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朔侧耳听了一会,四周只有自己和灵歌的呼吸声,若是细听便是能听到灵歌的急促的心跳声,云朔笑着说,“外面的人都已经走完了。”
“那你还不放开我!”灵歌得到回答,顿时挣扎起来,俏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一样。“还有,把你的手拿走。”
“我怎么了?你压在我身上,我怎么离开?”云朔讪讪地收回了放在灵歌腰间的手掌,颇为无赖地说,“要走也是你先走。”
灵歌狠狠地剐了云朔一眼,似是有些难堪,“你...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眼睛,为什么?”云朔不解地看着灵歌,却见她的眼里涌动着薄薄的水雾,恼怒地说,“让你闭眼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云朔顺着灵歌的目光看去,顿时大窘,刚才灵歌挣扎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凌乱不堪,春光半露的模样倒是便宜了某个人。
“抱歉,在下失礼了。”云朔看着泫然欲泣的灵歌,心中满是歉意。老老实实地放开环住灵歌的手臂。
灵歌看都没看云朔一眼,径直从桌子底下离开,云朔仍是待在桌下,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灵歌衣衫不整的样子。
“喂,还不出来。”灵歌整了整衣衫,头也不回地对着云朔说。听着灵歌话中的冷漠,云朔苦笑一声,这下好了,自己几个时辰内得罪了灵轩阁的两位大小姐。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云朔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之类的话,硬着头皮从桌子底下钻出。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怪异,云朔满脸尴尬的立在中央,灵歌背对着云朔,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令尊的病...”云朔沉默了一会,想找一个话题来结束这该死的气氛。
“云朔先生,希望你能医好我父亲的病,不然的话……”灵歌的声音有些颤抖,淡漠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感情,“若是你现在后悔的话,可能还来得及。”
“不然怎么样?我会死?”云朔瞥了一眼钉在桌子上的羽箭,冷笑着说,“灵歌小姐,我可不是受了欺负就逃避的人,别人如何对我,我就千万倍的还给他。”
“如果我现在选择逃避,你和灵允儿会不会很失望?”云朔缓步走到灵歌面前,淡淡的幽香传来,他的目光如同火炬般明亮,灰紫交杂的瞳孔甚至能倒映出灵歌的身影。
“嗯,可能会有一点失望。”灵歌银牙紧咬,心头仿佛有无数只麻绳纠缠不清,“但那样你会死的,你会为了一件事豁出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为了一件事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那个雨夜,就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信念,这是我的错,也只有我能弥补。
“北有毒鸠,其羽玄白,摘其羽,燃成灰,融之水,无色无味,杀人无影无踪。”云朔淡笑一声,没有回答灵歌的疑问。
“什么意思?”灵歌一怔,旋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难道是……”
“没错,这是一种毒,无论用于什么情况,它都是暗杀的不二选择。”云朔顿了顿,笑的有些诡异。“特别是对于令尊这样的权贵之人。”
“那云朔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灵歌脸色苍白的问,刚才的刺杀目的已经很明确了,杀了云朔,让灵轩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想到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却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灵歌就有些不寒而栗,下意识地靠近了云朔一点点。
“我是怎么知道的?”云朔暗笑一声,忽然一把抓住灵歌皓白的手腕,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咄咄逼人,脚步微移间,将灵歌逼入房间的角落里,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至三寸。
“你干什么?”灵歌一怔,旋即羞恼地挣扎起来,云朔那双冰冷到极致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安,灵歌眼中的惊恐和无助显而易见。
“不要乱动!”云朔厉喝一声,那声音震得灵歌的耳膜有些发疼,她一时间有些发愣,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高的男孩,云朔的双眸再次变成了灰色,那神情如同恶狼一般狰狞。
“你...究竟想干什么?”灵歌背部贴在墙上,冰冷触感打破了她的最后的底线,晶莹的泪珠顺着灵歌绝美的脸颊滑落,完美无瑕的手腕上,一道道淤青触目惊心。
感受到不断在身上游走的手掌,灵歌心一横,狠狠一口咬在云朔的肩膀上,白衣上瞬间绽开一朵血花,不断浸染着周围的衣衫。
“找到了。”一道清澈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同时紧贴紧贴在她身上的云朔也缓缓向后退去。“灵歌小姐,你可以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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