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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赏金猎人 3(1 / 2)

2909年3月2日,在密特罗号准备动身前往莫瑞斯的前一天,X-19宙域易主的消息传到了他们所在的这颗偏僻的资源星索兰。

“比预想的还要快呢…”范特姆又一次召集了主要成员,“这样我们必须抓紧了。”

“那是南线的事吧,在这个X-6的舰队不都属于伊苏那家伙的北线集群么?”

“没错,但南线近期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战役,联合军撤退的够远,达夫也不是那种会孤军深入的莽夫。所以北线就会成为帝国现在关注的焦点,很快就会有什么大动作吧。”

“恩,无论北线向何方进军,只要这里的这些舰队一调走,对咱们有利的混乱情况也就持续不了多久了。”

“咱们要提前行动么?”

“虽然最终到达时间差不多,但早走些还能避开可能实行的航路管制和港口封锁吧。”

“蒂娅有什么意见么?”由于这次蒂娅的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范特姆把她也叫了来,毕竟这艘船的行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这个女孩莫名其妙的能力。

“…”如众人所料的一样,蒂娅果然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派德斯,船的出发准备怎么样了?”

“这种短程航行随时OK啦,不过碰到战斗的话引擎出力可能有些不足。”

“武器系统和防御系统也一样,遇到突发情况还是得靠机动兵装撑着。”

“我们战斗员是没问题的!包在我们身上。”

“从索兰本地能采购的补给物资已经都装船完毕,虽然战斗资源有些匮乏,但生活物资绝对丰富哦!”

“好吧,那今晚十点起航。”范特姆看了看表,“还有五个小时,两小时后发出通知,晚九点全体集合,注意不要让咱们的人走远了。”

“啊~啊~”玛利亚伸个懒腰,“又要开始忙了~这次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那~”

“现在战时情报管制很严,可别出什么漏子。”

“知道了啦,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啊~”

“是是是,上回也不知道是谁…”派德斯和玛利亚你一言我一语的走了出去,阿拉诺,龙飞也各自离开了,舰长室里只剩下了范特姆和蒂娅两个人。

“最近感觉怎么样?”范特姆觉得自己已经有一阵子没关照过女儿了,一是蒂娅的行踪飘忽不定,二是开战后自己也变得忙了起来,所以这种两人一起的说话机会他是不想错过的。

“没有异常…”让对话完全进行不下去的回答。

“是么,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跟雷吉特那边怎么样?”

“恩…”蒂娅稍稍犹豫了一下,“没什么…”

这瞬间的动摇让范特姆看在了眼里,“精神沟通不顺畅么?”心中这么想着,但还是没有问出口。由于年龄差距太大,蒂娅又是这种情况,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交流,“放松些,不要总刻意去追求什么,现在还有我们。”脱口而出的又是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没关系,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少女的声音可没有让人听出没关系的意思。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像她这样在容忍他人入侵自己思维的同时,还要与雷吉特同步,并不时完成单体翅曲空间跳跃这种科学上不能解释的工作,精神方面受到的压力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也许就是这样,大脑为了减轻自己的思维负担,她才会失去了感情吧。

见到范特姆不再说话,蒂娅低头向门口走去,刚好和正急急忙忙跑进门的雷吉特撞个满怀,两个人摔在门口滚做一团。

“…”被压在下面的蒂娅直直的盯着雷吉特的脸,还是没有半点表情。雷吉特可是慌了神,“呃…那个…对不起对不起!!!啊~~~~”他被对方刺眼的视线盯得发毛,一下慌了手脚,忙不迭道歉的同时却忘了最基本的动作。

“能让一下么…”直到少女那没有感情的声音入耳,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对方身上,手中柔软的触感更是让他不敢再想下去,一下站了起来。

没有了障碍,蒂娅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却没有了出门的意思,反而静静地坐在了屋内的一个角落,看来是对雷吉特的来意比较关心。

“只有对他才能表露出任性的一面么…”范特姆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高兴,毕竟女儿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那么,什么事?”他把目光转向了雷吉特,“这么急急忙忙的。”

雷吉特这时还没有缓过劲来,满脸通红的不敢去看蒂娅,听到范特姆问话他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那,那个,”他试着调匀了自己的呼吸,“我听说咱们今晚就起程去莫瑞斯是么?”

“是的,有什么问题?”

