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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犀来说,生活不能仅仅是吃饱喝足,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他自个儿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是一个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人。
很多人追求一辈子都追求不到的东西,他在出生的时候都有了,很多同龄人需要拼的东西,拼命存钱买房子,拼命攒钱找老婆,拼命赚钱给父母买保险,诸如此类,对他来说都是弹指神通。
其实他一直觉得这样二世祖的日子过的挺没劲儿的,所以他卯足了劲儿的挑战不可能的事儿。
他就爱接那些难搞的案子,爱搞那个难搞的女人。
凌犀最近很忙,忙的脚打后脑勺,练习生日过后接了一堆的关系case,这些事儿大多数都点名求的他。
其实他刚回国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生意,他什么不明白啊,那帮家伙面上都赞着他年轻有为,可背后哪个不是觉得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要说他一个大少爷,坐在一堆儿人民币上,投资点儿什么收益都是滚滚来的啊,怎么就去做律师了呢?
其实这事儿当时没少被议论,也有不少叔叔伯伯点过他,说玩儿累了跟叔叔一起投资点儿正事儿。
每次他都乐乐呵呵的谢过去,可心里就不是那么琢磨的了,本来打算玩玩儿的职业,也开始认真起来。
人活着其实就是憋着那么一口气儿,他凌犀要做的事儿就得做成,谁跟你们玩儿了?
律师这个行业的红人无谓有两种,一种是在社会上各个关系都吃得开的,而另一种也就是学院派,专攻某一方面的,对条条框框熟悉的不得了。
凌犀肯定是第一种,关系上吃得开,观点上再精准点儿,什么事儿做不成啊?
拆开刚刚买的旧版诺基亚2g手机,把一张新买的不记名电话卡塞了进去,开机,调试。
现在检察院盯得紧,尤其是标的大,关系复杂的案子,一不留神栽了算谁的,应酬法官必须现金结账,也少打座机,讨论案情就办张新卡,案子一完立马丢。
这个礼拜他电话儿都丢好几个了,其实他知道不少人在背后儿说他凌犀成名靠的是手段多,手黑,靠的都是家里的关系。
每次听这话他都笑的轻谩,废话,上有政策,你不对策行么?家里有关系不靠的不是脑子有泡么?难道非得所有的富二代都揣着100块钱上大街上卖糖葫芦去,那就叫自力更生了?能一句话就解决的事儿,非得麻烦的花几万块钱,不是喝凉水激着了么?
你愿不愿意承认都好,这个世界有钱的是爷爷,没钱的是孙子,其它的,都是幻觉。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可总有一些状况和规则之外的事儿发生,凌犀自认为摸透了这个社会的门道儿,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儿,他都看不明白。
其实他不明白,以他的条件,跟着他该享受的一样儿都不会少了她,要名誉,要社会地位,要钱,他什么没有?
就说他自身,也算是同龄人中优秀的吧?
可那女人从跟个他那天,就一门儿心思离开他,好像他是坨儿多么酸臭的大粪似的!
这阵子在律所加班儿,天天看皇甫烨接着家里的女人的电话儿,他那电话儿响都没响过,他就觉得不是滋味儿。
他这才发现,好像他不找她,她绝对不带找他的,也许以前他觉得这叫懂分寸的女人,可现在他就觉得不爽!
所以每天晚上回家他就像跟自己憋着一口气儿似的,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所以他卯足了劲儿霍霍她,折磨她,翻来覆去的干她。
说他变态也好,什么都成,反正看那女人在自个儿身子底下依依呀呀的,不能自己的直迷糊那样儿,他心里多少舒坦点儿。
那天后来练练姐也骂他了,他也知道他差点弄死那小子真是她高中同学,可事儿发生都发生了,他能咋办?
难不成还让他去跟她道歉?那可真他妈是太惯着她了。
再说她还打他了呢,她也没跟他道歉啊!
再三自我琢磨,凌犀觉得这事儿就这么地吧,谁叫那小娘们每次都往枪口上撞!
让他凌犀先低头儿,不太现实,所以他就等着她先求着。
他知道她那破账户儿就不到50块钱了,她没经济来源,也得活着吧,本来寻思着等到时候她活不起跟他低头儿的时候,他在买点儿什么哄哄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女人么,就是那么回事儿吧。
本来一天天悠哉的等着收网呢,可是,操了!这小娘们儿这么多天,根本都不带跟他吱声儿的,今儿下午他才知道,她宁可跟皇甫那小丫头借钱,也不乐意搭理他。
妈的,真他妈是个犟种!
