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宗?”白起疑问:“佛家南宗向来被北宗视为末流,从不邀其参加守阳论佛会,老主子请得动吗?”
“白柏信中有说,主子与北宗聊法禅师是至交好友,应该没有问题。”白杨道。
白起听了苦笑一声,忍不住想到一年一度的论佛会却要在没落南宗的地界召开,真是有些讽刺呢。
只希望聊法禅师佛道高深,能够说动主子吧。
但其实那日寡妇说得已经很有佛道了,不入世焉得出世,但也不见主子动容分毫。聊法禅师……
正暗思间,只觉肩膀被人一拐,白起抬眸,看到笑得诡异的白柳,不禁疑惑道:“怎么了?”
“大哥,怎么感觉你这次下山与往常大不一样?”白柳笑嘻嘻道。
白杨也跟着凑趣,“大哥不会是被主子同化,也决心修佛吧?”
白起肃容,将剑从左手换到右手,转身便走。
“哎,大哥,不是要到青楼乐乐吗?最近焚香楼出了很多秀外慧中的好姑娘,娶到家做老婆都不过分,这就到跟前了不去看看?”白杨忙拽住了大哥的衣襟。
“主子那里还需守护。”白起说道,脚步不停。
“大哥你真是不一样了啊,往常你下山找乐子时怎么没有说过主子那需要……”白柳跟着打趣,说话间却见刚刚还一心往回走的大哥转了个弯就朝风月楼而去,不禁喊道:“大哥,你怎么了?”
但却只看见飞身闪过的背影,白柳转身看向白杨,挤眉笑道:“大哥不会是有看上的姑娘了吧?”
白杨耸肩,拉着白柳也跟着挤了过去。
风月楼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时传来一阵叫好声。
要知道,能在花街流连的人,都是喜欢热闹的。
正是月姐与下了楼来的徳妈妈定言要一比定去留,一个月了,她已经看够了老姐妹的丑态,要彻底赶她出花街,让她连个老鸨都做不成。
而之所以提议两个楼里的姑娘比试才艺,也不过是让她连着风月楼在整个各县有头脸的大爷们面前臭个彻底。
就风月楼里现在的这些没什么姿色的姑娘,她敢肯定,只此一比,县中显宦们连风月楼三个字都不会再提。
而引起众人叫好的则是,玉南对芙蕖的战帖。
当芙蕖想要走近罗鲸时,便被她使眼色让旁边的丫头给绊了个大跟头。
而芙蕖却正好摔倒在吕大爷面前,到了吕大爷这个年龄,可是最怜香惜玉的,当时便弯身将人给扶了起来,还调笑了句:“芙蕖姑娘这是要跟我吕某人拜堂吗?”
玉南一听此话,眼中便含了五分怨毒。
她入行两年,接待客人无数,但却只有这个比她父亲年纪还大的男人令她心动,想给他生孩子,想每天晚上都能依偎在他的怀中。
但是已成这不洁之身,她自然会强令自己不奢想那些有的没的。但是还在风月场中,她就不许有人抢她看上的人。
因此当徳妈妈一接收月姐的提议,并请来付公子立下纸约之后,她便走到芙蕖面前,姿态高傲道:“我们两个单独比一场,就比舞蹈如何?到时谁若输了,便……”
玉南说着朝人群间一扫,指着一个方向道:“便嫁给城隍庙的乞丐臭丁如何?当然,赢了的要不吝钱财,赠给输了的一份嫁妆,怎么样?”
她问芙蕖,却引起了人群的一阵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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