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许久没有声音，姊晗好像在心里猜测各种可能性：“······他怎么了？”
“告诉我，你很关心他么？”
“那什么，鲸鱼张是我大哥，我能不关心他么？”
“你不来看看他？”
又是长时间沉默，不知对方搞什么鬼，乔丽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若要来，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在哪里？我去”
半个小时后，姊晗来到乔丽的房间里，看躺在床上输血的井玉。乔丽及时提醒她，小心不要吵醒张先生。姊晗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还输血？手指为什么全都缠着纱布？为什么不去医院？
小声的问乔丽：“这是怎么了？”
乔丽吸烟：“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姊晗盯着乔丽看了许久，眼前这个女人比起自己这个小年轻更加有女人味儿，面对高雅的乔丽，姊晗自愧不如，自己除了年轻之外，拿不出任何资本能和乔丽比较。乔丽连抽烟的姿势，都迷人的优雅。
乔丽说道：“你想说什么？”
“你的打火机在我这，能不能给我一根烟？”
乔丽递给姊晗一根烟，亲自为她点燃，姊晗又说道：“鲸鱼张把你的打火机给我了”
这是个无聊的话题，乔丽毫不在意这些小事，嗤笑一声：“呵，是么，想要，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乔丽真的去皮包找出一个卡地亚打火机送给姊晗。那是个精致的打火机，乔丽抽烟一向是抽品味，而不是抽尼古丁。这个打火机就代表她的品味。
姊晗把玩着手里的卡地亚，又拿出从鲸鱼张那里霸占的朗声，一手一个，一起点燃，两朵火苗在手里燃烧，姊晗嘴里叼着烟，对着火苗问：“你爱他么？”
乔丽回答很干脆：“爱”
“他有老婆，而且他老婆快生二胎了”
“我知道”
这样的回答，姊晗很沮丧，她收好两个打火机放在一只手里拿着，腾出另一只手把嘴上的香烟拿下来：“那你还包养他？一个男人有他创造生活的尊严，而你却剥夺了他的尊严，爱上有妇之夫你这叫不道德”
乔丽摇头苦笑，把烟蒂插进烟灰缸，心里想说：难道我会告诉你，我为了他不惜身份给别人下跪？难道我会告诉你，我为了他泪流满面？
“乔丽，他有什么值得你爱？”
这个问题，乔丽微微愣了一下：“感觉”
“你们才认识几天？就有感觉了？”
很少有人能以这样的口气质问乔丽，除了史佳音那样做过，乔丽有些不耐烦：“张先生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么晚了，如果你不打算回去，我允许你睡在他的旁边，但你不能吵醒他”
姊晗做梦也没想到，乔丽居然能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她继续追问：“不用急着赶我走，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有家的男人？”
乔丽漫不经心的从皮包里拿出那把精致的小手枪，用绸布擦拭枪身：“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既然你爱她，他又为什么躺在这里输血而不是医院？他的十根手指为什么包着纱布？你对他做了什么？别告诉我这是出了车祸，我不会相信，一定是你对他用刑了，你这是犯法，如果你不把原因说清楚，我会考虑报警，法治社会，就算你再有钱也难逃法网”
姊晗一口气说了许多，乔丽冷哼两声，把手里的手枪掉转方向指向姊晗：“如果，在我难逃法网以前开枪打死你，你猜会是什么结果？你的死，会是人口失踪呢？还是乔丽犯了故意杀人罪？”
“有本事你就开枪”
乔丽站起来走到姊晗跟前，把手枪顶在她额头上：“汤姊晗，我给足了你面子，现在你有三个选择，一，你在张先生身边睡下我不会介意，或者睡在另一张床上随便你，最好别再烦我，我今晚心情很不爽，二，你替张先生看着点滴，我去睡觉，三，请你立刻离开，我不想听你啰嗦”
“还有没有别的选项？”
“有，我一枪崩了你”
“我看着点滴，你睡吧”
“很好，你早该如此”
乔丽放下手枪，脱掉睡袍，光着身子悄悄的睡在了井玉身边。抱着他，显得很暧昧很亲密。
汤姊晗目瞪口呆，她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看乔丽这个作风，心里酸溜溜的。给井玉换过点滴之后，姊晗拿起乔丽放在桌上那把手枪把玩，沉甸甸的金属质感，告诉她那是真家伙，她双手握着枪，像电视上的女英雄，比划着比划着，就瞄准了乔丽。
她在心里假设，如果这个角度开枪，会不会误伤鲸鱼张。她又转换角度向前挪一点，再挪一点，一直到把枪口对准了乔丽的脑袋，距离不足一厘米。
姊晗在心里默念着：乔丽，你猜我会不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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