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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如花似月春水浅,淄水一去不复返(2 / 2)

丁伶于是推门进屋,说道:“公子,还不休息啊?”

箫恪抬头,看到丁伶正端着洗脚盆站着,就知道是来给他洗脚的。便说:“你放那儿吧,我等会再洗。”

只见丁伶放下盆子,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箫恪见状,便说:“你回去休息吧。”

丁伶却说:“夫人让我给公子洗脚。”

箫恪很难为情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便又开始看书了。

半柱香过去,箫恪以为她走了,便起身,刚一抬头,就看到丁伶端起盆子的动作,宛如皎月俯身,修长的身子,高翘着的臀,还有那双伸到盆子边缘的玉手。

当丁伶转身,便看到箫恪公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便也有点害羞,箫恪回神过来,才知道是自己给丁伶瞅害羞了,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便说:“你怎么还没走,我不是说了我自己来吗?”

丁伶没理睬,而是端着铜盆走到箫恪公子身边,俯身放下,又起身将一方凳放到箫恪身旁,对箫恪说:“我为公子脱靴子吧。”

箫恪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便马上坐于凳子上,自己脱了靴子和袜子。

丁伶便用她那双玉手很小心地接过公子的双脚一起放入水盆,箫恪感觉很紧张,丁伶这时说:“水都快冷了,我去加些热水。”

箫恪说:“不用了,刚合适。”

就这样箫恪将双脚交予了丁伶,任由其抚摸,都快感觉到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丁伶一边为公子洗脚,一边问箫恪:“我能问公子一个问题吗?”

箫恪说:“当然可以。”

丁伶便问:“公子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啊?”

箫恪想了一想,便说:“白帝城。”

丁伶说:“白帝城?在哪里啊?”

箫恪回答说:“就是原来的紫阳城。在荆州的长江瞿塘峡附近。”

丁伶问:“公子为什么最喜欢想去白帝城呢?”

箫恪回忆起自己带着文静从成都城逃到东吴时,经过白帝城,看那白帝城三面环水,江水清澈,倒映云天。他便回答丁伶说:“那里的水清、山秀,我要是天天能畅游三峡,夜晚独上观星台赏星观月那该多好。”

丁伶又问:“那公子喜欢怎样的女孩子呢?”

箫恪便说:“我嘛?当然是喜欢你文静姐那样的了。”

丁伶便又问:“难道公子只喜欢一种吗?”

箫恪说:“应该是吧。”

丁伶听完,就不再问了,只是默默地给箫恪洗脚。

丁伶给箫恪洗完脚,檫干,箫恪便马上收回双脚,自己穿好。丁伶便只好端着盆子里的水出去了。

箫恪来到文静房间,脱靴上床,躺在文静身旁,睡着了。

没过几天,在吃午餐时,箫恪突然说:“昨天临淄府的李大人向我给他家公子做媒。”

文静跟丁伶一听,都不啃声,只是吃饭,想让箫恪把话说完。

箫恪看身旁的两个女人都没啃声,便说:“他家李公子看上了丁伶。”

丁伶一听,便马上不高兴了,只是把饭硬往喉咙中吞咽,文静见状便说:“看上丁伶的不止那李公子一个,要是谁看上丁伶就嫁给谁,那岂不是委屈丁伶了吗?”

丁伶一听,便知道是箫恪公子要把她送人了,便两只大眼睛中溢出委屈的冷泪来。

箫恪见丁伶哭了,便试图马上不让他伤心,便说:“我说我家丁伶还小,可能不适合嫁给他李家。”

丁伶一听,终于停止了哭泣。文静说:“我只想让丁伶永远留在我们身边。这样我才能感觉到箫府有气息。”

箫恪听夫人这么一说,想必是刚才的话不仅伤了丁伶,也伤了文静,便说:“我跟夫人的想法也一样。”

丁伶一听公子这么说,便开始从伤心转为高兴了。

文静趁机胁迫箫恪说:“既然我们都不想让丁伶离开,那你就纳丁伶做妾吧。”

箫恪一听,貌似文静有点太急了,又不好拒绝,便说:“我不是说了,这个以后再说吗?”

文静叹道:“夫君何必这般顽固不化,诚不知人生短暂,要善待身边的人。”

箫恪听文静说自己“顽固不化”,便一声不啃,也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虽说自己被世人称为当代英杰,做起事来却很少替他人考虑。

给夫人撒谎,是为了离开东吴,虽说他这是为夫人治病,但却不顾及她的想法,只是为了自己好受;分开牛金跟铜环,是为了不给自己丢脸;口口声声要为父母报仇,却时刻不能有所行动;佯说不喜欢身边这位花季少女,只不过是为了怕失去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舶来的君子圣名。

他也感觉自己变了很多,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姜子舒了,而变成了现在这个真正的箫恪,箫校尉,蓬莱侯,不久便是军师将军了。

箫恪瞅了一眼丁伶可怜的样子,便很爽然地说:“我其实蛮喜欢丁伶的。”

全场鸦雀无声,箫恪也感到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文静便顺水推舟,说:“那就选个吉日,纳了丁伶吧。”

箫恪便说:“那就全由夫人决定吧。”

丁伶一听,心里并不高兴,她以为会因为得到这位箫公子而异常高兴,没想到却不是。感觉有一种强迫他人的感觉,她也明白“强扭来的瓜不甜”。于是她说:“我还太小,就以后再说吧。我不会为难公子和夫人的。”便放下筷子,起身走了。

丁伶来到江边,看着长流北去,永不复还,便纵身跳下,随这江水一起离开了箫恪公子和夫人······

箫恪来到淄江水旁,只见一只手帕留在江边,箫恪走过去轻轻捡起,原来正是他在东莱郡大牢递给丁伶的荷花手帕。

箫恪望着北去的淄河之水,落下了男儿之泪。他也开始审视自己,他望着潺潺清流,真想对丁伶说:“人生就如这淄水一般,一去便不能复返。其实在郡府大牢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在我心中,你就是这清澈的淄水,但我今天决定不会让你像这无情的淄水离我而去。装作不喜欢你,其实却喜欢着,就请你原谅我这个虚伪的男人吧。倘若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妾,我就即日娶你。”可是这一切都已经随淄水而去了······

箫恪拿着那只绣着荷花的手帕,回到府中,已是黄昏,他对文静说:“丁伶她已经随淄水而去了······”

文静听罢,泪流满面,心似刀割,怎能不自责呢?她想借可爱清纯的丁伶来安抚自己的男人,也想给跟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丁伶一个幸福的生活,没想到到头来只因为自己的操之过急,而让那如花似月的少女永远离开了他们。文静也开始质问自己:她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了解得够深吗?

箫府马上动员家丁沿着淄河去找丁伶,箫恪也以青州校尉的名义带着州兵连夜前去打探······

直到次日黄昏也未见丁伶的一丝音讯,大家都认为丁伶已经漂入大海了。箫恪为了表达对丁伶的思念,便在丁伶落水的地方立了一个墓碑。石碑上由箫恪亲自提笔,这样写道:“爱妾丁伶之墓。

赠诗:

东莱牢里拾丁伶,夫婿一见最相思。

如花似月春水浅,

淄水一去不复返

——夫,箫恪,咸宁元年春四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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