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子,这次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救救我,我可要被我老子打死啦……”孔波哭哭啼啼,一边哭还一边抹着鼻涕,四下里找寻什么。
杜开急忙闪开数米之远,口中喝道:“你先把你的鼻涕擦干净了,别想趁机揩到我衣服上!”
孔波见动机被人发觉,当下也干脆不再找了,一把扯起自己的长衫下摆,当作手帕,只听得一声曲调悠扬、抑扬顿挫的抹鼻声过后,那带着一团粘糊糊液体的衣衫如坠重物般地直落而下,挂在孔波腿边,摆动不息。
杜开忍住喉咙里一道喷腔而出的恶吐冲动,拼命地咽了咽津水,这才堪堪将这股吐意压制,瞪着眼前这如小山般高大的壮汉,冷声说道:“说吧,这次又怎么惹到你家老爷子了?”
“我没惹啊,我哪敢惹他啊?我每天回家看到他都躲的远远的,躲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惹他?”孔波直叫屈道。
杜开哼了一声,道:“不对吧?孔师兄的为人我是很清楚的,你不惹他,他又怎么会要打你?你是他儿子,又不是他仇人!”
孔波哭丧着脸道:“不是打,这次是要杀我,真的,刀都拿出来了,小肚子,这次你真的要救救哥哥啦,你不救我,明年的今天,就要去为我上坟送花啦!”
杜开一怔,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了。虽说孔尚书孔大人对于教育子女的理念一向是棍棒出孝子,有理无理先打一顿再说,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动刀子吧?他就不怕万一下手重了点,他孔家断了后?就算不砍死孔波,这万一一不小心砍错了地方,割了孔波某一根长条状的肉,那孔波未来的出路,恐怕也只能在大内皇宫中度过余生啦!
“说,你小子倒底做了什么错事?是不是****了良家妇女?”杜开喝道。
“呃?”孔波哭哭啼啼的黑脸一下怔住,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杜开:“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什么?”这下,换到杜开怔住了,仿佛第一次认识似的看着孔波,一双眼将他从头看到脚底板,上上下下打量了好长时间,直看得孔波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好哇,你胆真够肥的,这种事都敢做出来?你完了,你真的完了,不要孔师兄杀你,让石师叔知道了,恐怕他第一个便拿你开刀!”杜开摇了摇头,眼神中尽是对这败类的不屑之色。
“我冤枉啊!”孔波蓦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那如泣如诉的哭声震得杜开耳膜嗡嗡回响:“我没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啊,我连裤子都没有脱下来,怎么可能****那女的呢?”
“放屁,就算你没脱,有这举动,也算是犯了淫罪,按破世宗宗规,你也得被切去作案工具!”杜开喝道。
孔波越发的哭的凄惨,鼻涕如流水般淌个不休,抓住杜开手臂一直摇晃,似溺水者抓住唯一稻草,死不松手:“杜师弟,我真的冤枉啊,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京都那么多青楼,我干嘛要做出那种事啊?别人不相信,你我兄弟一场,你还不相信我吗?”
杜开心念一动,这才想起来,这家伙虽然纨绔,但冒似还是个青头,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唯一让他动过心思的,也就那欧阳小婷了,但是说,让他去奸污欧阳小婷?
杜开摇了摇头,打死他他也不敢对欧阳小婷做出这种事来啊!
叹了一口气,杜开慢慢转回屋中,拿出两张椅子,一张放在孔波身后,一张自己坐下,道:“坐下慢慢说吧!”
“嗯,嗯……”孔波忙不迭地坐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开。
原来,这孔波昨日兴致上来,带着一帮手下,驱马至京都城外打猎。正玩的兴高采烈之时,突然看见一帮小混混,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一妙龄少女。
那帮混混浑然不管周围有无民众,三五个人拖着那个少女便要往树丛里钻,而那少女不住地哭泣挣扎,奈何身单力薄,根本无济于事。
眼见这少妇即将贞洁不保,在此关键时候,孔大侠如天降神兵,纵马赶至,手中马鞭随意挥动之间,三下五除二地便将那些混混赶走,救下那位动人少女。
正所谓美女爱英雄,值此危难时机,更能彰显英雄本色,于是乎,顺理成章的,那位少女便对孔大侠心生好感,感激之言自不须多说,到后来,更是盛情相邀,请孔大侠至其闺房小聚。
孔大侠虽说并无色心,但美人相邀,自然也不便拒绝,且又想到此女孤身一人,难免会再遇上什么歹人,因此,心中一软,便护送美女,回归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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