“呃,也没什么啦,只不过盖兹今天刚刚执行完之前的委托回来,而且委托费用明天才会支付…”雷吉特对自己第一次参与的委托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所以?”范特姆笑了笑,“这次行动越早就越安全,等到达目的地再好好放松吧。至于委托费用,以这个业主在赏金猎人机构的信誉度,我们是可以相信他的。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那个…”雷吉特偷瞄了蒂娅一眼,“是关于之前我们执行委托时发生的事故,我想再去现场看看。毕竟是因为我的错才把艾…那个游侠牵连进来的,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能补偿些什么。”

“想要出击许可?现在五点多,不靠机动兵装确实已经赶不及来回了。好吧,那你速去速回,九点之前一定跟所有人一起报道,知道了么?”

“是!”雷吉特这两天一直没找到出去的机会,虽然阿拉诺等人后来又去现场勘查过了,但他还是想自己去看一看。

“我也去…”出乎意料的,坐在一旁的蒂娅突然开口了。

“能说说理由么?”

“…有些在意的气息…”又是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回答。

范特姆看了看两人,他刚才着实也吃了一惊,因为除了听从脑中的声音,蒂娅从来没有主动要求去做些什么。“小雷,你怎么看?”

“恩…我会保护好她,尽快返回的。”雷吉特也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刚被自己“推到”的女孩想去干什么,只好先答应下来。

“那就快去吧,小心点。”

萦幻紫色的机体再次化作一道流光,驰骋在索兰广袤的平原上,可驾驶舱中的雷吉特却没有欣赏这自然风光的心情,因为蒂娅正坐在他后面紧紧地抓着他。

“怎么样?挤不挤?”他紧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女,以萦幻驾驶舱的大小来看他这句话是纯属多余的,但少女紧贴在身后的触感让他实在不能集中精神。

蒂娅摇了摇头,眼睛仍然出神的看着外面黄昏下的原野,雷吉特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突然心中一紧:这风景与之前自己的内心世界是何等的相似啊。

“你…还记得么…”少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问向身前的少年。

“当然了,这种事…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吧。”

“是么…”

那一瞬间雷吉特切实感觉到了背后少女的心理波动,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作为一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生命,少女缺失的应该只是表达方式和与他人沟通的手段吧。虽然这么想,但少年却想不出任何方法去改变她,对一个凭空跨越了20年时间,失去了记忆封闭了内心的女孩,又怎样去和她相处呢?

好在萦幻到达艾蕾塔自爆的地方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离开驾驶舱,雷吉特穿梭在山谷之中,仔细查看还散落在地面的残骸,蒂娅却走向了山顶的一处空地。

“唔,自爆的真彻底啊…”看着忙了半天好不容易拾来的碎片,雷吉特有些失望,“至少也要找到些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对了,逃生舱!”他想起了艾蕾塔机体上唯一保存还算完好的部分。

“蒂娅!我们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他大声招呼了一声,操纵着萦幻向蒂娅站的那片山顶空地飞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在尝试跟这个的主人接触…”她把手里的东西晃了一下,并没有回过头来。

她的手中是一条沾有血迹的绷带。

雷吉特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对艾蕾塔进行的紧急处理,“这怎么会在这里?”他向四周看了看,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是荒无人烟的山地,不可能有别的人在几天内留下这个东西。

突然,不远处的一大片焦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很不自然地碳化物裸露在山体表面,显然是经过了超高温的洗礼。

“在这里降落过么?看来她真是被人接走了…”雷吉特小小的有些失望,“英雄救美这种事果然在现实里是不可能出现的…啊…我在想什么…难道我希望能看到她奄奄一息的倒在这里么…”想到这他看了一眼蒂娅,对方正冷冷的看着这边,“呃…他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抛开在一旁胡思乱想的少年,蒂娅自顾自的爬回了萦幻的驾驶舱,手里还攥着那条绷带,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

一直在看着她的雷吉特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搭讪”的机会,“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没…”正当‘没什么’这个口头禅正要出口时,她突然像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手中的绷带,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熟悉的感觉…”

“咦?难道想起了失忆前的事?”

“不是,只是感觉这个东西的主人和我很像…”

“呃,”雷吉特回想了一下之前艾蕾塔表现出的强势性格,“这个恐怕是你想错了吧,无论怎样把你们放在一起也不会让人产生很像的念头的。”

“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蒂娅略微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飞到了当时逃生舱坠落的地方,由各种系统中爆裂飞溅出的液体五颜六色的散落在现场,舱内的物品和零件也在轻微的解体中崩落的到处都是。“哇,现在看来还真是惨呢…”雷吉特望向当时自己和艾蕾塔倒下的地方,那些字迹还完整的留在那里。

“连哈迪斯级都出动了,善后工作居然还做的这么差…这里离之前的山头只有不到5千米的距离,无论如何也会注意到…呃”正当他又像往常一样胡思乱想时,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了脑海,“难道…被救的是我么?她发现我的身份了?”

