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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2 3(1 / 1)

第二十九章1

石祥地对这个结果愤愤不平,他怎么也想不到尚问天会被刷下来。他抱着一线希望到组织部争取再增加一个名额,组织部长一口回绝说:“这是局党委会上定的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又找到华胜康,说要给他汇报一下工作,当时黄宏达也在华胜康的办公室,华胜康说:“你有啥事说吧,正好你们厂的老领导也在这儿。”

石祥地说:“我对局里这次提拔干部有看法,我们作为一级组织,在往上推荐干部时是非常慎重的,谁行谁不行我们最清楚,作为上一级组织,应该对我们的意见给予应有的尊重,然而,我们推荐的最优秀的干部没有提起来,反而把排在后面的和没有推荐上的提起来了,这对于那些脚踏实地干工作的干部是不公平的,是不是局里再给我们增加一个干部名额,这样我们也好做工作。”

华胜康阴沉着脸说:“组织上提拔干部是根据组织的需要,不是谁行就提拔谁,够条件的人多了,不可能都提拔上来吧。”

坐在一旁的黄宏达脸一红一白,接着说:“你们认为最优秀的就是最优秀的啦,照你说的,我们这些人都眼瞎了,如果你们想提谁就提谁,那还要上一级组织干啥。”

石祥地一时也控制不住情绪了,说:“我认为我反映的是实际情况,我这是为采油八厂负责,也是为组织负责。”

华胜康开始时说话还比较平和,石祥地越解释他越生气,愤愤地说:“照你这样说,我们都是不负责任的人了。”

石祥地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他想是他表达不清楚对组织的忠心,还是他们理解不了呢,他也越来越糊涂了,最后也只有缄默不语,任他们两个劈头盖脸地轮换着训斥。

石祥地走后华胜康说:“石祥地这个人政治上太不成熟了。”

黄宏达说:“知识分子嘛,都爱钻牛角尖,他们想问题的思路和我们不一样,好像就他们把天下的事为己任一样。”

华胜康轻轻叹一声,说:“共产党的事业之所以能成功,就在于认真和忠诚,但是,留这样的干部在身边,时不时地给你塞一肚子麦糠也让你受不了。”

石祥地不但没有达到此行的目的,反而挨一顿批,心里很不痛快,回到家自己喝了很多闷酒,他老婆看他一直喝酒,也不吃饭,唠叨起来,“你平常在家从来不一个人喝酒,今天怎么了,喝这么多酒干啥,别喝了。”说着把他的酒瓶拿走了。

“喝点酒你也管着,你烦不烦呀。”石祥地生气地说着站起来,然后躺床上睡了。

“你这个老东西,不让你喝酒,你连饭也不吃了,你和谁怄气呢?”回答她的是他的一声连一声雷鸣的鼾声。

第二天石祥地把尚问天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小尚,你的事这一次在局里没有通过,希望你不要有思想包袱,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千万不要泄气。考验一个干部是不是成熟,不仅仅是看他在顺境中的工作,我觉得主要还是看他在逆境时的心态,在逆境中不能泰然自若的人是干不成大事的,所以,你要用正确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要把它作为你工作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2

尚问天这几天情绪一直很低落,他感觉就像一桶凉水从头上浇灌下去,从头顶凉到脚底。他觉得提不提副厂长还倒没有啥,关键是别人的议论让他受不了,有的说他这一次没有提上来是因为他能力有限,更有甚者猜疑说他是不是有别的问题呢,要不然,怎么不提他呢,也有为他鸣不平的,但是,在鸣不平的同时也加一些指责,说他就知道工作,也不知道到上面拉一拉关系,这年头干啥不得靠关系呢,即使理个发,不认识人还得往后靠呢,更何况是提干呢。石祥地一席安慰的话让他感觉身体慢慢温暖起来,尽管心里很不舒服,他还是微笑着说:“我觉得无所谓,只要领导认可我的工作就行了。”

“这几年你为厂里做了很大的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不提拔你并不等于对你的工作不认可。”石祥地又加重肯定的语气说,“厂里对你的工作始终是认可的。”然后,他又补充一句,“上面对你的工作也是认可的。”石祥地总觉得这样说不圆满,其实,这时候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他想推心置腹地和尚问天交流一下思想,但是,这种上下级关系是无法让他说出这次提拔干部的实情,他不能表现出来对组织的不满情绪,只好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提拔干部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它是根据组织的需要,进行综合考虑和平衡的结果,并不是工作好就一定都能得到重用。”解释完他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但是,工作不好更没有希望得到重用,我始终认为踏实做事,老实做人是一个干部应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