凌犀知道这事儿气的肝儿疼,那些什么主动被动的事儿也都滚犊子了,直接一个电话就给冷暖打过去了,知道她一个人在那小破面馆儿吃面条儿呢,火气噌噌的就窜了起来了!
“给我杵那儿,我马上到!”
就撂这么一句话,男人一脚油门儿就窜了出去。
……
告别了冷富贵,从小面馆儿出来,冷暖已经再外面儿站半天了,今儿的她脑子乱极了,可是再乱她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她爸知道凌犀的存在,说真的,她丢不起这个人,她下意识不希望她爸知道她无奈的这一步。
凌犀已经一个礼拜都没找过她了,也不知道今天又抽哪门子疯儿。
呵——
冬天真冷啊,站一会儿就被冻的像冰棍儿似的,刚哭过的冷暖被冷风刺的脸好疼,没办法儿,搓搓手,手热了再捂捂脸,虽然没什么大用,也总是舒服一点儿。
吱——
急速的车速骤然刹车,在雪地里划出长长的一道儿车辙。
这偏执又狰狞的车型儿,全市大概也就这么一辆。
冷暖奔着走过去,因为离得有点儿远,听不见那个男人说什么,但看口型也知道是哪仨字儿。
滚过来!
瞧瞧,跟叫狗似的。
冷暖一丝苦笑,倒也没矫情,虽然没滚过去,但也走过去了,反正她过不过去他都得给她弄进去,何必费那洋劲,至少车里还暖和。
等女人刚一关车门儿,带进来的那股凉气儿,让暖和半天的凌犀倏地打了个激灵,转而看见女人那红的不正常的脸儿,一下就翻儿了!
“操!你傻逼吧!不知道现在零下几度啊!那外面儿是人站的么!”
男人上来就怒火朝天的骂骂咧咧的,可手下也没闲着,气急败坏的把女人那件儿大衣脱了,直接给扯怀里来了,一双大手也在那儿没闲着的搓着。
“是你让我杵那儿的。”
虽然冷暖骨子里烦死这个男人,可他这滚烫的身子她貌似已经睡得无比习惯了,就这么抱着,没一点儿的排斥感,因为自个儿实在是太冷了,还自个儿蹭蹭身子,找个最暖和的地方儿汲取着温度。
这女人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软样儿,轻而易举的就压下了男人的火气,动静儿也就软了下来,不过还是有几分阴阳怪气儿的。
“呦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转性了?”
大手捂着女人的小脸儿,好像真是冻透了,那冰冰凉凉的薄薄的皮肤,好像脆弱的一碰就碎似的,让他都没敢使劲儿搓,小心翼翼的捂着,又转身去又开大了暖风儿。
呵呵,不听话又能怎么样?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别动!我看看你!”
男人转过身儿的时候,微弱的灯光也从两个人之间的缝隙挤了进来,这会儿男人才看见女人哄的像兔子似的眼睛,倏地大手扳住她的小脸儿。
这是咋了?咋还哭了呢?
瞅着那肿的跟灯泡儿的眼睛,肯定不是一滴两滴的意思意思,怎么瞅都是嚎啕大哭过啊。
“咋了?谁欺负你了?”
凌犀眼神儿倏地就冷下来了,他欺负是他欺负的,可别人动她就不行!
这男人的眼神儿直接逼的冷暖只得扯了一个谎。
“没事儿,我就是冻哭了。”
听女人这么一说,男人噗嗤笑了。
“冻哭了?噗……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女人的眼睛泛着水光似的,那小模样儿特别好看,看的凌犀那原本要端的架子全都滚犊子了,吧唧亲了两口,乐呵儿的收紧了手臂,抱得死死的。
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的俊脸,好像阳光青年似的开着玩笑,让冷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本该就是这样的,甚至以前她在心里也是对这些不反感的。
可经过了那么多事儿之后,她就只觉得这些都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但这些事儿,在冷暖的心里是次要的,她需要时间好好沉淀一下爸爸的事儿。
今儿晚上,她是真的感谢他的出现,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说真的消失了10年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出现,她以为她准备好了,其实根本毫无预警。
她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他那样的理由,就算她原谅了,妈呢?
就算爸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还是没把她和妈考虑在内不是么?
冷暖也不是小孩儿了,这种事儿不是说一句原谅就终了的,爸妈年纪都大了,以后的问题她都要考虑……
“冷暖,你有驾照么?”
