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蒙蒙险些失声惊呼。只见那女子落下地来,哈哈长笑,那男子俯身跌倒,更不稍动。
那女子伸出一只染满鲜血脑浆的手掌,在月光下一面笑一面瞧着那男子的尸体,忽地回过头来。梁蒙蒙见她脸色虽是黝黑,模样却颇为俏丽,大约是四十岁左右。
江南游击队成员这时已知那男子并非她丈夫,只是一个被她捉来喂招练功的活靶子,这女子自必是市井英姿了。
市井英姿笑声一停,伸出双手,嗤嗤数声,撕开了死人的衣服。
这时候,苏联天寒,人人都穿皮袄,她撕破坚韧的皮衣,竟如撕布扯纸,毫不费力,随即伸手扯开死人胸腹,将内脏一件件取出,在月光下细细查视,看一件,掷一件。几位游击队成员瞧着抛在地下的心肺肝脾,只见件件都已碎裂,才明白她以活人作靶练功的用意,她检视内脏,显是查考自己功力进度若何了。
梁蒙蒙恼怒之极,轻轻拔出腰间上佩戴的手枪,便欲上前偷袭。韩大宇急忙拉住,摇了摇手,心下寻思;“这时只有铁尸一人,虽然厉害,但我们几位合力,谅可抵敌人得过,先除了她,再来对付铜尸,那就容易多了。要是两人齐到,我们无论如何应付不了、、、、、、但已知铜尸不是躲在暗里,是不在这里,乘隙偷袭?大哥深知这两个魔头的习性,还是依他吩咐,由他先行发难为妥。”
市井英姿检视已完毕,微微一笑,似乎颇为满意,坐在地下,对着月亮调匀呼吸,做起吐纳功夫来。
她背脊正对着韩大宇与梁蒙蒙,背心一起一伏,看得清清楚楚。
梁蒙蒙心想;“这时我发一招‘电照长空射击’十拿九稳可以打她个透明脑开花。但若一击不中,那可误了大事。”
这时,她全身发抖,一时拿不定主义。韩大宇也是不敢喘一口大气,但觉背心上凉飕飕地,却是出了一身冷汗,一斜眼间,但见西方黑云里遮满了半个天空,犹似一张大青纸上泼满了浓墨一般,乌云中电光闪烁,更增人心惊怖惶恐之情。轻雷隐隐,窒滞郁闷,似乎给厚厚的星云裹缠住了难以脱出。
市井英姿打坐片时,站起身来,拖了尸首,走到何振挺藏身的石坑之前,弯腰去揭石板。
江南游击队个个紧握兵刃枪支,只等她一揭石板,立即跃出。
市井英姿忽听得背后树叶微微一响,似乎不是风声,猛然回头,月光下一个人头的影子正在树梢上显了出来,她一声长啸,陡然往树上扑去。
躲在树巅的正是神术鹰,他仗着身矮,藏在树叶之中不露形迹,这时作势下跃,微一长身,竟然立被敌人发觉。他见这婆娘扑上之势猛不可当,金龙鞭一招“乌龙取水”居高临下,往她手上击去。市井英姿竟自不避,顺手一带,一抓住了鞭梢。神术鹰膂力甚大,用劲回夺。市井英姿身随鞭上,左掌已如风行电掣般拍到。掌未到,风先至,迅猛已极。神术鹰眼见抵挡不了,松手撒鞭,一个筋斗从树上翻将下来。市井英姿不容他缓势脱身,跟着扑落,五指向他后心疾抓。神术鹰只感觉颈上一股凉气,忙奋力往前急挺,同时树下啊西南的透骨锥与全丁原的子弹已双双向敌人打来。
市井英姿左手中指连弹,将两颗子弹一一弹落。嗤的一声响,神术鹰后心衣服被扯去了一块。他左足点地,立即向前纵出,哪知市井英姿正落在他的面前。这铁尸动如飘风,喝道;“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双爪已搭在他肩头。
神术鹰只感觉一阵剧痛,敌人十指犹如十把铁锥般嵌入了肉里,他大惊之下,飞起右脚,踢向敌人小腹。市井英姿右掌斩落,喀的一声,神术鹰足背几乎折断,他临危不乱,立即借势着地滚开。市井英姿提脚往他臀部踢去,忽地右首一条黑黝黝的扁担闪出,猛往她足踝砸落,这位正是啊西南。
市井英姿顾不得追击神术鹰,击退避过,顷刻间,只见四面都是敌人,一个手拿点穴铁扇的书生与一个左手拿着手枪,右手拿着长剑的妙龄女郎从右攻到,一个长大胖子握着屠牛尖刀,一个瘦小汉子拿着一件怪样兵刃从左抢至,正面抡动扁担的是个乡农模样的壮汉,身后脚步声响,料想便是那个使软鞭的矮胖子,这些人她都不认识,然而看来个个武功不弱,心道;“他们人多,先拖辣手杀掉几个再说。管他们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反正除了恩师和我那贼汉子,天底下人人都可杀!”她想到这,身形晃动,手爪猛往梁蒙蒙脸上抓去。
韩大宇见她来势凶锐,铁扇疾打她右臂肘心的“曲池穴”。岂知这铁尸竟然不理,右爪直伸,梁蒙蒙把手枪插在腰间,右手一抬左手拔出长剑急展一招“白露横江”,横削敌人手臂。
市井英姿手腕翻处,伸手硬抓宝剑,看样子她手掌竟似不怕兵刃。梁蒙蒙大骇,急忙缩剑退步,只听啪的一声,韩大宇铁扇已打中市井英姿的“曲池穴”。
这是人身的要穴,点中后全臂立即酸麻失灵,动弹不得,韩大宇正在大喜,忽见敌人手臂陡长,手爪已抓到了他的头顶。韩大宇仗着身形灵动,于千钧一发之际倏地窜出,才躲开了这一抓,惊疑不定;“难道她身上没有穴道?”这时神术鹰已捡起地下的金龙鞭,六人将市井英姿围在垓心,刀剑齐施。
市井英姿丝毫不惧,一双肉掌竟似比几位游击队成员的兵刃还要厉害。她双爪犹如钢抓铁钩,不是硬夺兵刃,就是往人身上狼抓恶挖。
江南游击队想起骷髅头顶几个弹孔大小的窟窿,无不暗暗心惊。更有一件辣手之事,这铁尸诨号中有一个“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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