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文盯住了他,讥嘲地说道:“说得那么仗义,依我看,你不过是看上了她的美色,想打人家的主意,是不是?”徐承志被她说得难为情,未置答辞。海文文见他即不分辨又不掩饰,心下恚怒地忖道:“可怜我为了他担惊受怕,寝食不安,他的心里却只惦记着别的女子。这样的人对他好有什么用?”想到这里难抑心酸,险些流下泪来,一甩手,转身就走。
徐承志一愣,说道:“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你要去哪里?”自后追了上去。
海文文只顾往外走,伸手拉开了房门。突然间,寒芒映面,一把长剑朝着她的咽喉刺到。她一声惊呼,竭力向后仰身闪避。徐承志打眼瞧见神无月举剑冲进房中,惊骇之极,顺手抱住向后退来的海文文,带着她一起向旁躲闪,急切间来不及取剑,抓起一只圆凳招架神无月的长剑。神无月冷哼一声,夺命剑似闪电一般刺出,剑法迅捷,凌厉到了极点,“咔嚓”一声劈碎了圆凳。
海文文急忙从徐承志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这工夫来不及说话,只朝他瞪了一眼,说不清她那眼神到底是责怨多些,还是羞涩多些。
神无月连出数剑都是刺向海文文,剑法快得叫人无从招架,若不是徐承志舍命把身体挡在海文文身前,海文文早已中剑殒命,决计躲不过这么多下辣招。说来也怪,每当徐承志挡在海文文和神无月中间,神无月的剑就刺不下去,好像似她这样冷血无情的剑客也有狠不下心,下不了手的对象。神无月几次将要刺中海文文,都被他从中阻挡住了,不觉心生妒意,因妒而怒,下手更加辛辣,狠毒。蓦地里剑芒闪耀,长剑中宫直进,刺向徐承志胸口,徐承志闪身相避时,她的剑快捷无伦的调转方向,又一次刺向海文文,剑身激震,微微发出嗤嗤声响,足见这一剑去势劲疾非常。
海文文心胆俱寒,像被绳子缚住了一样,定在原地不能躲闪。徐承志大骇,不顾一切的抢上前来,拼着断腕之厄,伸手抓向神无月的剑尖,口中呼道:“文文快逃,不用管我。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她。”手已抓上了剑尖。
神无月只须把剑往回一抽,就可以削断他的手指,废掉他这只手。可她没有抽剑,飞起一脚,把他踢了个筋斗。
海文文总算得空,抽出佩剑,施展出九灵剑法和神无月对拆了两招,闪身跃出房间,神无月冷哼一声,追了出去。
徐承志也抓起宝剑,飞身出房,和海文文一起对付神无月。三人三剑,性命相拼,打得十分激烈。
说来不巧,厉幽塚帮主鬼娘娘杜二三和她的男伴也在这间客栈里,听得外面喧嚷,就推开窗户,瞧是什么人在庭中打架。这一瞧,杜二三不禁发笑,说道:“怎么又是这个野小子?他分明被我以毒磷所伤,按理说早该死掉了,不光没死,反而更活势了,真是怪事!”
她的男伴问她道:“你认得他们?”杜二三道:“那个蒙面女子正是我们要接头的人,是大云寺睦月大师坐下的传令使者之一。另外两人是冥王教的。其中那个生得很高大的年轻人,在我带人攻打大风寨的时候,曾经会过,好像是叫做徐承志。”
她的男伴听了,嘴角露出一个阴邪的笑容,道:“是他?我找了他很久了,原来他躲在这里。”
杜二三问道:“你为何要找他?”
她的男伴笑了一下,道:“因为他是反贼徐敬业的儿子。几年以前,我跟同周大人去岭南捉拿徐敬业残党,本来可以捉到他。可是出了意外,不仅被他逃脱了,还折损了不少人马。”
杜二三听得格格直笑,笑道:“连你马大人做事也有失手的时候吗?”
此人正是在岭南白宽近郊杀死陆剑夫等人的大理寺缉捕使臣马坚。此番奉命到西蜀办事,不知怎么和鬼娘娘杜二三勾搭在一起了。
徐承志和海文文正自力斗神无月。忽然发觉身后有人,待他看清那二人一个是杜二三,另一个是当年结下血海深仇的大理寺鹰犬马坚之时,心里登时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是拼上一条命也没什么。可是,海文文怎么办?他向海文文望了一眼,心里说:“看样子,她是不会舍下我,一个人逃走的。怎么可以让她为了我死掉呢?”大声呼道:“文文,我又有仇人来了,你赶快走吧,不要白白地搭上性命。你要是答应我,我就可以放下心,放手一搏,死也死得安心痛快!”
海文文也看到了杜二三和马坚,大声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要死死在一块,我心甘情愿,你有什么不痛快?”
杜二三望着马坚,问道:“你要出手吗?还是我来?”马坚道:“娘子只管歇着,这种动粗的事,当然是要由男人来做。”说着纵身上前去。杜二三妖媚的笑了笑,朝着他说道:“你真是会体贴人,娘娘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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