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挺从袋里摸出一颗黄色药丸,塞在她口里,道;“去睡在后园子泥地上,不可动弹,等我来给你治伤。”梁蒙蒙听他说完,拔脚就奔。
何振挺叫道;“别跑,别跑!慢慢走去。”梁蒙蒙登时领悟,暗骂自己愚蠢,中毒后发力奔跑,血行加快,把毒素带到心里立时无效,当下放慢步,踱到后园。
榕树中了一枪,并不如何疼痛,当下也不在意,又和韩大宇、焦木等都在一起,酣斗中忽听得何振挺连叫“别跑!”心念一动,只觉伤口隐隐发麻,不觉大惊,知道弹头上有毒,心里一寒,不敢恋战,当即运劲出掌,往啊西南面门猛击过去。
啊西南见来势猛恶,立定马步,横过纯钢扁担,一招“锁定横江”,拦在前面。
榕树并不收掌,扬声叹气,嘿的一声,一拳打在扁担正中。
啊西南全身大震,双手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当啷一响,扁担跌在地下。榕树情急拼命,这一拳用上了全身之力。
啊西南立受内伤,脚步虚浮,突然眼前金星乱冒,喉口发甜,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直喷。榕树虽然又伤一人,但肩中越来越麻,托着铜缸甚感吃力,大喝一声,左腿横扫。
神术鹰跃起避开。
榕树叫道;“往哪里逃?”右手推出,铜缸从半空中罩将下来。神术鹰身在空中,无处用力,直翻了半个筋斗,巨缸已罩到顶门,他怕伤了身子,当即双手抱头缩成一团,碰的一声大响,铜缸已端端正正的把他罩住。
榕树抛出铜缸,当即抽剑在手,点足跃起,伸剑割断了巨钟顶上的粗索,左掌推处,那千余斤重的巨钟震天价一声,压在铜缸之上。
神术鹰再有神力,也爬不出来了。
榕树这两下使力大了,只感手足酸软,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一颗颗渗出来。
何振挺叫道;“快抛剑投降,再挨得片刻,你性命不保。”
榕树心想那恶僧与野兽性日本兵及国民党卖国贼勾结,寺中窝藏妇女,行为奸恶之极,江南游击队既与他一伙,中华民族中所传爱民族英雄之名也必不确,我榕某宁教性命不在,岂能向奸人屈膝?当下长剑挥动,向外杀出。
江南游击队队员只剩下何振挺、韩大宇两人不伤,其余存亡不知,这时怎能容他脱身出寺?何振挺把手枪插进腰间,右手一摆铁杖,拦在大门。
榕树夺路外闯,长剑势挟劲风,径刺何振挺面门。
神机妙算何振挺听声辩形,举杖拦格。
当的一声,榕树险些拿剑不住,不觉大惊,心道;“这瞎子内力如此深厚,难道功力在我之上?”接着一剑,又与对方铁杖相交,这才发觉原来肩上受伤减力,并非对方厉害,倒是自己劲力不济,当下剑交左手,使开一套学成后从未在临敌时用过的“同归剑法”来,剑光闪闪,招招指向何振挺、韩大宇、焦木三人要害,竟自不加防守,一味凌厉进攻。
这路“同归剑法”取的是“同归于尽”之意,要是敌人厉害,自己性命危殆,无可奈何之际,只得使这路剑法拼命,每一招都是猛攻敌人要害,招招狠,剑剑辣,纯是把性命豁出去了的打法,虽是上乘剑术,倒与流氓泼皮耍无赖的手段同出一理。
原来东北承德大少爷有个大对头,长住俄罗斯,为人狠毒,武功深不可测,远在承德榕树少爷之上。
当年只有他们师父才制他得住,现今师尊逝世,此人一旦重来中华,只怕承德大少爷覆灭之虞。
铁岭城内有一门派号,名称铁甲军,有一套“混合无敌箭法”足可与之匹敌,但必须三人同使,若是仓促与此人邂逅相逢,未必三人聚齐。
这套“混合无敌箭法”也是意在对付这大对头,然而可单独使用,只盼牺牲得一二人与之同归于尽,因而保全了一众同门。
榕树此刻身中剧毒,又被三个高手缠住,命在顷刻,只得使出这路不顾一切的武功来。
拆得十余招,何振挺腿上中剑。
焦木大叫;“何大哥、韩二弟,让这小伙子去吧。”就这么一疏神,榕树长剑已从他右肋中刺入。
焦木惊呼倒地。
这时榕树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韩大宇红了双眼,口中咒骂,绕着他前后游斗。
再战数合,何振挺总是眼不能视物,被榕树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崔崔崔的连刺七八剑,剑势来路辨别不清,右腿又中一剑,俯身直跌。韩大宇大骂;“死小子,野小子,你身上的毒已行到了心里啦!你再三剑试试。”榕树须眉俱张,怒睁双目,左手提剑,踉踉跄跄的追来。
韩大宇腿脚了得,在大殿中绕着佛像如飞奔逃。
榕树自知再也支持不住了,叹了一口气,止步不追,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定了定神,想找寻出寺的途径,突然、啪的一声,后心给一物一撞,原来是韩大宇从脚上脱下来的一只布鞋,鞋子虽软,却是带着内劲。
榕树身子一晃,脑中只觉烟雾腾腾,神智渐失,正收摄心神间,咚的一下,后脑上又吃了一记,这次是韩大宇在佛前面抓起的一个木鱼。
幸得榕树内功深厚,换了常人,这一下就得送命,但也已打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提声叫道;“罢了,罢了,榕树今日死在无耻之徒的手里!”突觉双腿酸软,摔倒在地。
韩大宇怕他摔倒后又再跃起,拿起扇子,俯身来点他胸口穴道,突见他左手一动,知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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