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照在夜晚的天翎城上似乎给这座大城染上了一层银光。
君善走在天翎城的大路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身形有些摇晃,左腿和右腿直打架。看样子有些踉跄,好像马上就要摔倒一样。
君善现在的脸色变得红了,不是那种正常的红色,而是不正常的潮红。他的气血衰败,今天走了这么几步就受不了了,呼吸也有些断断续续的,明显快要摔倒了。
终于,君善的身子一侧歪,左腿绊在了右腿上,一个不小心就要摔倒在地。
何春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伸出两只手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君善,把君善的身子架住以免摔倒。
“三公子,累了吧?”何春关切地问,“公子,要不你歇歇吧。或者让老仆背着你吧。”
君善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对何春说道,“何叔,不用。我还能挺得住。”君善的脸全红了,就像是红苹果一样,可以看出已经十分勉强了,现在只是硬撑着而已。
何春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松开君善。只见何春手腕一翻把君善架了起来,反手把君善往背后一送不顾君善反对就把君善背在了背上。
君善还想挣扎,但是何春可不是一般的人,双臂一晃有千斤万斤的力量,两把手犹如两把钢钳相似,根本就不是君善可以挣脱的。何春虽然没使劲,但是君善根本无法挣扎。
君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何叔,您这又是何必呢?您背着我又算是怎么回事?让别人看着多丢人呢。”
何春乐了,笑着说道:“公子,你也关心这个事儿吗?我以为公子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在老仆心目中公子一直是冷静的小大人。”
君善和何春都不是外人,有些无奈地说道:“何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再说我今年才十岁,怎么不怕丢人呢?”君善转向别的方向,摇了摇头,“不过我这一辈子恐怕少不了被别人笑话,生在百里家却是这样的人。”
何春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后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劝解君善,于是转换了话题,“公子,依老仆看您以后就别每天练功了,虽说练武有助于强身健体,但是您的身体...”何春话说了半截,虽然两人并不见外,但是话说出来还是留半分才好。
君善自然不能摘怪何春,不仅仅是因为何春说的是事实,还因为君善极尊敬何春。君善把何春视为亲人,即使何春打他骂他他也不会生气,打也打的,骂也骂的。
“唉!”君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主仆两人相对沉默,谁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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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街道上根本没什么人,因为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条街道也比较安静,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出现。
一座大辇缓缓地行进在街道上,由十六个人抬得大辇走的十分平稳,前面有三十六名军士开道,左右两边各有十八名军士守卫,后面也有三十六名军士断后,各个都身穿重甲手持长枪,列队行进走的十分整齐。
这座大辇十分华贵,由朱红色的
檀木打造而成的,做工十分精细,可以看出出自最好的工匠之手。朱红色的绸子挂在大辇的四周,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篆字和一朵墨紫色的曼陀罗花,中间还有一轮青色烈阳,烈阳中飞着一只墨青色的巨鸟。
神鸟大风,青阳张氏的家徽。
大辇缓缓地走过来了,十六个人抬得大辇并不快,慢慢地走过了君善和何春的身边。
君善和何春其实早就看到了前面的大辇,也注意到了大辇上绣的大风家徽,从这座大辇的装潢来看就知道来人是谁。君善不想惹麻烦,让何春放下自己,一起靠在了路边为大辇让开了道路。
何春也不想惹麻烦,带着君善一起靠在了路边。他看向已经走过去大辇,忽然觉得隔着一条街有一点儿动静。大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何春也不是一般的人,稍有风吹草动就有感觉。
呀?何春心中暗想。这是剑气破空之声,怎么回事?有谁在天翎城中打斗?这明显是剑气与剑气相击的声音,而且从这个气息能觉查出不是小打小闹,绝对是殊死搏斗。
正在何春愣神的时候,就见已经走过去的大辇忽然停住了。只见那座大辇慢慢地矮了下来,那十六个人把大辇放了下来,垂着手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动不动。军士卫兵们也都站立四周,拄着枪看向君善和何春。
君善一看就知道今天这事有点儿麻烦,这大辇中的主儿无论是身份还是与自己的关系都十分麻烦。
但是麻烦也不能避而不见,君善抬手行礼,“公主殿下,君善有礼了。在这种地方与公主大驾相见真是令我感慨万千呐。”这座大辇中坐着的正是现任述国公张衍的小女儿——张瑶张瞬卿,受封洛月公主,是述国公张衍最疼爱的女儿。
大辇中传来了女子淡淡地声音,虽说轻柔但是格外动听,“三公子不必多礼,瞬卿也有礼了。三公子这是从哪儿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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