男人不着边际的一句话,给女人总思维中拉了出来。
“没有。”
除了他刚给她补回来的身份证儿,她什么都没有。
“蠢死了,几岁了,连个驾照都没有!”
眉毛一拧,男人老大不乐意的嘟囔着,那模样儿好像没有驾照比没有贞操还可耻似的。
“我又没有钱买车,要驾照干什么?”
在男人看不见的方位,冷暖死死翻了个白眼儿,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他大少爷真以为他有什么人家都要有呢?
嘶——
这女人不屑的语气让凌犀刚想骂回去,可兴许是太久没跟她这么消停的说会儿话了,他也没发出来这火儿。
老爷们儿么,让着点儿没什么。
“我明儿找人给你办一个。”
冷暖就算在麻痹,也觉得今儿的男人好像有讨好她的意思,干嘛?
又是巴掌甜枣那套?
说真的,他的甜枣儿,她现在不敢收,经验告诉她,甜枣多大,巴掌就更大。
可她也没情绪跟他拧着。
“嗯。”
他愿意咋折腾就咋折腾吧,反正她有没有意见都是那么回事儿吧。
抱了有一会儿,这体温也捂的差不多儿了,谁也不是没见过女的抱起来没完,男人索性也就放开了女人,伸手儿去摸烟。
别看他岁数不大,可十多岁就开始抽烟,这十几年的烟龄,可真是活生生的老烟枪了。
点了一根儿烟,使劲儿的果了两口,再吐出来,白烟儿一飘儿,车里就雾蒙蒙的了。
本来凌犀今儿是揣了一肚子火儿来的,可这女人这顺着他的样儿,他也消了大半的气儿。
这年头儿,谁有话不愿意好好说啊?
“明儿去卡里取钱,把钱还给人家。”
其实凌犀骨子里是很介意这件事儿的,这比打他的脸还直接,像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养不起家似的,自己女人还得出去借钱。
可关键就是不是他不养,而是他给了她钱,可人家就没稀得花过。
他以前很欣赏冷暖不花他的钱这一点,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有个性,可这女的急着用钱出去找别人都不找他的时候,那就不是个性了,是蠢。
“不用,滴滴不着急,等过一阵我再还她就行。”
那钱是在皇甫烨的卡里取的,如果说凌犀都知道了,那肯定是皇甫烨长期追踪那张卡的消费记录,果然,她始终觉得皇甫烨不是那种真的大头,花多少钱这不都在那儿算着呢?
这事儿,小丫头知道么?
也许是凌犀今儿的态度太平静了,反而让冷暖放下了戒心,她一点儿都没觉得这句理所当然的话会惹怒了他。
“冷暖,你非得跟我跟我分这么清楚么?”
抽了口烟儿,男人眯着狭长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口气很轻,很轻这种语气是冷暖记忆里这个男人很少用的,可她也分辨的出来,他应该是生气了。
其实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乱叫她的名儿,发情的时候会叫她骚儿,偶尔腻的大劲儿的时候也会叫他小妞儿,发威的时候叫她小娘们儿,可就是她的名字,每次一旦叫出来,他不是极为严肃,就是极为愤怒。
“凌犀,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不想再欠下去了。”
这句话配上冷暖颇有诚意的样儿,挺像是她真的不好意思欠他太多,吃人嘴短,那人手短那意思。
可俩人心里都明镜儿的,根本就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单纯的不想。
她没说出口,可那眼神儿里的膈应根本掩饰不住。
男人冷笑一声儿,在精致的钢制小方框砖型儿的烟缸儿里碾熄了他的烟蒂。
在冷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用过车载的烟缸儿,永远都是自备一个滑盖儿的烟缸,这行为严重说明了这个男人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冷暖发现自己挺有闲情的,这种高压气氛下,她还有闲心去研究行为心理学,可接下来凌犀的一句话,让她猛住了——
“你妈喜欢什么?这眼瞅着快过年了,该准备准备了。”
冷暖转过身子,就那么看着那个轻谩的男人,眼神儿里满是愤怒!
无耻!
还能再无耻点儿么!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成么?”
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冷暖恨极了这种被威胁的感觉!
瞧着女人刚才那股子劲儿被压下去,这并没有让凌犀高兴到哪儿去,反而是有一种异样的愤怒充斥着他,敛下眸子里那股子烦躁,男人又是一副痞子的样儿。
“呵呵……什么都听我的?”
