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兽来到一处无人的树林中,秦少灵下了蟾背,与三目蟾待在一旁,女子沉默了片刻,才怯怯地开口道:“待听后,前辈能否答应不要说出去,否则晚辈便是死也不会说的。”
见对方如此郑重,秦少灵点了点头,就连三目蟾也似懂非懂地点头起来。
女子张口欲言,却又急道:“前辈有风云令牌,可不能言而无信!”
“姑娘放心吧!在下不会说出去的。”秦少灵保证道。
女子显然还是不太放心,但随后才叹了口气,语气带有颤抖的感觉,说道:“其实正如那五人所说,我原先并非本宗弟子,乃是丹阳派的弟子。”
“丹阳派?好耳熟啊,好像在哪听说过。”秦少灵皱起眉头喃喃自语。女子显得紧张万分,专注着对方的表情,见秦少灵最后尴尬一笑,表示并不知晓,她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晚辈因为要逃离大劫,才会躲到风云宗,本以为无人能认出,不想还是有人知道了身份。”
“姑娘所说的大劫是什么?”秦少灵疑惑道。
“其实说是大劫,更应该算丹阳派的灭顶之灾,当初要不是门主一意孤行,我们也不会……也不会……”女子说到这里,忽然哽咽低泣,显得伤心无比。
秦少灵其实并未听出多少意思,但见对方这般伤心,可见往事不堪回首,定有非常之处。随即温和地说道:“在下不会说出去的。”
女子感激地看了秦少灵一眼,双目含泪,说道:“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晚辈自然会将事情全盘托出,只是希望前辈不要将晚辈赶出风云宗!因为……晚辈已经无家可归了……”
“额……”眼见女子哭得伤心,他心中就不甚滋味,赶不赶她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却见女子走过秦少灵的一旁,似要离开,转过头来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难言的一丝孤寂,随后道:“内中之事一时无法说清,待一个月后的五月五日,晚辈与前辈在这里会和,届时晚辈会带前辈去往一个地方,之后自然明了原委了。”
说完转身走去,轻叹了一声,暗暗知道她必须要离开了!谁想秦少灵忽然唤她一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犹豫了一会儿,淡然道:“敏良!”
秦少灵默念几声,随后将令牌递给敏良。敏良心中大惊,急忙道:“前辈这是……”
秦少灵笑了笑道:“我怕那些家伙又会来欺负你,方才看他们对令牌颇为忌惮,此令牌应该对你大有帮助吧。”
敏良心中五味杂陈,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就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着想,她来到风云宗,时常受人欺负,却只能忍气吞声,何曾有过像眼前这位白衣男子这般对自己好?
她甚至不愿相信对方是算计自己的,因为她在这些年里,遭遇了太多的痛苦了,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出现。本来有一个,但已经不在了……
敏良忍不住泪水直流,将令牌接过来紧紧贴在怀里,死死抓紧,不愿放手。此时此刻,那离开的念头已然烟消云散。
见敏良死死抓着令牌,看得出对方情绪激动,秦少灵苦笑一声,安慰女子他可不擅长,尴尬搔首了一会儿,才说道:“在下秦少灵,这老兄是三目蟾,今夜能与姑娘相遇,实乃三生有幸!幸会幸会!”
情急之下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再不说话他就不知该如何了。见秦少灵这般尴尬的样子,敏良心中缓和了不少,也还礼道:“多谢秦前辈赐下令牌,敏良感激不尽!待五月五日,前辈自会知晓一切的。”有了令牌在手,即便是宗主也得礼敬三分,因为此令乃是代表着一个人,此人在整个风云宗极受崇敬。
待敏良离开,秦少灵轻叹口气,随后轻拍了拍三目蟾的嘴,说道:“老兄,你说我将令牌送予对方应不应该呢?”
三目蟾眨了下大眼,晃动下脑袋,却是右前肢撑住下颚,三目瞪着天上,一副坚持不住的样子。秦少灵看得嘴巴大张,随后才知晓这是思考之意。紧接着三目蟾才回复过来,微微点头。秦少灵终于松了口气,叹道:“还好有你支持,也不知道清雅得知了会不会骂我一顿?我们回去吧。”
三目蟾点了点头,秦少灵翻上蟾背,随着一阵怪风,一人一兽往风天崖飞去……
至此,秦少灵心中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修炼着,他怕师纯阳忽然出关开口问他要令牌。但紧张了几天后发现师纯阳并未出现,他才稍稍安心。本打算将事情告诉清雅,谁知道清雅仍在闭关,而三兄弟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他因心中对敏良的事颇有些揣测,渐渐地就静不下心来修炼,无奈每天就与三目蟾待在一块,不是睡午觉就是打坐,竟出现烦闷的情绪。
这样过了一个月,闭关的仍在闭关,无事的仍旧无事,直到五月五日那天,秦少灵才心情好了许多,本要带着三目蟾赴约,岂料来到大湖时发现对方正睡着觉,干脆不吵醒它,自己离开了风天崖。
此时乃是正午,当秦少灵来到那片树林时,敏良早已久候,见秦少灵出现,一直紧张不安的心才落了下来,急忙将令牌交还对方。
秦少灵接过令牌,见敏良拿着一个竹篮,心下疑惑问道:“敏良姑娘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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