直到发现帝国的起飞地与自己昏迷的地方如此之近,雷吉特才意识到被那个女孩救了。“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边想着他边钻进了逃生舱里。

“新式的逃生舱里还有这麽多乱七八糟的功能啊,之前太紧急了都没注意到。恩?”他从一块裂开的缓冲板内部发现了一堆还在闪闪发光的东西“这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定位器?啊,这不是还在工作么?那我们的位置…”他连忙用身上的小刀简单破坏了供电系统,“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虽然有些晚…”

由于制作的很精细,他不由自主的拆下了一个看上去没什么损坏的定位器,随手装在了兜里,然后突然被卡在角落里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

“这个应该很宝贵吧…”那是一张旧式的还是用底片冲洗的彩色照片,由于高品质感光材料的缺乏和全息成像技术的普及,这已经成为少数贵族才能享受到的稀罕物。雷吉特想起自己科学家父母的一个重大愿望就是拍一张这样的照片然后在某大学里长期挂起来。

“?”不知何时蒂娅站在了他的身后,看着那张照片,又显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看见她这种表情了,雷吉特心想带她来果然是对的啊。“可能是她小时候和家人的照片…你要看么?”照片上是两个女人抱着两个婴儿站在广阔农田里的合影,乍一看和这个索兰的风光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蒂娅接过照片,一点也没有看的意思,反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听见对面的女孩好像说了句什么,雷吉特不由自主的凑到了她身边,正想开口询问时,手上忽然传来了一种温暖的触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猛烈而熟悉地头痛骤然袭来。

“请…忍耐一下…”握着他手的少女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这么说着。

“咦咦咦咦咦——又来——?”他在下一时刻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雷吉特发现自己正被半人多高的草丛包围着,蒂娅静静地站在一旁,“诶~已经长得这么茂盛了啊…”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他以为又是自己的内心世界,“记得原来明明是个花园的…嗯?”

“发现了么?”

一种不协调感触动着雷吉特的神经,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又说出出来,这让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咳咳…什么啊…怎么这么晕…”

“这也是正常的…你是第一次进入别人的记忆…”

“别人的…记忆?”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他们呆的地方外其他地方全是模糊不清的一片混沌,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导致了身体感到不协调吧。

“恩…那么我要开始了。”见他已经稍微恢复了精神,蒂娅用手握紧了那张照片,又想要做什么动作。

“等,等一下~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啊…”

听见对方这么说,蒂娅稍微困惑的歪了下头,这不经意间可爱的动作放在平时一定会萌倒一大片人,可雷吉特现在可没有这个心情,“这里是照片中?”他又试着问了一下。

“可以这么说…确切说是在制作这张照片的人所封入的记忆中…”

“诶…你还有这功能啊…”这样没礼貌的话当然不能对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得女孩说出口,雷吉特只得改口,“封入是什么意思?这里跟照片中不一样啊?所有照片你都能这样进入?我们怎么出去?”

“还记得以前…你的记忆碎片么?”

“怎么会忘嘛,那种一瞬间走马灯似的记忆…”

“这里就相当于一片碎片中的具体情景了。”

“诶,之前我的记忆碎片怎么不能这样看?当时时间的差异感飞速变化差点让我精神支撑不了呢。”

“因为那本身就在你的精神世界中…”蒂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下去“事实上人类的大脑中保存着无数潜意识记住的信息,只是无法调用,这也是人类大脑至今开发不完全的原因之一。在你的精神世界中能直接接触到你的深层记忆,里面巨大量的信息快速通过你的思考系统可能是你精神支撑不了的原因。而这里,是被人用不知什么手段将记忆封存进了照片中,我们从现实世界进入是可控的,而且只能看见浅层记忆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四周一片混沌的原因…”

雷吉特头一次见到蒂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虽然内容上似懂非懂,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干涉这里的任何事,就像看电影一样吧?”

“电影?”

“呃…没事,那这里只有这么一小片草地能看见,又说明了什么?”

