利光穿透了黄玉掩饰,直达她的灵魂道:“没有了我,你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黄玉紧抿着双唇,她用力地瞪着他,就是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让她无法去反驳。
猛地,一股阴郁幽暗的气息,由远而近地向他们幽幽飘来。
黄玉瞪大双眸,脸色苍白无色,犹如见到什么惊恐之物一般。
墨子尚身影一闪,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后,他跟她靠得极近,轻声在她耳边耳语道:“你看到了什么?”
黄玉戒备地看着不多时已经快要来到她面前幽暗气息,黑幽幽的双眸透着一抹从心底升起的惊颤。
她从来没有见过怨气这么浓重的怨灵,这种幽暗阴森的气息,就像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惊恐了起来。
隐藏在一片不算大灰色雾霾中的怨灵,倐地在她面前停住,露出两颗满布血丝的硕大眼珠,正定定地看着她,就像在研究着她一般。
黄玉惊恐地看着那两颗眼珠,没有一丝血肉的包裹,她还能清晰地看到眼球四周一根根正在跳动的血脉,就像解剖学上面,被活生生挖出的两颗人的眼珠。
那个眼珠在她和墨子尚四周转了好几圈,甚至在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液,溅到了黄玉的脸上,她看着一阵淡黄色脓液,慢慢地从她脸上滑下……
只觉得一阵心脏紧缩,忍着想要狂吐的恶心感,千万不能让眼前的怨灵知道她能看见他,不然以眼前这种如此高级别的怨灵,她不被缠死,都要脱一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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