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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猛男变人妖偏遭雷妈偷窥(2 / 2)

于是她又想,如果能把这个问题写下来,对公安部门今后破案肯定会有所帮助。

另外,银月还想,这也从反面说明,自己还是具有一定的审美眼光的。银宝他们总是说自己不会打扮,净买地摊货,现在怎么样?连人家模特贼都看中了自己的衣服呢。

至于那个模特贼最后又把衣服都脱掉了,银月的解释是实事求是的,就是衣服实在是太小,模特賊穿不下去了。

等听到博闻张嘴哼唱那首风靡一时的新贵妃醉酒,并且对镜背诵唐代伟大诗人白居易的诗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时,银月越发认定,这人十有八九是她儿子,剩下那一二才是贼。

艾麦,权当他是个贼,这才有意思呢!

而一旦真是个贼,那也不是个一般的贼,一定是个文贼。

不对不对,文贼是偷文章的,应该是文艺青年贼才对。

到了这个份上,银月就已经不害怕了。所以她想到文贼和文艺青年贼的区别时,竟然还忍不住笑了。

当然是无声的。

越是儿子,越应该无声。

银月准备悄悄撤退,先去把眼镜取回来。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还是让我戴上眼镜吧,让我把这儿子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门口鞋柜的抽屉里就有钱,银月拉开抽屉,打算拿上钱,然后去把她的眼镜赎回来。不料她刚把手伸进抽屉,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擂门声,比之博闻平时捶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银月吓得打了个哆嗦,哗啦一下,抽屉被拽到了地上,里面的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纷纷滚落到地上。

镜子前的博闻一下子楞住了,片刻,抄起周杰伦的双节棍。

银月见博闻凶巴巴地扑了过来,叫了一声艾牙麦牙,夺门而逃。

却和外面一个人撞个正着。

那人举着一付眼镜,逮住银月就嚷:“人在江湖漂,骗子哪里跑!”

话音刚落,双节棍飞了过来,砸在地上,又弹起来,不偏不倚,正好碰在那人的腿上。

只听哎呀一声,那人放了银月,弯腰捂住腿。

银月定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出租车司机。

原来银月走后,那司机在外面等她,结果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司机只以为是上当受骗了,只好拿起银月作为抵押的那付眼镜。不料仔细一看,镜框的外表还可以,里面一层却早已斑驳陆离,又破又旧,白给也不要。

一急之下,司机跑到了楼里,正巧碰到楼上老孙头下楼。老人家也不打听原委,听司机把银月的模样一描述,指着银月家的门,告诉司机,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人的家。

然后,银月便在家里听到了砰砰敲门声。

博闻跟着双节棍跑出门来,看到一个中老年妇女跟一个青年男子纠缠在一起。因为银月没戴眼镜的样子他见过,兼之刚才他听到的那声艾牙麦牙,所以他还能认出来,那个中老年妇女是他妈。

但是旁边那个青年男子就不认识了。

此时那青年男子正蹲在地上叫唤。

博闻一时楞在那里。

想不到的是,那青年男子见了博闻,更是魂飞魄散,大惊失色,一下子从地上蹿了起来,躲到银月身后去。

一个大不敬的想法从博闻的心头一闪而过,就是他妈往家领男人被他撞见了!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为那男人的恐怖不是被人捉奸的恐怖,而是青天白日遇见鬼的恐怖。

博闻这才冷不丁想起,一定是自己这幅扮相吓着了他。一时不免尴尬,赶紧用手遮了半拉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却听那青年男子战战兢兢对着他妈的后脑勺道:“大,大妈,人,人在江湖漂,哪能不,不挨刀。您老不给钱不要紧,怎么还能让您、、、、、、”

那司机本来想说,怎么还能让你儿子,但又觉得眼前这人虽说身材像个男人,脸蛋上却分明擦着比一般女人至少要厚上三公分的粉彩。

由于无法断定眼前这人到底是女还是男,是人还是妖,那司机决定绕过博闻的性别:“让您家人来打我。大妈,您看我也不容易,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堆孩儿,中间还有一个老婆小儿麻痹。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我养活。大妈,您就可怜可怜我,把钱给我吧!”

博闻一下子就听出来,那青年男子的话跟中国古典中好人遇到强盗打家劫舍的情节一模一样。

不料却见他妈转过身去,一本正经问那青年男子是不是从农村来的。

“大妈,你怎么看出我是农村来的?”

“城里人哪有生那么多孩子的?现在是越穷越生,越富越不生。”说到这里,他妈还摇摇头,“艾麦,这又是一个两难推论。”

博闻听他妈把眼前的事情又跟两难推论联系起来,心里直骂他妈是神经病加事儿妈再加挤脑瓜。

挤脑瓜是讥讽他妈今天早上上班时挤公交车,脑瓜叫车门挤了。

有一点博闻随了他爸爸昌明,照银月的说法,就是装。所谓装,往坏里说叫虚伪或者虚荣,往好里说叫要脸或者要强。由于他父子二人都有这样一个特质,所以在外人面前,做丈夫的对妻子永远都是怜香惜玉,相敬如宾,堪称模范丈夫。做儿子的对父母从来都是乖巧听话,尊重有加,可谓孝顺儿子。

所以,尽管博闻现在心里对他妈充满了恼火,充满了蔑视,但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他先是扯了扯他妈,算是和他妈打了招呼,然后就请问那司机贵姓,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司机听博闻嗓门粗哑,浑厚,低沉,标准的纯爷们声带,暗道奇了奇了,今天碰上人妖了!以前只是耳闻,只是到机场拉从泰国回来的乘客时,听乘客说起。想不到今天是亲眼目睹了。

这可是在咱们自己的国土上啊!

