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远坂时臣。
在十分不起眼的角落,他们在密谋着、交织着一场符合圣杯战争的心机网。
——大概没人会知道。
卫宫切嗣姑且不说,远坂家则是十分信任言峰绮礼,
啊啊。
世交的两家,魔法师和神父,进行着密切的情报交换,
是不需要的啊,反正时臣早就通过另一个特殊的眼线狡猾地获取了现场的情况。
无聊。
空虚的男人推开门的一瞬,屋内好像出现了比灯光更耀眼的存在。
“Archer,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也是挺好的。”
发出不驯却难显肯定的轻哼,穿着便服的吉尔伽美什拿起奢侈的棋子,坏心眼地笑了。
让本王看到你持续带着恐惧、飘摇不定的心想,
——这样理想和现实都漫无归处的小姑娘,说不定那家伙也会很喜欢。
“因为我找到其他的乐趣了。绮礼,你今天看起来,倒是难得的好心情。”
于是失去了从者的男人开始长篇大论,内容还勉强可以使王亲自接听,
大概是只要持有令咒就仍然可以参加圣杯战争,无主的Servant和无从的Master的契约缔结。
即使Assassin已经退场也仍可以被选为御主,因为没可能再弄出一个杂种(Servant),所以。
只要是战争,不论高低贵贱都一直贯彻着互相残杀、排除自己以外的杀到底的理念。
笑着晃了晃高脚酒杯,胳膊搭在沙发肩上身体微微后仰。
本王顺从圣杯的召唤一开始可没有这打算。
这样想着,听觉不可思议的述说,却不由盯上了暗红的瓶身。
“怎么了?绮礼,继续说吧。”
丑陋战争的实态——尽情残杀吧。这便是至道。
虽然时臣很无趣,但毕竟是他把本王召唤到了现世,
如果绮礼被淘汰后也能再次召唤什么事的话,本王可是会作出相对期待的。
“说白了还是杂种,每个家伙都因为庸俗和无趣的理由,而想要染指我的宝物。”
察觉到了对方隐约的意向,吉尔伽美什扬起了嘴角,充满恶意的愉悦,好似贬损般开始寻求他的乐子。
至少把英灵座挨在一起啊,无用的神明哟。
神明虚构出来的“座”的心象,是繁荣昌盛的景象,没有丝毫残破不堪。
那好吧,既然这是你们对本王的挑战,那就接受吧。
若是这样,本王也就不用费尽心思与你们做出一些看来是作对的行为。
——以至于最终还是不甘顺从的心境了吧。
很久以前,吉尔伽美什曾绽放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那确实是一段欢欣雀跃的日子,乌鲁克的王朝进行着良好的统治,也没有人民受饥而死。
吉尔伽美什依靠着温顺的狮子,抬头仰望太阳,沉溺在安详如温吞水般的静谧时光中。
眼睛感到一丝刺痛,略有不爽地眯起眸子,手掌随性地遮掩在眼前。
说到底,唯一得不到的也只有太阳了吧。
“喔,吉尔,原来你在这里啊。”
吉尔伽美什向声源投以视线,早在入目之前就以温婉声线判断出来者何人的他并没有过多惊异,保持了一如既往欠缺一切感情的眼神。
“............”
虽然自己的呼声没有任何答复,但对方毫不在意地笑了开来。
他坐了下来,双臂环抱着双膝,曲左臂支撑身体,右掌总感觉像照镜子一样,也伸了出来,遮挡半边视野。
吉尔伽美什无言,侧首看着他像是在模仿自己一样,很认真地比划出一个圆圈,然后。
“这样,好像就能把太阳圈画起来了呢。”
他扭过头,与吉尔伽美什正视,溢出了无比美妙的笑容,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是这样。说出了直戳心窝的话。
“不要闹别扭啊。我这样的道具都能把太阳的光芒局限于两指之间,却仍然无法完全理解君临的王,”
“这不是正说明了你比太阳还要光耀吗。不必在意那些事情,沐浴它就好了。”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有一些动摇。
不禁勾勒出安心欢喜的意味。
“你这个人真是很有趣。”
被语言戏弄到崩溃的男人,竭尽全力探想着自己的愿望。
可笑。
摧毁六个愿望才能达成的景象,到底会成何模样已经不重要了。
有趣。
黄金王的内心迎来短暂沉默,桀骜的竖瞳张开,艳丽的虹膜泛起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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