石祥地和他谈了很长时间的话,最后,尚问天说一些保证不会影响工作的话就出来了。虽说他嘴上说没事,但是,他内心里一直都很难受,石祥地的安慰只能使他从理智上暂时控制住这种郁闷情绪的爆发,而不能从根本上消除这种情绪,这种情绪就像聚积在火山下的岩浆越压越强烈,只有从心里喷发出来他才会感觉舒服。这个时候他看什么都不顺眼,想起什么事都心烦,他想哭,想嚎,想借酒消愁,一醉方休,甚至想和别人打一架,但是,另一种理智的力量又始终提醒着他不能乱发泄情绪,这样做会对无辜的人造成伤害,是素质低的表现。这个时候他怕回家,他怕由于他低落的情绪破坏小家庭里温馨的气氛,在办公室他也坐不住,请示汇报工作的人太多,他怕夹带着情绪的批评会挫伤别人的积极性。他需要找一个地方把这种郁闷的情绪发泄出来,他想到了酒馆,然而,酒馆那种人声嘈杂,酒后百态的地方又让他望而却步。想来想去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可去消遣的乐园,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去那热火朝天的生产现场,那儿有广阔的天地,那儿有无限的热情,那儿有真情的流露,那儿有一颗颗平常的心,到那儿什么**都会使你化为乌有,什么私心杂念都会给你过滤掉,剩下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第二十九章3

当他来到新井投产现场时,他又兴奋起来,他望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心中忧郁的阴云消失得无影无踪,阳光微笑着向他伸出千丝万缕的爱抚,大地向他敞开宽广的胸怀,忙碌的职工们频频向他点头,欢迎他加入他们的行列。尚问天仿佛来到一个欢乐的世界,这里的每一声呐喊都能振荡起激情的心弦,这里的每一滴汗珠都是幸福的源泉。他浑身充满力量,全身心地投入到这股幸福的洪流中,他抬着管子一路小跑,如飘如飞,他深深地体会到劳动是人的第一需要这一句话的内涵。人生是长河,劳动是奔放的河水,劳动给人生注入奔流不息的生命;人生是空荡浩瀚的天空,劳动是风云翻滚的雷电,劳动使人生充满激情;人生是广阔的大地,劳动是四处绽放的花香,劳动给人生增添诗情画意。劳动使你活得充实,劳动使你拥有真实的世界。他风风火火地抬一阵管子,又挖一阵管沟,身上兴奋的细胞都活跃起来,郁闷随汗水一起排泄出来,他感觉浑身轻松。

张云安一丝不苟地做着焊接前的准备工作,尚问天来到张云安面前说:“张队长,我来给打下手。”

张云安微笑着说:“矿长,你休息吧,我自己能行。”然后他一手拿防护面罩,一手握住电焊枪,左腿跪在地上,右脚踩住管子。

“我给你打下手,你焊起来就快了。”尚问天边说边用手扶住另一根管子,两个管头不偏不倚地对在一起。

张云安把焊条往焊缝上一搭,流光溢彩的火花四处飞溅,没有戴防护眼镜的尚问天承受不住强烈弧光的刺激,把脸背过去,在他背过脸的一霎间张云安完成一个焊口,张云安连续完成几个焊口之后手开始颤抖起来,尚问天不安地说:“张队长,你的手怎么发抖呢?是不是累了?休息一下吧。”

张云安停下来,用手揉一揉胸部,说:“没事。”然后又继续焊起来。过一会儿他的手又开始发抖,尚问天再次劝他休息,他又停下来揉一揉胸部,这一次揉的时间稍微长一些,然后深深地呼吸几次。

尚问天看着他煞白的脸说:“张队长,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你是不是病了?”

“可能是面罩捂的,不要紧。”他说着又抄起焊枪。

为了不使焊枪抖动,他紧紧握住焊枪把,焊枪喷射出灿烂的火花,这不是一般的火花,这是他用生命燃烧出的火花,是他生命的流泻,它蕴涵着强烈的热情,它熔化着凛冽的寒冬,它与月亮比着光辉,它与太阳比着热情。他的手突然抖动几下,火花停止了闪烁,身子慢慢倒下去。

“张队长,你怎么啦!”尚问天惊叫着把他的上身扶起来,然后大声喊道:“快来人,张队长晕倒了。”

马跃飞和其他职工闻声赶过来,他们急急忙忙地把张云安送到厂职工医院,经过紧急抢救,张云安苏醒过来。主治大夫轻轻地走出抢救室,面无表情地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尚问天赶紧应道:“病人的家属不在,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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