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笑道:“反贼,看我今天把你内脏统统掏出来!”张角却若无其事,笑道:“你以为我会愚蠢到不避让你的攻击吗?要掏你就试试吧。”
桓帝感觉手被尖刺卡住,动弹不得,只见张角双手,双肋,双腿间的骨头突然冲破皮肤,越长越大。
“你死定了!”张角的骨头已经变成一个骨牢,将桓帝上半身紧紧锁住。他运起天火大有,一团白火生起,在骨牢内焚烧桓帝。
桓帝大惊,道:“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
张角道:“这是我身为太平道教主的凭证!”
白火焚烧中的桓帝却笑起来,身上绿气环绕,白火始终烧不到他,他冷冷道:“只有这些吗?呵呵,让朕失望啊,你以为这小小的骨头就能困住朕吗?”
他另一手按住张角胸口,一声暴喝,硬生生拔出插入张角胸口的手,手上鲜血淋漓,他双手击打,竟然将张角的骨牢打得粉碎。空中回旋一圈,一拳向张角轰来,张角左手暴涨,生成一块骨盾,硬接下桓帝这一招。
“狗皇帝,用不着大哥出手,我来收拾你!”
张角被轰在巨石上,刹那巨石粉碎,将张角埋在碎石里。
桓帝转过头,见荆杞指着他叫骂,道:“我们荆族不会就这么轻易就倒下的,少了一只手,照样能收拾你——我一个人收拾你!!”
桓帝喝喝大笑,道:“小子,想早点去地狱报到吗?我就如你所愿,先把你这小杂鱼收拾掉!”荆杞掏出一把匕首,“刷”,刀过处,废臂被削。桓帝见他下定拼命的决心,道:“好!朕就认真陪你玩玩,让你死得瞑目!”他怕地动仪有失,将地动仪举起,一声暴喝,竟将地动仪向天空扔去,指着荆杞道:“在地动仪落地之前,我就收拾掉你了!”
荆杞苦笑道:“要杀人还要伤害人的自尊,可恨,有种你就来试试!”
桓帝大喝一声,挥去一团绿气,荆杞弯腰,背后变出几把伞来,桓帝见他突然变出东西,将伞撕碎,却哪里见人踪影?头顶几把飞刀飞来,桓帝挥起绿气,飞刀竟然都融化了,荆杞暗暗吃惊,他在瞬间飞上空中,想给他一个突然袭击,没料到他躲都没躲就化解了。心想不拼命万万赢不了,右手一探,袖中飞出丝线,桓帝没注意,胳膊被丝线缠住,他胳膊一收,才感觉丝线缚的更紧,荆杞看缚住了桓帝的手,道:“一手还一手,还手来!”扯着金刚丝往后退。桓帝手上一痛,大惊失色,忙跟着荆杞跑,荆杞见他跑得快,忙绕过一块巨石,桓帝大惊,但已经迟了,荆杞已经绕了两圈,拉着金刚丝拦住他向前跑的方向,桓帝停步不敢前进。荆杞继续慢慢往后退,桓帝只觉得手中线越收越紧,心里发毛,眼前又有金刚丝拦住去路,荆杞泪流满面,道:“狗皇帝,灭族之痛,今日要在你身上偿还!”
桓帝冷冷道:“灭族?朕何时灭你族?”
荆杞右手放出网状的金刚丝,将桓帝罩在石上。桓帝不禁大惊失色,被金刚丝缠住,动弹不得,被丝线轻轻一碰,皮肤上就渗出些血来。
荆杞愤愤道:“狗皇帝,只有我手上一使劲,你脑袋立刻分家!你死之前,我就告诉你吧!你没有灭我族,灭我族的是你的祖宗!”
“先帝?……你到底是谁?”
荆杞道:“我的祖先是韩信!”
当年韩信辅佐汉王刘邦,攻城掠地,成就不世之功,自封为齐王,在楚汉荥阳争斗时曾狐疑不决,韩信请教蒯通,蒯通建议他谁都不助,自立为王,三分天下。韩信自立齐王一事已遭刘邦怨恨,无奈要用他对付项羽而封他为王,韩信在此事上又狐疑不决,虽然他没有听蒯通之言,帮助刘邦灭了项羽,但天下既定后他自认功高盖世,刘邦将他调离,到中央办事,他又蠢蠢欲动,企图联合陈欷谋反,最后被收斩。韩信当年在齐地有一族逃匿他方,改姓为荆氏,秘密组织反汉人士,以颠覆汉室为伟大目标,族族相传,荆族的血液里流淌的就是仇恨。
桓帝哈哈大笑,道:“你真愚痴!韩信功高而骄,杀得好!只可惜漏了你们这帮小贼,待朕回去,夷平姓荆的,连你们祖坟一并掘了,鞭尸,挫骨扬灰,方消朕恨!”
荆杞扑通跪地,道:“历代祖宗,今日我将宰了这狗皇帝,以解世世代代的怨恨!”
他起来,眼露杀机。桓帝冷哼道:“你以为这样就杀得了朕么?”
荆杞道:“少废话!我从小经过非人的苦修,天幸我等到这一天,实乃祖宗护佑,现在就取你狗命!”
他手一拉,突然眼前的一切扭曲起来,他大惊,但感觉连地面都像水面一般起伏不定,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只见金刚丝网也扭动起来,网孔越来越大,桓帝从孔中走出来,他心急如焚,忙撒手挥出金刚丝,可惜金刚丝不听使唤,软瘫下来,掉在地上。他想站起来,怎奈地面起伏不平,怎么站得起来?
桓帝却丝毫不受影响,周身环绕着绿气,一步步走来。
刹那。
时空凝滞。
荆杞感到腹中有一只手,捏着他的肾。
桓帝的双眼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尺,冰冷如霜。
右手被桓帝握住,绿气正一点点蚕食他的骨肉。没有丝毫痛感。
他恐惧莫名,大叫起来。
桓帝笑道:“朕就喜欢看你这副恐惧的模样,放心,这只是开胃菜。”
荆杞见众人欲赶过来相救,喝道:“别过来!我……对付得了……”
腹中手一阵捣腾,痛感直刺脑部,他痛得顿时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接着,感觉到落在地上,因为双腿也融化掉了。桓帝道:“大餐开始了!”
“不——!你怎么能这样?”诸葛珪见荆杞手脚都融化掉了,冲上前去想要阻止桓帝。一只手拉住他,他回头一看,张角拉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诸葛珪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努力挣脱,向桓帝跑去。桓帝朝他笑笑,右手从荆杞体内抽出,手里捏着一只肾脏,朝诸葛珪笑笑,然后往后扔去。诸葛珪大叫:“我叫你停手啊,停手啊!——”他扑通摔倒,挣扎着爬起来时,只见桓帝双手在荆杞腹中进进出出,扔出一件又一件器官,荆杞七孔流血,身躯颤动,双眼已经翻白,没了人气。诸葛珪哪里见过如此人间惨状,嚎叫着朝桓帝奔去,只听桓帝在荆杞体内拿捏,爆出阵阵骨裂声,诸葛珪双腿一软,软瘫在地,喉咙喊得嘶哑,双眼已经模糊,但他还是拼命地喊……身边落下一件东西,模模糊中,竟是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耳边朦朦胧胧听到桓帝道:“反贼就应该这样的下场!时间该到了吧!”
身边一阵巨大的声音,大地颤动,诸葛珪耳边一片“嗡”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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