这种事情别说是他个人,就是他们出租车司机集体,也难得一见。

既然是人妖,顶多就是个半拉男人。如果手术做得好的话,说不定连半拉男人都算不上,就是个纯娘们儿。

这么一想,那司机的胆子就壮了不少,于是说话就又变得尖酸刻薄起来:“我们农村人是不行,养多少都是白养。哪像大妈,养一顶俩。”

“养一顶俩,你什么意思?”博闻虎视眈眈问司机。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大妈养了这么个高富帅,”那司机又顿了一下,“赶紧把打车的钱给我吧!”

那司机本来是想在高富帅的后面再加上一个白富美,讥讽博闻一人俩性别,但是看到博闻凶巴巴的样子,终究还是有点害怕,所以就把白富美给节省了下来。

“那你也得先把眼镜给我,我才能给你钱吧?”银月指着司机手里的眼镜道。

博闻这才看到,原来那人手里还拿着他妈的眼镜。

博闻想,那人说他妈打车不给钱,可见那人一定是个出租车司机。依他之见,他妈虽然平时抠门,但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不至于打车不给钱。所以,那位出租车司机说他妈打车不给钱,不是他妈跟司机之间有什么误会,就是他妈有理由不给钱。比如司机特意绕道走,开车不打表,天热不开空调等等。最起码也得是司机开车时骂脏话了。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回学校晚了打出租,因为兜里没带钱,就找了这么个理由,让司机白跑了一趟。

只是为什么他妈的眼镜在司机手里呢?须知他妈可是高度近视,除了洗脸摘眼镜,就连上海游泳也是要带着眼镜游的。没了眼镜,妈她可是寸步难行啊。

这一点,任凭博闻再机灵,任凭他想死所有脑细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他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去想。

因为这时司机说话了:“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司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大妈你说你先是打车不给钱,扔下这么付破眼镜做抵押。还叫我等了你足足二十分钟。大妈你知道二十分钟我能跑多少路,挣多少钱吗?然后你又叫你家、、、、、、”

说到这里,司机便又去看博闻。看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在还没有完全甄别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男还是女的情况下,绝对不能随便把任何一个性别强加到他或者她身上。于是接着道,“这个人棍子用打我。大妈,你说我今天是不是躺着也挨刀啊?”

“对不起司机,我也不是故意那么长时间不回去,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事吗?”说罢,银月转身回屋,拿出一张五十块钱。想了想,把五十块钱揣到自己兜里,又从抽屉里拿出三十块钱。再想了想,又拿出一张十块钱,添到三十块钱上面。然后出来递给那位司机。

那司机看了一眼银月手里的钱,叫起来:“大妈,你四十块钱就想打发我走人?我光等你就等了二十分钟,就算一分钟一块钱,也二十块钱!何况,”司机看了博闻一眼,又看了看腿,“我这腿还叫你们家人给打坏了!”

博闻听了他妈和司机的对话,基本上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首先弄清了他妈从哪里打的车,然后对那司机道:“大哥,给你四十块钱你还嫌少,你先告诉我,你想要多少钱?”

“五百块!”

“五百块?”对于那位司机的冷嘲热讽,博闻早就气得鼓鼓的,因此他皮笑肉不笑道,“大哥我问你,难道你是用火箭把我妈送回来的吗?要这么多的钱?”

“是,我不是用火箭把你妈送回来的。但是你妈让我等了二十分钟,你还砸了坏我的腿!”

“大哥我可提醒你,”博闻拾起了双节棍,瞪着那司机“你现在可是在我们家门口。我要是说你私闯民宅,我是自卫,大哥你觉得不可以吗?”

那司机见博闻档次挺高,张口就涉及到法律,并且说话软中带硬,一时没敢回话。

博闻见状,趁热打铁,照准那司机的臂膀拍了一巴掌:“哥们,你说个准数,到底多少钱?你放心,该我妈拿的钱,我保证一分不少你的。但是,”博闻又拍了一下司机,“不该我妈拿的,我也保证你一分也拿不去!”

那司机感受着博闻熊掌一样的大巴掌,害怕了,说那就把打车的钱还有等人的钱给他就得了,一共是四十五块钱。

说罢司机就把眼镜给了银月。

银月刚把眼镜戴上,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老孙头和别人打招呼的声音。

博闻吓得一个高儿跳回屋里。

银月也赶紧缩回身子,正要关门,却被那司机狠命拽住:“钱,钱还没给!”

于是银月赶紧从兜里掏出那张五十元大票,从门缝里递给司机:“不用找零!”

说罢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却听外面传来老孙头的声音:“怎么,没找到金老师吗?”

“老师?老师他姥姥!”只听那司机愤愤嚷道:“他妈的不男不女的,纯粹是个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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