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哥哥!能不能给小弟我弄点?”范遥舒服地躺在床上任由杨昭施为。
“叫得好恶心,再说了,你要这药干什么?”杨昭一阵恶寒,下手不禁用力了几分,疼得范遥又开始痛得直叫唤。
“昭哥!下手轻点!我从小全靠大哥拉扯大,他是干体力活的,太辛苦了,经常能看到大哥带着扭伤干活,小弟不过是为了给大哥带点伤药而已,正所谓有备则无患。”
“哼,难得你还有点孝心。”杨昭下手柔和了一点,“要这药也可以,等你学完骑马,从晋王府到陶家不过半个时辰,到时再给你。”
“好嘞,正合我意!”
杨昭好奇地看了一眼范遥,“哦?我还以为你今天吃了这么多苦头,明天就不想去了,没想到我这激将法白用了。”
范遥干笑两声,嘴上豪迈的说着:“大丈夫吃这点苦头算什么!”心里却在嘟囔着,如果不是马上要乱世,何必吃这么多苦头,做个小农民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了这一世也就罢了。乱世到了,逃命的本事死都要……不对,逃命的本事,只要不会死,就一定要学会啊!
“好了,今日便不要沐浴了,明日就这些伤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吧,一会儿我会命人送晚饭来。早点休息吧,今天被下雨浪费了一个时辰,明天要早点了。卯时我就来喊你。”杨昭拽着门,“有什么事就喊刘峰,我让他在门口待命了,也算是赔礼。”
“世昕兄!你……”
“诶,之前喊的昭哥不是挺好的么!”
“好吧……”范遥有些无语,居然喜欢这种黑涩会一样的称呼,浑然忘了自己让陶适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昭哥,你知道今天陶家来的人是谁吗?”
杨昭奇怪地问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范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用,但是这也太赤*裸*裸了。杨广难道就这样完全不管自己了?
……
“殿下,辽东前线的消息到了。”刚入夜,谘议参军柳抃,晋王府记室诸葛颍等人在一处办公之所议事。
“什么时候的消息?”杨广接过信,先不问内容,反而问起了时间。
“五月,丁亥。”回答的是虞世南。
杨广掐指一算,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封信来的未免有些晚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送到手里。那时候张衡应该还没有收拢驿站人手,这速度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柳抃看到杨广的脸色:“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据信使所说,北方也在连日大雨,道路泥泞不堪,再加上路过华州之时荣毗刻意阻挠,因而来得晚了些。”
杨****言舒展开眉头,拆开信件细细观之。
“嘁。”良久,杨广看完信件不屑地嗤笑一声,“杨谅、王世积不会用兵,迟早必有一败。”
“殿下,这是说殿下又有领军出征的机会了?”
“不知父皇是什么意思。高句丽冥顽不灵,实乃辽东大患,但是我朝刚平定天下,水路三十万兵马已是极限,父皇恐怕不会再增兵了。”杨广摇头叹息道。
“若汉王与王世积大败而归,陛下颜面无光,老臣倒是以为陛下必定出兵。”王胄肯定地说道。
“承基为何如此断定?高句丽之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父王不一定非要拿下高句丽。警告一下也就罢了。”
“非也,辽东之地鱼龙混杂,突厥、靺鞨、室韦虎视眈眈,陛下此战必须打出我朝的气势来,只能胜不能败,倘若如殿下所言,杨谅王世积不懂兵事只是大败而归,不仅陛下颜面无光,更是有损我朝威严。而若论兵事,我朝诸位王爷,舍晋王殿下其谁?陛下定将遣殿下前往辽东主持战事。届时,陛下定将更加倚重殿下,太子之位唾手可得!”王胄反驳道。
杨广听得蠢蠢欲动,尤其是最后掷地有声的“唾手可得”四个字深深刺激了杨广的神经,“好!借承基吉言。晋王府需早做准备。”
王胄捋着胡须得意地微笑。
一直没有出声的柳抃皱了皱眉头:“殿下……在下以为不妥,其一,在下非是看清殿下的领军能力,但是殿下不在辽东现场,不知当地实情,何以以一封信断定汉王、王世积必败?其二,即使汉王、王世积大败而归,陛下或以天下苍生为重,不一定再起兵锋。其三,高句丽蕞尔小国,我泱泱大隋兵锋所指岂不胆寒?或许降了也未可知。”
王胄见反对者又是柳抃,不由冷哼一声,正待反驳。却听杨广说道:“顾言所言正是本王思虑之处,刚才被承基一番豪言冲昏了头脑,实为不智。”
王胄脸色顿时铁青,却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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