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儿和斯维特兰娜看得心中砰砰乱跳,心想他只要一个失足,跌下来岂不是成了肉泥?但见他身形越来越小,似乎一钻入了云雾之中。
斯维特兰娜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问道;“怎样?”
徐林儿道;“似乎到了顶了、、、、、、好啦,好啦!”斯维特兰娜放下双手,正见那少年飞身而起,似乎要落下来一般,不禁失声惊呼,那少年却已落在悬崖之顶。他风衣在悬崖顶烈风中伸展飞舞,自下望上去,真如一头大鸟相似。
那少年探手到洞穴之中,将两头小雕捉了出来,放在怀里,背脊贴着崖壁,直留下来,遇到凸出的石时或是手一钩,或是脚一撑,稍缓下溜之势,溜到光滑的石壁上时则顺泻而下,转眼之间脚已落地。
徐林儿和斯维特兰娜急奔过去。
那少年从怀里取出了白雕,以蒙古语对斯维特兰娜道;“你能好好的喂养吗?”
斯维特兰娜听完又惊又喜,忙道;“能、能、能!”说着伸手去接。
那少年道;“小心别给啄到了。雕儿虽小,这一啄可仍是厉害得紧。”
斯维特兰娜解下腰带,把每头小雕的一只脚缚住,喜滋滋的捧了,道;“我去拿肉来喂小雕儿。”
那少年道;“且慢!你须答应我一件事,才把小雕儿给你。”斯维特兰娜道;“什么事?”那少年道;“我上崖顶抓雕儿的事,你们两个可不能对人说起。”斯维特兰娜道;“好,那还不容易?我不说就是。”那少年微笑道;“这对白雕长大了可凶猛得很呢,喂的时候得留点儿神。”斯维特兰娜满心欢喜,对徐林儿道;“咱们一个人一只,我拿去先给你养,好吗?”徐林儿向她点点头。
斯维特兰娜走到三轮摩托车跟前迈腿骑上了三轮摩托车,飞驰而去。
徐林儿愣愣的一直在想那少年的功夫,便如傻了一般。
那少年拾起地下长剑,递还给他,一笑转身。徐林儿见他要走,急道;“你、、、、、、请你,你别走。”少年转回头笑道;“干么?”
徐林儿摸头搔耳,不知如何是好忽地扑翻在地,砰砰不住磕头,一口气也不知磕了几十个。
少年笑道;“你向我磕头干什么?”
徐林儿心里一酸,忽然两滴大大的眼泪从胸颊上流了下来,哽咽道;“我我、、、、、、我蠢得很,功夫老是学不会,惹得六位恩师生气。”
那少年微笑道;“你待怎样?”
徐林儿道;“我日夜拼命苦练,可总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那少年道;“你要我指点你一条明路?”
徐林儿道;“正是!”伏在地下,又砰砰砰连磕了十几个头。
那少年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瞧你倒也诚心。这样吧,再过三天是月半,明日中天之时,我在岸顶上等你。你可不许对谁说起!”说着向着悬崖一指,飘然而去。
徐林儿急道;“我、、、、、、我上不去!”
那少年毫不理会,犹如足不点地般,早去得远了。
徐林儿心想;“他是故意和我为难,明明是不肯教我的了。”转念又想;“我又不是没师父,六位师父这般用心教我,我自己愚笨,又有什么法子?那伯伯本领再高,我学不会,也是枉然。”想到这里,望着崖顶出了一会神,就撇下了这件事,提起长剑,把“枝击白猿”那一招一遍又遍地练下去,直练到太阳下山,腹中饥饿,这才回家。
三天晃眼即过。
这日下午神术鹰教他金龙鞭法,这软兵刃非比别样,巧劲不到,不但伤不到敌人,反而损了自己。
蓦然间徐林儿劲力一个用错,软鞭反过来刷的一声,在自己脑袋上砸起了老大一个疙瘩。神术鹰脾气暴躁,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徐林儿不敢作声,提鞭又练。神术鹰见他努力,于自己发火倒颇为歉然,徐林儿虽接连又出了几次乱子,也就不再怪责,教了五招鞭法,好好勉力了几句,命他自行练习,上马而去。
练这金龙鞭法时苦头可就大啦,只练了十数趟,额头、手臂、大腿上已到处都是鸟青。
徐林儿又痛又倦,倒在草原上呼呼睡去,一觉醒来,月亮已从山间钻了出来,只感鞭伤阵阵作痛,脸上给三师父打的这一掌,也尚有麻辣之感。
他望着崖顶,忽然间生出了一股狠劲,咬牙道;“他能上去,我为什么不能?”奔到悬崖脚下,攀藤附葛,一步步的爬上去,只爬了六七丈高,上面光溜溜的崖陡如璧,寸草不生,哪里能再上去一步?他咬紧牙关,勉力试了两次,都是刚爬上一步,就是一滑,险险跌下去粉身碎骨。
他心知无望,吁了一口气,要想下来,哪知望下一瞧,只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上来时一步步的硬挺,想从原路下去时,本来的落脚之点已给凸出的岩石挡住,再也摸索不到,若是涌身向下一跳,势必碰在山石上撞死。
他处于绝境之中,忽然想气四师父说过的两句话;“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心想左右是个死,与其在这里进退不得,不如奋力向上,当下拔出短刀,在石壁上慢慢凿了两个孔,轻轻把足搬上,踏在一孔之上,试了一下可以吃得住力,于是又把右足搬上,总算上了数尺,接着再向上挖孔。这般勉力硬上了一仗多高已累得头晕目眩,手足酸软。
他定了定神,紧紧伏在石壁之上,调匀呼吸,心想上到山顶还不知要凿多少个孔,而且再凿得十多个孔,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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