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一地狼藉,安抚了二婶儿,冷暖和冷秋伶就回了自个儿的家。
搀着冷秋伶,冷暖习惯像小时候一样倚在妈妈的肩上,冷暖知道刚刚那事儿闹的她不开心了,可她妈也没多问,算是给了她空间。
“妈,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你放心吧。”
听着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女儿动静儿,冷秋伶其实心里挺酸的,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儿,长这么大,从来什么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哎……你长大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妈只希望你能找个疼你的男丨人,还有……”
“千万别沾黑嘛~”
这唠叨了几百遍的话,不用说,冷暖都接的出来。
记得当年出小镇的时候,妈特别正经的还让她发什么誓,一不入欢场,二不沾黑道。
冷暖知道妈不希望她步他后尘,可有得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人,无论你怎么躲,还是会回到命定的轨迹,谁也逃不掉。
这些是她心甘情愿背的债,她谁也不怨。
……
因为眼睛看不见,冷秋玲干活儿都不方便,所以冷暖每次回来,都会从里到外收拾一遍。
等这些活儿都干完,冷秋伶已经睡了,这忙的冷暖一身的汗味,不洗个澡,真是没法儿睡觉。
这乡下不比城里,都是24小时热水的家,冷暖家洗澡都在院子里一个简易的塑料儿搭的小棚子,热水自备。
水瓢里温热的水淋在头上,好舒服……
拿着肥皂,一点点揉搓着身上的皮肤,轻轻的揉捏着脖肩的酸痛,冷暖舒服的直哼哼。
呼……呼……
忽的,冷暖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凉气拂过,倏地起了鸡皮疙瘩。
停下了手上淋水的动作,来自第二个人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有人!
谁?
“啊!”回头儿一看那自顾自脱衣服的凌犀,冷暖吓得尖叫出声儿。
“嚎,使劲儿嚎,嚎大点声,你妈就醒了。”威逼耍狠后,光不出溜的凌犀大喇喇的就挤到了一脸惊吓两手乱捂的冷暖旁边儿,抓着她那拿着水瓢的手,特天经地义的说,“给我也洗洗。”
冷暖特想问他怎么进来的,不过那都是废话,这人都杵在这了,还问个屁了!冷暖只能窜到了背光的那边儿,尽量少别扭点儿。
别过头去,冷暖不想瞅他那蛮子似的身体,不过鼻端这飘过来的酒味儿,说明这男的喝了。
“那行,你……你洗吧。”
一点点的往出蹭,给他让了位儿,凌犀这人脾气她可见识过了,惹不起,她直接躲。
他要洗就让给她,冷暖回神儿去抓衣服,就要套上走人。
“嘶——穿他妈什么穿,老子还能咋的你啊,快点儿的,我挺冷的。”
跑什么跑,他这迷迷糊糊的,挺累的,刚才一脚踹了那些个镇上领导安排的恶心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大手一伸,就从背后圈住女人的脖子,一把扯了回来。
咳咳——
这一拽让冷暖倏地陷入昨儿晚上那种窒息,猛的呛住一阵猛咳。
这下凌犀也顺着朦胧的月光看见冷暖那白嫰脖子上那深紫色的淤痕,眉头皱的紧。
“过来我看看。”
摸着那道淤青,还有些浮肿,特别清晰的手指头印儿在白白的脖子上,看上去很是狰狞。
似是觉得自己的暴行也有些过意不去,凌犀的语气也放柔了几分,“下次别倔了,你说你跟我个老爷们儿你使劲儿,有什么好处?”
杀人的喊腰疼!
谁跟谁使劲儿了!冷暖真心郁闷,可也没啥胆子再去挑衅这酒气加身的暴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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