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默默地看着床顶,其实她也很疑惑,这具身体确实挺漂亮的,比原来的自己美多了,可是也没到倾国倾城闪瞎人眼的地步啊,怎么就让那个人一眼相中,霸道执拗不肯放手了呢?
他的真心毋容置疑,小鱼不是木头,当然能感觉的到。他每每看着她流露出来感情时时刻刻述说着爱意,一个人可以假装深情一次两次,可是也不至于次次来假装吧,由此小鱼才疑惑,她到底哪好了啊,她改还不行吗?小鱼烦闷地揉了揉脸,起床,不想了~
来来回回洗了三遍脸才觉得脸上应该没他口水了吧?~
来到房门口刚想打开房门,这才发现门插销被利器齐齐砍断了。这该有多凶残啊,那可是铁的,难道那利器削铁如泥?小鱼目瞪口呆之后又羡慕嫉妒了,万恶的封建社会,好东西都被有权有势的人搞去了,自己弟弟想找把好剑都没一点音讯没呢~
不管怎样得赶紧重新买个才行,她可不习惯不关门睡觉。
小时候在孤儿院,是四个人一个房间,那时门是不锁的。她有段时间特别受阿姨们喜欢,有小朋友嫉妒她,经常恶作剧,在她被子上淋水,放脏东西,在她课本上乱图乱画,由于门不锁人又多,根本查不了罪魁祸首,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她才初中一毕业就找工作搬出去,除了给新来的腾地方,也实在不想再住了,没有空间毫无隐私。
就是如今,她也喜欢自己打扫房间,可惜青丫头不肯,不让她做就一副抛弃她的样子,小鱼只能放手让她做了。只是晚上还是喜欢锁门窗,这样让她更有安全感。
这一天,小鱼做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特别是晚上时学习时总是不自在,小鱼知道那是受了秦轩影响,习惯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对你好的人,突然不在旁边。
其实秦轩除了会占她小便宜,平时相处真的很体贴。茶水喝完会添,墨干了回主动研磨,纸张用的差不多会帮着裁,整理装订小鱼写好的答题。虽然只是小事,可是就是小事处处细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用心吧。
小鱼心烦意乱,看着那盏夜明珠灯越发不是滋味。早前也说过不要,让他拿回去,可是他不同意,夜明珠可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算了,明天把它拿给弟弟用吧,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他每天还会来,看到不见了总会问,虽然知道是给她弟弟不会说什么,照他性子大概只会再去搞一个给自己用吧,小鱼不自觉地笑了,他肯定会这么干。
骤然,小鱼愣住了!她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老想起他的好来,小鱼懊恼地敲了敲自己脑袋,不行,看来还是受他影响了。小鱼紧紧蹙起了眉头……
唉!明天还是搬到弟弟那去住吧,正好一家人在一起还热闹。到镇上人多事多,也不至于静下来就胡思乱想。
这样想着小鱼也不做题了,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叫来青丫头,收拾打包衣物,书籍,绣品等常用品,打算在县里常住了。
东西不多,打包也很快,一会就弄好了,小鱼打发青丫头也去收拾一下。自己去找安伯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住,总要安排一下。
转了一圈,在马厩外看到了他,他正在马厩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帮马梳着毛,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孤寂。是啊,小良子,康哥儿他们都不在,家里冷清了,如果她和青丫头再走了,这么大的院子……小鱼瞬间有了决定。
小鱼轻声唤了声:“安伯。”
安伯转过身,笑得皱起了眉眼处的皱纹像是刻上去一般深,“唉,小姐找老奴啊,等等啊。”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刷子,掸了掸身上的灰才走出来。
两人来到门房处,两人坐下唠起了家常。
“安伯,三年了,这里过得还适应吗?”小鱼微笑着问道。
安伯笑得一脸菊花,连声说:“好好,年轻时哪能想到老来还有这等福享啊。”
小鱼听着也跟着点点头说:“好就好了,安伯,我和青丫头明天也搬去镇上住,陪康哥儿,可能短时间不太会回来。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安伯愣了愣,喏喏地边想边说道:“也要去镇上了啊?都走了,这个院子怎么办?你们还会回来吗?”
