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儿走出了轿子,徐承志钻了进去,把都大胜身上的衣裳剥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把口罩也借来,自己戴上了,从轿中走了出来。薛宝儿上下打量了一遍,拍手笑道:“都大爷要喝个交杯酒不?”徐承志道:“只怕藤娘子不上当。我去了,一切按计行事。”说罢,扛起都大胜,从酒楼的后巷遛入后院,把都大胜安置在一间仓房里,时已日暮,天色渐暗,正方便了他的行动。
酒楼里那些人吃吃喝喝,有的酒足饭饱,就赌起钱来,灯光昏暗,人声杂乱。徐承志混了进来,走到石英英身边,低声道:“不要吵,我设法救你出去,先借你肩头这支簪一用。”说完,伸手把刺在他肉里那支银针簪子拔了出来。石英英瞪大了眼睛,冷笑不止。
徐承志生怕露出马脚,不敢多呆片刻,趁人不注意,挨道藤娘子身边,把她那支簪子塞进了她的手里。藤娘子呆了一呆,见他替自己把簪子取回来了,一支簪子算个什么,难得的是他这份心意,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细心的男人。她心花怒放,朝着“都大胜”抛了个媚眼儿,不折不扣就是个淫妇。
徐承志心下好笑,对藤娘子招了招手,转身就走。藤娘子情欲大动,瞧她当家的在那边赌钱,早把她忘在脑后了,心下有气,就跟着下了楼。
徐承志见藤娘子果然跟来了,就加快脚步,出了后门,走进了那间仓房,几下子剥掉了都大胜的内衣。然后从窗户逃了。留下赤条条的都大胜躺在地上发怔。
藤娘子心生淫邪之念,看见都大胜进了仓房,怎生按捺得住欲火?更不迟疑,嘴角藴笑,扭腰摆臀地走了进去。仓房里很暗,她一进来,隐约瞧见墙角躺着一个人,心中狂喜,“这个好人儿,忒心急了,连衣裳都脱光了。”她格格一笑,随手掩上了房门,一面解自己的衣带,一面走上前去,嘤的一声扑进都大胜怀里,春着嗓子说道:“好人儿,你真是会装相,心里有人家,怎么不直说?我还以为你没这样的意思呢。”
都大胜被点了穴道,连话也说不了,见她扑上身来,又亲又摸,心中叫苦不迭。
藤娘子啪的拍了他一掌,嗔道:“好人儿,你倒是说句话呀,快抱住我,难道你到这会儿还害怕我那当家的?你放心,他这会儿赌钱赌疯了,没工夫理会我。你别看他生得像头黑熊一样,他的胃口不比家猫大多少,老娘早就厌了他了。咦……你怎么啦?都兄弟,你这是怎么啦……”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一声怒吼,“轰”的一声巨响,房门破开,智角上人冲了进来,“好个臭婆娘,到底又给你做出来了,你对得起我么?”话声中,一步抢上来,抡起拳头就打。
藤娘子拉着赤条条的都大胜避了开去,笑呵呵地说道:“当家的又争风吃醋乱发脾气,你且住手,我有话说。”
智角上人怒不可遏,心说:“两个狗男女通奸,被我撞了个正着,还有什么好说的。”虎吼一声,挥拳猛击。藤娘子轻功颇佳,虽抱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仍不失敏捷灵巧,几次避开了智角上人的猛攻,格格的笑个不止。“呆汉子,快停手,我们都中计了!”
智角上人怒声道:“什么中计了,你和这个狗男人干的好事。”
酒楼里的那些人听说都大胜和藤娘子在仓房通奸被智角上人捉着了,都跑出来看热闹。当他们看见智角上人怒火冲天,疯虎一样猛扑狠打,要手毙奸夫、淫妇,而藤娘子抱着光着身子的都大胜东躲西闪,情形狼狈,都感到滑稽好笑。
藤娘子已经看出都大胜是着了什么人的道儿。因此,她一面闪避,一面给都大胜推拿穴位。当智角上人又一次扑上前来,都大胜正好得复自由,当即猛吸一口气,提掌往智角上人胸口拍去。智角上人见他出招还手,心头怒火愈炽,大喝一声“狗男人,你居然还敢还手!”不管那么多,用尽全力挥掌击去。“啪”的一声,两人身子都是一晃,咚咚咚倒退了几步。智角上人后背撞在门上,很是疼痛。都大胜却撞在藤娘子身上。那藤娘子轻功很好,见他撞过来,她本来可以轻松的闪开,可她偏偏不闪开,站在原地,让他结结实实,舒舒服服地撞了一下,笑眯眯地说:“哎呀!你撞疼人家了!”引起一阵哄笑。
智角上人自觉威风扫地,羞愧难当,吼道:“臭婆娘,你还和他拉拉扯扯的,佛爷今天非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藤娘子道:“你这浑人,乱说什么?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是见他被人暗算,点了穴道,丢在这仓房里,特来救他的。”
都大胜得空取了裤子穿上,胀红了面膛,说道:“我被那个薛宝儿和徐承志两人诡计暗算,你们快回楼上看看,那石狮堡的两个小子还在不在。”徐承志使银子买通酒楼的小伙计,让小伙计去告诉正在赌钱的智角上人,说藤娘子和一个男人在仓房通奸。等人们都跑去看热闹了,他就遛上楼去,取了短刀去割断石英英、石佩英及其他几名石狮堡帮众身上的绳子。
石英英道:“好汉,你是谁?为何冒险救我们?”纳头便拜。
徐承志道:“在下徐承志,偶然得知官府拢落武林门派欲对冥王教不利,又跟刚才那些人有梁子,见到他们设计赚了你们,可是兄台很有骨气,不肯屈服他们,心下大感钦佩,因此与我的友人一起前来搭救。那些坏人马上就会察觉上当,各位快点逃命吧,我来送各位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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