男人的眼神儿特轻谩,盯着骨子里根本不服自己的女人,歪着头儿稍稍顿了顿说道。
“过来亲亲我。”
瞅那贱样儿,冷暖突然觉得无力的好恨!
她恨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每次任由他欺负她,她又不能反抗!
凭什么总是他欺负她!
就这么琢磨着,一瞬间,心生逆鳞……
啪!
两只小手没轻没重的拍上男人的脸,在男人一瞬间的愣神儿下,小嘴儿就堵上来了,舌头直接伸了进去,像是用尽浑身解数似的,小舌头儿变得坚强不可摧,使劲儿在里面搅和!
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他折磨她,她也可以玩弄他!
这会儿由于身高的差距,冷暖使劲儿的往下掰着男人的头,连咬带亲的,释放着她的愤怒!
现在是她玩他!是她搞他!
悲催的女人现在只能用这种自杀式袭击片刻释放着心底的悲情。
男人哪那么容易激的,老实说,这女人的突然激情,让男人猝不及防,可很快就都变成了快感!
那个滑滑小舌头儿主动勾缠着自己,嘴里瞬间充斥着那甜甜的小舌尖儿味儿,明明软滑的一塌糊涂又要使劲儿憋着装硬鼓捣着自个儿的嘴,为所欲为的欺负着他,那种感觉对凌犀来说,简直是刺激的一塌糊涂。
像是棋逢敌手一般,男人也开始变得疯狂,大手按住女人的脑袋,舌头像长蛇一样顶了进去,男人用力的嘬着她,气息微喘的左右拧着脑袋,变换这各种姿势勾缠她的舌头,那饥渴程度就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男人越发的疯狂,女人就算用尽了全力却还是被挤到了车门儿上,一双大手也开始使劲儿的胡乱揉搓起来,而两个人的嘴唇儿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根本就未曾分开过,没过一会儿连口水都翻搅的到处都是,亲的满室都是唧唧声儿。
“唔……”
不要了!不要了!
冷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口鼻间全部都是薄荷混杂香烟的味道,可男人就像是被放出闸的饥饿的野兽,哪里肯罢手,大手一使劲儿早就把她的胸罩儿扯下来了。
“别……”
凌犀激烈的动作令冷暖终于怕了,伸手拼命的推拒着他,却被他反而顺势握住她两只手,逼着她跟他十指相扣!
“凌犀……这儿是大……街……”
不行,她不想在这做!冷富贵还没走远也说不准!
她知道这个男人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她不想!
操!
凌犀觉得自个儿现在要爆炸了,要不是待会儿有事儿,他现在立马带她找地方车震!
他发现他越来越压不住这种火儿了!
“妈的!”
一声儿低咒,男人还是放开了女人,女人被吻的昏昏沉沉的,只能下意识的去擦流到下巴上的口水。
被情欲鼓胀的男人板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他,一双猩红而狭长的眸子就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一下子就把冷暖刚刚的的小情绪戳破。
“骚儿,骨气可以有,反骨就没用了,知道不?”
指腹没规矩的蹭着她的小脸儿,磨蹭着那个刚刚主动送死的小嘴儿,声音极为嘶哑。
眼睛一眯,冷暖不愿意面对自个儿这一败涂地的惨相儿,得瑟了又能怎么样儿?
不敢再抱着女人,怕在这儿发生点啥城市车震大新闻什么的,凌犀也起了身,忽地发现手上缠着个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拿着手上的两点式,他有点儿好奇的瞅了瞅,就发现里面好像有机关似地。
结果手一欠,就把那饺子形儿玩意儿扯出来了,在冷暖眼么前儿拎着一顿晃。
瞅着那么私密的玩意儿就被那男人那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晃,冷暖崩溃了!
“哎……你给我!”
也不管刚才那些威胁了,这太丢人了,冷暖直接伸手给抢了过来,以极快的速度把垫儿又塞了回去。
“怪不得你胸瞅着比我摸着大多了,你们女人都太有心眼儿了。”
男人忽的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样儿,使劲儿的摇着头儿,一副不愿意相信现实的贱样儿。
“懂什么啊!有垫儿舒服啊!”
冷暖觉得自个儿脸比刚才任何时候都烫,像着火了似的,她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跟个大老爷们儿讲解内衣的功效啊!
“拉倒吧,你们女人穿着玩意儿就为了勾引男人的,你看这一不穿,这都瘪了都~”
凌犀这会儿还真是纯站在科学立场上研究着,手还跟着在女人的那儿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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