小鱼看安伯犹豫不决,轻叹着说:“会回来,可是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了。如今康哥儿在镇上求学,以后会外出游历,会再找别的书院学习,甚至以后我们有可能去皇城。如果你想跟着我们走,我明天就去镇上再买两个人看家,如果想留下,就买一个,以后给你打下手,陪你说话唠嗑。”
安伯一下子流泪了,哽咽着说:“老奴留下,看家,守着这里等你们回来。这里一草一木都是老奴亲手打理的,还有田庄,来两个不熟悉的,怎么放心啊。”
小鱼也略显伤感地说:“我也舍不得这里,出去哪有如今悠闲自得的生活,可是康哥儿一天天大了,总不能让他也在这山沟里过,他要出去闯,我就该陪着。”
安伯擦干眼泪点点头说:“虽说是这个理,可是,小姐你也大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下,这里都是些泥腿子配不上小姐,出去后可要好好挑个好人家,以后也有个好归宿为好。”
小鱼笑着说:“好,一定好好挑,挑个人品出众,英俊不凡的。”
安伯还认真地点头赞同:“就该如此,不出众哪能配得上小姐。”
小鱼附和着点头“嗯”声回应,气氛也好了很多,两人又果园田庄的事聊了一会,做了一些安排,也没大事,只是让安伯以后自己看着办,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以后也可以经常去镇上看看他们什么的。
次日清晨,小鱼又拎了些礼带着安伯去了王家告别,也请王大伯以后多帮帮安伯,尤其是外出收租子时,王大伯当然满口答应了。
到了牙行挑了一个十二岁的孤儿,看起来是个老实憨直的,随后想了下又挑了个十岁的小丫头,都是农村人,什么活都会干,当然身世也是清白没有后顾之忧的。
青丫头带着去办手续的时候,小鱼又对安伯交待了买丫头的用意,“让她帮着洗洗晒晒,过几年你看这两小的都是个好的,就成年时做主让他们成亲,以后有个一男半女,也给院子添点活力。”
一行人来到镇上院子可把珍娘吓了一跳,知道小姐以后都住镇上又高兴地直说太好了等等。两小的还很拘谨,让安伯青丫头带着去镇上把该添置的衣物用品都买齐。到了饭点回来吃饭就行。
小鱼帮着珍娘烧午饭,并与珍娘聊了起来,也同样问珍娘,以后愿意跟着出去还是就待在王家沟都行。
珍娘立马表态,“小姐,我是想要一辈子跟着你的,只怕你觉得我寡妇身份晦气不便,不愿带着我呢,那我就留家里。”说着就流泪了。
小鱼连忙保证说:“你说的哪的话,当然想要一直带着你,就怕你只想过安稳日子,不想奔波呢,我是怎么样的人怎么几年了,你还不清楚?我要生气了~”说着真的露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珍娘破涕为笑,知道小鱼是逗她,连忙笑着说:“好嘛,是珍娘错了,小姐别生气了,珍娘给您赔礼了。”说着还真行礼道歉。
两人说说笑笑把一顿丰富的大餐给做好了,期间珍娘不止一次地看着小鱼露出真心的笑容,她何其有辛,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家。
中午康哥儿回来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是欣喜异常。新来的两人改了名,是小鱼取的,叫袁生,袁乐,取意重获新生,安居乐业的意思,希望他们以后把袁家当成自己的家,好好过日子。袁生袁乐正式给小鱼,康哥儿磕了头,以后也是一家人了。
青丫头一听小鱼给新来的亲自取名了,嘟着嘴直囔囔也要小姐取名,不能区别对待。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良子顺势表态,以后他就叫袁良,妹妹叫袁青。其实这里签了死契就是主人家人,可是为了下一代着想,主人家不计较的,可以不改姓,以后有了孩子也姓自己的姓留个后,几十年后,说不定混的好就被放出去了呢。可如果改了姓,孩子也只会姓主家的姓了,要想改回来却是不能的了。
小良子这一表态也是在暗示,以后跟定袁家了。
对于小鱼来说这些都没什么,几十年后的事谁知道呢,不过,小良子有这心也很好,当然欣然答应了。
珍娘也笑着对小良子说,去改身份木牌的时候,也把自己的改了,可不能区别对待,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人多就是热闹,吃过午饭,康哥儿又和安伯聊了一会,吩咐袁生袁乐以后照顾好安伯才走,惹得安伯又是老泪纵横的,又是哭来又是笑的。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小鱼天天过的很充实,也不会动不动就想起秦轩,就算想起也能立刻找人找事打岔过去。
珍娘和青丫头会经常回王家沟带着乐丫头打扫,洗晒被褥,以后这就都是乐丫头的事了,总要教会她才能放手。
安伯,小生子也会三天两头送菜,送鸡鸭鱼,还有果子果脯等来,省的镇上买贵不说,也没家里的好。
康哥儿夜以继日的读书,小鱼总会在深夜去书房找他,催他睡觉。对于夜明珠灯小鱼做了简单的解释,直说是秦将军送的。康哥儿当时表情很奇怪,可是也没多问,只是夜里更加用功了。
小鱼忙忙碌碌,渐渐把那十几日的相处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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