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见机会抢上前去,说道:“各位前辈且住!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算完吗?寿前辈,请你快点拿解药来为曲前辈解毒,你们用毒害人,实在算不上正大光明。”赵悲歌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今天不杀死这个臭道士,他明天还要来找麻烦,大师兄,千万不要答应为他解毒。”
曲义房冷然说道:“好,我也没想求你拿解药给我。我只问一句,你们到底交不交人?若是肯交便罢,有半句话参差,看谁做我剑下鬼魂。”他动了真怒,说话不留余地。
寿残终等人咬牙切齿,却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敢接口。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尖厉的叫声,一团毛茸茸、黑乎乎之物破空而来,直撞向曲义房,众人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却听“唧”的一声,那东西张开嘴露出又尖又长的牙齿,向曲义房头上咬去,原来是只貂,这东西专咬毒蛇、蜈蚣之类的毒物,本身也有毒,被它咬着可不是闹的。
曲义房轻喝一声,挥剑劈去。可那貂甚是敏捷,居然半空扭转身子,两只锋利的爪子往曲义房脸上抓去。曲义房侧身闪避时,那貂又唧的叫唤了一声,往徐承志身上蹿去。徐承志吃了一惊,劈掌打去,却给那貂在手背上咬了一口,痛彻心肺,鲜血长流。但他也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貂的脖子,运力摔在地上,用脚踩住了。寿残终、赵悲歌和吴慈悲大惊,齐声呼道:“住手!你敢伤我师父的宝貂,我们杀了你。”
徐承志一怔,不由地抬起脚,放开了那貂。那貂被摔伤了前腿,哀叫着跑开了。跟着就听见有人说道:“是谁打伤了我的宝贝?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残终,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一点点事情都做不好。区区一个狗道士怎么就杀不死?”话声中,一个头发花白,满脸鸡皮皱纹,神态凶狠的老妪走了出来,正是人称鬼头婆婆的鬼门掌门。她一路走来,恶狠狠的瞪着曲义房,神情透着一种狂态。等到了近处,忽然转头瞪住了徐承志,手臂暴扬,即有一篷见血封候的毒针暗器从她袖子里激射而出。
曲义房身形一晃,抢到了徐承志身前,挥转宝剑,把那一篷暗器尽数打落在地,反应之速,身法之敏,出剑之准,端的已经登峰造极,令人叹服叫绝。鬼头婆婆一招不中,气得全身发抖,狂叫道:“你们还瞅什么?一块上,杀了他。快杀,不然我就杀了你们,杀、杀杀!一个也不留......”音容歇斯底里,十分可怖。
寿残终知道师尊的疯劲又上来了,劝道:“师父,您进去歇着,我会照您的吩咐做。”
鬼头婆婆跳脚地道:“我还歇着?狗道士都欺上门了,要骑在我老太婆头上屙屎啦!”说着张口吐了一大口老痰,厉声骂道:“狗道士,你少仗势欺人,你姓曲,你老子是教主,你就可以霸道了?”
曲义房给她一口一个“狗道士”,骂得心下恚怒,却念她是个妇人,又有失心症老病,当下只隐忍不言,欠了欠身,道:“岂敢!”
鬼头婆婆怒不可遏,喊道:“呸!狗道士打伤了我的徒弟,还说岂敢,真是厚颜无耻,比你老子还可恨,气煞人啦!”
曲义房脸色由红转青,冷然道:“你的门徒不顾辈份,以下犯上,居然三次下毒害我,你身为师尊掌门人,不好好管教他们,倒来怪我。”
鬼头婆婆气得直蹦,两手乱挥,扯着嗓子喊道:“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天煞的……我不活了,老天爷……狗道士欺侮我孤老太婆,你不打雷劈死他,留着他做坏事……”举动哪像一派掌门?十足就是个疯老太婆。见状,不光曲义房,就连她的徒弟和智角上人等人也都不禁皱起眉头。
叫喊声戛然而止,鬼头婆婆跳了起来,道:“狗道士,你想救你那个坏徒弟,老太婆宁死也不答应,有本事你就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杀了吧。”她话刚说完,就有几个壮丁抬了一具黑漆棺材出来,放到她跟前。鬼头婆婆道:“你看看老太婆怕不拍死,棺材都备下了。”
曲义房道:“老嫂子言重了,此事皆因小徒顽劣,胆大妄为闯下大祸所致。贫道身为人师督责不严亦有过责,今日特来请罪,但求老嫂子念在旧情上,大量宽恕,放了我徒儿。贫道脾气易躁,虽是出于自保之意,但是伤了你的徒弟,也甚感不安,这里先跟老嫂子谢罪,只求老嫂子放了我徒儿,便不胜感激,它日定有回报。”
呸!鬼头婆婆厉声道:“狗道士见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套交情,鬼才是你的老嫂子,我认得你是谁?凭你这几句屁话,我就交人,要是这么简单,我也不捉她啦!她偷走的可是五叶神草,找遍天下就那一株,她居然吃掉了两片叶子。我现在要用她的血,浇灌新种的神草种子,还要用她的肉和骨头当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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