“还没有正式进入,因为你刚才阻止了我…”

“好吧…”对这种机械式的回答雷吉特已经渐渐习惯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跟着我…”蒂娅想了想,“因为是以记录者第一人称视角观察这个世界,所有不模糊的地方就是记录者记忆中所见的地方。不要出了这个范围,否则会被弹出到现实中。”

“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最先说吧…”

“如果想在哪里停下,或者重复观看哪里,就跟我说一声。”

“你还有播放器功能啊…”雷吉特终于还是说出口了,然后有些后悔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播放器?”

“咱们开始吧,快开始吧…”应该早想到是这个结果的,他连忙转换话题催促着对方。

“恩,开始。”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动了起来,阴暗的草丛变成了阳光明媚的绿地,甚至还有蝴蝶在花间飞舞。能看清的范围也大了很多,这让雷吉特开始时的紧张感减轻了不少。

“这里和地球好像啊。”低沉的男声回响在整个世界中,大概是记录者的心声吧。视野转了个方向,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女性出现在了视觉范围中。从外貌看这就是照片中的其中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给雷吉特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普通,而且普通的过分了。身高,身材,相貌,穿着都是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显眼的那类,而且手里还抱着个大概两三岁的孩子。

“赛嘉莉娅,你之前去过地球么?”与刚才回响世界的声音不同,这次显然是记录者对身边这位女性所说的,从声音听来大概说话的人也有三十多岁,很成熟富有磁性的声音。

女人笑嘻嘻的看向这边,心情好像很不错,“当然啦,每次到这种地方我就会兴奋呢~而且这小家伙也很高兴。”她怀中的孩子好像一直在挣扎着想下地。

“这真是一年前从那场腥风血雨中走出的女人么…”心之声显得有一丝动摇,但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就快到目的地了,你让孩子下来自己跑跑,他也快三岁了吧。”他这么对女人说道。

“我还没抱够啊…”女人抱怨了一句,有些不情愿的把孩子放在了地上,“快跑~目标是远处那座小房子~”

“把孩子交给她照看是正确的么?”有些困惑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让雷吉特也迷茫起来,他怎么也分析不出这两大一小到底是什么关系,表面上看是一家三口,可心声为何又有如此强烈的不信任感呢…看了一眼身旁的蒂娅,她毫无表情的继续看着世界。

记录者和身旁被称为赛嘉莉娅的女人又走了大概五分钟时间,来到了一栋漂亮的二层洋房前面。整栋建筑连同种着花草的小院子被矮灌木做成的墙围了起来,流线型的银白色飞车静静地停在一旁,整体看起来精致而又美观。

记录者的内心在犹豫着,“再次被对方指责怎么办。”之类的想法出现在世界中,看来之前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意外的是个不擅与人交往的人呢,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人家…”雷吉特心想。

这时赛嘉莉娅已经按响了门铃,应答器的显示屏中出现了照片上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并传出了一阵慵懒的声音,“谁啊…”

“啊,你好,我们是…”

“怎么又是你们!”没等记录者说出是谁,应答器中的女人声音已经提高了八度,看来确实是有过节。“不是叫你们不要再来了么,快给我走!”

“啊…果然被憎恨了…怎么办…”正在心之声有些害怕的不知所措时,赛嘉莉娅已经和对方谈了起来。

“啊拉,不要每次我们来都这个态度嘛,你看把小孩子都吓到了。”

“你还敢提孩子?!那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死心吧!”

“啊,你误会了,我们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你哦。”

“单纯?你这种人也会说出这种话?我可不记得你们有这么好心!”

“不要这么说嘛,无论怎样这两个孩子也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你也为他们的未来想想嘛~”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那女人看了一眼在外面乱跑的小男孩,声音变得有些悲哀,“算了,姑且让你们进来,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

“好,谢啦~”实际意义上形同虚设的小木门闪进了两侧的灌木丛中,赛嘉莉娅拽着还在一旁发愣的记录者,向着房子中走去。

“呃…没想到泽佩琳的反应那么大,以后我们的行动要更加的…”没等记录者想完,他已经被拖进了屋中,不过至少让雷吉特他们了解了两个女人的名字。

泽佩琳的家中摆设十分讲究,每样东西都是仿制地球时代的做工,虽然有些许的不便,但比起现在全虚拟化的家居,让人看起来还是更加的赏心悦目。精致的大型吊灯发出淡黄色的光线,将房间里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层金色。客厅中央三张大小不一的实木沙发呈品字形围绕着一个茶几摆放着,下面还铺着厚厚的地毯,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场环绕在整个房间。

“…”“…”

两个女人还在说着什么,可记录者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而是环顾四周仿佛在找什么东西,这也使得雷吉特他们完全听不清楚身旁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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