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那名攻向那人双足的弟子,只觉手臂之处一股刚猛之极的劲风传来,却已来不及闪避,砰地一声,握剑手臂顿时被那人一脚踢中,又是一声咔嚓声响起,但这名弟子亦十分硬实,虽然疼痛至极,但仍然在这一刹那之时,连人带剑躬身连退数步,避让开来。
这几下如兔起鹤唳,快捷万分,其余弟子尚没有看清楚情形,但见三名弟子面色惨白退出人圈之外,三人尽是手腕弯曲,明显可见骨头已然断裂。
那黑衣青年眼见自己这几下竟然连一名破世宗弟子的兵器都未夺下,顿时挂不住颜面,冷哼一声,气势陡然剧增,手上招式突然一变,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其余围住他的弟子只觉眼前一花,似有无数身影闪烁,刚欲凝神防备,便觉胸前剧痛,却是在这一瞬之间,这人施展了无上轻功,竟在每位破世宗弟子身上踢出一脚。
杜开本料自己这边这么多人,纵算不敌,也能支撑许久,因此也未曾想过要立即出手。哪知转瞬之间,自己数名师弟尽被对方弹指间击败。而在此时,那人余怒未消,竟再次束指成爪,一声暴喝,竟凌空一爪,向一名破世宗弟子脑门之上插去。
这爪若叫抓实,这名破世宗弟子脑壳之上,必定难逃被五指洞空,脑浆横流!
“住手!”杜开急喝一声,同时脚下劲力狂吐,急欲向那人扑去,同时心中剧恨,自己毕竟对敌经验太弱,竟让人在一瞬之间,连连重伤数名师弟。
杜开脚步刚动,突觉耳边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随即,那名黑衣男子脸色随之一变,那只本欲插向前方的手爪猛然变招,横栏胸前。
一声轻脆的碰撞声中,那黑衣男子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数步,与此同时,一颗棋子大小的石头从他手臂之上轻轻滑落,却是有人用这石子仅当暗器,在这关键时机救下那名危在旦夕的破世宗弟子。
“好大的的胆子,竟敢在我破世宗如此放肆?”一声威严的喝声从杜开身后传来,杜开巡声回头,一见之下,不由大喜,恭声叫道:“师父!”
身后,破世宗宗主池莫白一声长衫,脸色不怒自威地徐步走来,后面紧跟着破世宗二长老练恒以及数名弟子,刚才那声,却是练恒所发。
池莫白迈步上前,一直距那黑衣男子仅仅数步,正色而立,脸色犹带一丝余愠,对着那名黑衣男子,淡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轻笑一声,一只手揉了揉被石子震痛的手臂,口中懒洋洋地说道:“好个破世宗,好一帮窝囊的弟子!”
“放肆!”池莫白身后闪出二长老练恒,手指那人,口中暴喝道:“哪里来的东西,敢在我破世宗里如此放肆!待老夫将你拿下,看你还敢如此胡言乱语?”
说罢,刚欲上前,池莫白却伸手一竖,止住二长老练恒,道:“师弟且慢!”转头对着那名黑衣男子淡声说道:“阁下今日来我破世宗,总不会就为了想要证明刚才所说的话吧?”
那名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本人当然不会如此无聊,就你们这帮废物一样的弟子,也值得我来亲自证明?笑话!”冷笑两声,那人对着池莫白问道:“你可是破世宗宗主池莫白?”
杜开冷声喝道:“混帐,我师尊名讳岂是你可以妄言?”
那人对杜开理都不理,冷哼一声,双眼只是凝视着池莫白。
池莫白微一点头:“不错,正是本宗!”
那人从胸前掏出一张信笺,晃了一下,傲然说道:“我受家师所托,前来给池宗主送一封信,顺便嘛,也想见识见识名震景国的破世宗倒底是怎样的威风!啧,果然,见面不如闻名,整个破世宗,除了池宗主外,其余弟子,尽都是些废物,呵,破世宗,实在是令人失望的很啊!”
那人边说还边摇头,表现出对破世宗实力的极其失望。
杜开见池莫白对其使个眼色,当下点了点头,走向那人,伸手向那信笺拿去。
那人眼见杜开伸手过来,眼中突然邪光一闪,嘴角荡起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抓住信笺的手指突然松开,五指束成鹰嘴,疾速向杜开手腕啄去。这下若叫啄实,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一番洋相却如何也逃脱不了。
杜开手臂之上的肌肤立马感觉有异,几乎在电光石火之间,便已有了反应。
表面上不露分色,体内异种真气立马疾流手臂,同时曲起一指,微一退缩,让开那人指尖,旋即猛地曲指一弹,正中那人鹰嘴指背。
那人手指一麻,只觉一股劲力透指而入,震得手腕酸胀,而在此时,那封信笺已安然落于杜开手中。
“嗯?”那人一怔,惊讶地看着转身离去的杜开,心中不由暗忖:“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竟能从我手上夺走信笺?难道这小子走了大运,误打误撞胜了我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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