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是几千年儒家教化的结果,女人必须抵御诱惑,男人则大可不必。看来她为今晚的酒会准备了不少下酒点心,我也应该有所努力才是。我想说些有意义的事,搜肠刮肚却什么也想不出来。本想拿出Sunny的测试题作为回应,无奈该题逻辑不鲜明,不好表述,答案又涉及歌词,颇费思量,影响轻松气氛,只好作罢。想了半天说:“我也讲一个森林的故事好了。”
“讲吧。”
“有个人到森林中自杀,结果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半天没有反应。我说:“完了。”
“完了?这叫什么故事!”
“世界上最微型的哲理,虽然没得过奖。”
“谁写的?”
“本人。”
“哲理是什么?”
“可以反过来这么理解:吊死在一棵树上无异于一种自杀行为。”
“嗯,有那么点意思。怎么想到这个?”
“为了安慰失恋的小女孩,也没怎么想,不知不觉就写出来了。”
“对,大家都别吊死在一棵树上,都多交男朋友,都算上你一个,这样满意吧?亏你想得出来。”
我们继续喝酒,她说:“再考你一个谜语。一片青草地——打一花名。”
我苦思烂想无头绪,只好说:“猜不到。”
“就是梅花啊!接下来:又一片青草地,还打一花名。”
“又没花?”
“混蛋!有这种花吗?怎么说也应该是‘野梅花’。接着,草地上来了一只羊,打一水果名。”
我依然想不出,她无奈地摇头:“笨得可以,是草莓啦,羊把草吃掉了嘛。再接着,然后又来了一只狼,再打一水果名。”
我好歹想出答案:“杨梅!”根本无谓乎想,直接套用而已,再答不上便与白痴无异。
“哪能那么简单,小学生填空吗?羊是可爱的动物,哪能被狼吃了,是杨桃啦!”
我也没料到自己的IQ竟然是0分,懊恼地敲了敲没用的脑瓜。
“不如改姓白,就叫白痴,如何?”她建议道。
“现在的女孩子就喜欢笨人,因为我笨,很多人都喜欢我,有三个让我终生难忘。”
“哦?说说看。”
“第一个是读书时,那女孩愿意为我献出生命。她说:你再缠着我,我就去死!第二个是不久前,她愿意等我等到下辈子,她说:你想追我,等下辈子吧。第三个愿意与我共赴黄泉,她坐在我面前说:你再逼我喝酒,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世间女子,何其痴情!”她点头赞同。
我们接着喝酒。她果然喝得不多,慢品浅尝,主要是我一个人喝。我自恃酒量不浅,不料坐得久了,酒意渐渐上来。
大约22:30,她说:“该回去了,大门快关了。”
酒意托出状态,车子开得得心应手,以至于白无欲有几次叫我开慢些。我送她到大门口,依然看着她穿过大院进入大楼方才掉头返回。
回到住处,车子刚熄火,白无欲打来电话:“到家了吗?”
“正准备上楼。”
“那就放心了。听声音象是有点喝多了。”
“有点。还没睡?”
“刚洗完脸,正准备睡。想告诉你,那些莲花养在浴缸里全开了,感觉就象掉进了池塘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真的有过这通电话,这晚我梦见自己掉进了池塘。
两天后是周末,早上我给白无欲打电话,她听出我的声音便问道:“想见我?”
“是,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今天刚好休假。刚才已接到两个邀请,但还没最后定下。既然你来约,就让他们见鬼去吧。你来接我好吗?有些东西带给你。”
这番话让人听得万分服贴。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已经成为她生活中最值得重视的人物?我不由想起雪儿,想起她总是对我说:“我最喜欢大哥你了。”诚然,相比之下,白无欲无疑坦率得多。
我把车开进天使大院等白无欲。我坐在车上看着天使们进进出出,俱都长得乖巧可爱,但无一比得上白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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