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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玉离开酒吧,冷风里叹口气,暗自感叹江湖险恶。准备打个出租车,久久不见车来。空气有些凉。他看着远处的汽车灯光,期盼着,但愿下一辆车,就是泰克西。
仔细观察路两侧的车,井玉在人行道上来回踱步,按说夜店门口不应该缺少出租车啊,今晚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心神不宁时,绿化带里伸出一只手,一下捉住井玉的裤腿,吓得井玉跳起来,定睛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鬼,伸手死死抓住井玉的小腿。
汤姊晗不认为这是人的腿,她不需要人腿,她只是把井玉当作人肉做的路灯杆子,想借着他把自己扶起来。
费了老大力气,总算勉强站起来,一站起来就想吐。但连日来靠垃圾食品果腹,许多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饭。胃里已经吐无可吐,该吐得刚才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能干呕。
井玉这才看清楚,这不是小恶魔?
以前调皮可爱的小恶魔,如今真的变成地狱魔鬼,沧海桑田,她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井玉扶住她,替她捶背。小恶魔呼吸急促,捉住井玉:“你玩了我,还想跑?没那么容易,呃”
我勒个去,这丫头小小年纪居然会讹人?还真是老江湖啊。
井玉试图挣开小恶魔的魔爪:“喂喂喂,汤姊晗,你最好先看清楚,我是鲸鱼张、鲸鱼张啊,你这么快就不认得我啦?玩你的人是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可不是我啊,你好好看清楚再说,你不许讹人啊,你要这样的话,我可把你扔这不管你啦”
有道是酒醉三分醒,小恶魔刚才把肚里的酒几乎吐了个干净,现在已经酒醒一半,还故意矫情、装醉。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可能连旅馆都回不去。
现在好不容易捉到一个好欺负的大叔,哪能轻易放过他。
小恶魔摇晃着身子,努力保持稳定。她歪着脑袋看鲸鱼张。只见眼前这家伙,三个脑袋空中晃悠:“鲸鱼张?你怎么······三个脑袋。干嘛乱晃?弄得我眼花”
“你可真是躺汉子,汤姊晗,你醒醒吧,赶紧找个地方洗把脸回家去吧,我得走,上班要迟到了”
井玉拔腿要走,被小恶魔死死捉住:“站住,玩419我不反对,但你得把包还给我”
井玉眉头一皱:“包?”
“就是那天用来扁你的那个皮包”
“汤姊晗,你又想讹人,你是不是把皮包落在那个‘眼镜’的车上了?现在又跟我要,我上哪去给你找包去呀?你赶紧给那人打个电话,让他给你送来”
小恶魔移动脚步保持平衡,两只脚无情的践踏绿化带黑影里的皮包,踩破了里面化妆用的道具,嘎吱嘎吱响,井玉低头一看:“还找包?这不是包?”
弯腰帮着捡起来塞进小恶魔手里,她打开一开,少了好多东西。井玉帮着在地上一一找到。
小恶魔扔掉已经踩碎、不能用的东西,一一请点数目,身份证、手机、银行卡等重要物件都在。唯独不见了百元现金。就剩下点零钱。
发现少了钱,小恶魔借着酒精麻醉的大脑,想起自己为了在前任男友面前,挽回点可怜的尊严,千里迢迢跑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鬼地方,整天醉生梦死、自甘堕落、不知所谓。
所有伤心事一发涌上心头,小恶魔一把捉住井玉衣领,‘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张鲸鱼,你还我钱,还我钱······”
井玉瞪大眼睛,试图挣脱小恶魔:“汤姊晗,我总算看清你的丑恶嘴脸,你也就能欺负我,有本事你找那个‘眼镜’算账去,我知道,你酒早醒,根本就没全醉,你包藏祸心,你转嫁责任,你就知道讹人,你是个小恶魔,小恶魔,我老张一世英名,绝不会上你的当,你放手”
一席话说醒梦中人,小恶魔心里立即有了主意,损招、馊主意合并在一起,计上心来,她张开满口小碎牙,大声喊道:“还——钱——”
还钱的‘钱’字,拖着长长的尾音,以声波形式迅速蔓延全球。两极冰川迅速融化塌陷,无数企鹅掉进海里。五湖四海因此巨浪滔天。无数航班延误。天上正在飞行的747大客,翅膀都在嗡嗡震动,所有乘客开始搬起笔记本写遗书。中东战争、非洲难民、埃塞俄比亚······
井玉要崩溃掉,在酒吧里,四名彪形大汉面前,他威武不屈,富贵不yin,坐怀不乱。如今在这个看似乳臭未干的毛丫头面前,被逼得快要发疯,简直哭笑不得。
天呐,救命!
井玉强行要走,再也不要理会这种胡搅蛮缠的小恶魔。
小恶魔把刚才心里计划好的对策搬出来,这可是一张王牌,不出则矣,一击必胜。
“非礼呀······抓流······唔······唔······”
井玉立即伸手,把小恶魔即将喊出的‘氓’字,硬生生捂住,坚决不能让她放出口来,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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