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师傅!师兄他.....”小沙弥欲言又止,往熏炉里又加了些香料就坐到了床铺旁边。
“师傅您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小沙弥双手合十向大和尚行礼。
“嗯”
三天,我身体好了些,在刚死里逃生的时候,我可没觉得有那么累,而现在却从身到心的疲惫,那时候就没想过要活下来啊!
好不容易得到的亲人,就这样从我的手上溜走。手紧紧抓着被子,把它拧成了麻花。
“终于醒了啊!”
之前没好好看那个和尚,现在再看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大秃瓢!”我顺嘴说出这么一句。
“你这小家伙,现在才认出我啊!昨天那模样可是想要杀我啊!”大和尚用手指敲在我的头上。
“哎唷,疼”
“这就疼了。”
“无垢师父,你不是在栖霞山么,那这里是....”我摸着脑袋,向周围望去。
“对喽,你个小兔崽子,可真重啊!累死这把老骨头了。”
“师父,师父”我扑在无垢师父的怀里!说不出的高兴,还是激动。
栖霞山寺庙,这里是我的家,我真正的家。我对自己的父母毫无记忆,只是从哥哥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父母是农民,那时候什么军阀征兵时被杀了,家也毁了,是哥哥带着我逃了出来。也就是说自出生起,我和哥哥就在流浪吧!直到师父把我们兄弟俩收留,七年,我们做了七年的俗家弟子,大师父叫无垢,是寺庙的主持,我们也有过法名,是无垢师父亲自取得,哥哥叫净心,我叫戒心,哥哥安分,但心高,骄傲,毕竟一直是兄长,识大体,所以师父希望他净心,想想自己到底需要什么。而我总是处于兄长的庇护,所以性子一直很骄纵,属于那种穷人的“跋扈”从来不知后退,只是以自己的性子做事,所以师父给我取名为戒心,少这样随这样的性子做事,会招来祸事的。
有一次我生气打了面粉厂的厂长的儿子,因为我看不惯他欺负人,而哥哥知道后跑来上来就打我,直到我的头流血,身子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像个蛆虫,我看着他弯着身子,点头哈腰的像人家道歉,心里总不是滋味,我不喜欢看见哥哥这样。
事后哥哥边帮我擦药边问我“恨我么?”
我只是赌气的说“恨!”接着就摇了摇头,我从不问哥哥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他有这么做的理由。
“下次让你打回来,你小子谁都敢打!”哥哥锤了一下我的胸口。边笑边安慰着我。
咳,咳,咳“哥还没好呢?”
“差点忘了!”
没过几天,那个家伙据说从阳台上掉下来摔死了,我告诉哥哥时他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笑着“是么!那它可真倒霉。”
那天我拿出自己攒的钱买酒请大哥喝。
“哥我是不是惹祸让你很不开心。”
而哥哥却说这样就好,他喜欢看着我自在的做事,有时候他会对我说“瓜娃子,我的那份自在你也一并带上吧!”我不懂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在那个时候只觉得哥哥像诗人,他身边像有种叫做伤感的虫子,他们会慢慢从我的鼻腔爬进我的脑海里,爬进我的心脏,走遍我所有的血管,这时候我才会安静下来。
大师父总在说哥哥心里藏着恶鬼,可我才不信那大光头的鬼话,哥哥那一脸善意的清秀到极致的面庞,说我是恶鬼,我信,我哥哥?要不是这话是无垢师父说的,我一定冲上前,扇他几个大嘴巴子,我哥哥可是秀才,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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