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骗人取乐。我得罪了楚家小姐,她出手把我的腿打伤了。后来我巧遇异人,治好了我的腿伤。可是我怕楚家小姐知道我治好了腿,又来和我为难,就只得这样瞒人耳目。”
“原来是楚金铃那个小贱人打伤了你么?哼!”那小厮一脸厌憎的说道。
徐承志不觉一愣,说道:“你也认得她么?”
那小厮啐了一口,答道:“哪个认得那小贱人。”说罢,转身就走。
徐承志赶上一步,说道:“慢着!你想去哪?”伸手去拍他肩膀。那小厮轻叱一声,脚下向旁滑开,反转身来,右臂猛甩,快捷无伦地出拳打向徐承志胸口,喝道:“你可认得这个么?”徐承志斜身闪开,看他出拳形姿,不觉一怔。那小厮口角带着笑意,右臂横挥,又是一拳迎面捣去。
徐承志见了他出拳的姿势,不由的冲口呼道:“生者必灭!”
那小厮并不搭话,左掌虚晃,右拳猛击徐承志肋下。徐承志看得吃惊不小,呼道:“生生流转?”那小厮面露得意之色,身子疾进,连续出拳,由“平地天成”式变成“先手必胜”式,晃眼间连攻七八拳,身法利落、招式灵动、用的确乎都是往生拳中的招式。
徐承志给他一轮快攻逼得不住后退,心下且惊且疑。那小厮见他一味退避,只道他怕了,得意十足地道:“你怎么不还手?是不是怕了我的往生拳?”
徐承志冷哼一声,到此,他已看了十招,心忖:“先师十几年前就被九灵教主打成重伤,至死不曾离开过九灵之地。这少年人年纪似乎比我还小两三岁,怎么学得到我师父的成名绝技?再者,我看他拳招形似而神非,徒具形表,于往生拳中之精奥神髓全无领会,便如同猫学虎样。似他这般,或许能唬住别人,却须唬不住我。”他念及此处,再无顾虑,左手横拦,扳挽兜转,右手运劲出拳,猛击而出,这一招去势强劲无比,具有开石裂碑之威。
那小厮见他拳来凌厉,威不可挡,当即向旁闪开,徐承志得理不让,踏步直上,双拳并发,口中喝道:“你看真切了,往生拳须不是你那样的。”手上将孙平传授的往生拳一招一式的施展出来。那往生拳经他使出,力道浑雄,威力无穷,骎骎然已有青出于蓝之势。
那小厮见他拳法威猛,不敢正面接招,只仗着身形灵巧,展开轻功身法和他游斗。他这门轻功身法的却是神妙,由此可知他必定出自名门。徐承志把内力灌注于拳,一拳猛似一拳的快速抢攻,虽然打不中对手,可是他平日积蓄的内力浑厚可观,双拳连发,威力着实非同小可。那小厮为他拳风暗劲带动,趋避进退间,步法生出滞涩,身形微显浮晃,败势已显,无可回转。可是他素有急智,眼见抵挡不住,突发奇想,眼睛望着徐承志背后,叫道:“有人来了!”
徐承志不知是诈,侧头向身后望去,那小厮心里笑他愚蠢,右掌自下飞向徐承志胸口。他这一掌去势奇特,迅捷异常,端的是上乘掌法。徐承志发觉上当,欲待防护,对手右掌业已飞进自己空门,只好运气于胸,生受一掌。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徐承志闷哼一声,向后跌开一大步,但觉胸间气血翻涌,呼吸滞塞,头昏目眩,不堪忍受。
再说那小厮一掌打实,立觉他胸口肌骨受力之处猛的下陷了两寸,自己掌上的力道如同打在一团棉花上,随即,另有一股浑厚无比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他手腕奇痛彻骨,幸而他及时撤手,不然的话,恐怕手腕也震断了。
徐承志潜运内力,脸上泛起一层青气,真气迅速走遍五臓六腑,全身各路经脉,感觉未有伤损,这才收功,散去了护体真元,脸上青气亦随之隐去。那小厮看见他脸上青气隐现之状,惊讶无比,冲口呼道:“你……你……难道学会了凝灵七术神功么?”
徐承志被他识破了自己所学的武功法门,不禁有点心慌。却责问道:“比武过招,凭的是真才实学,你使奸诈取胜,算什么英雄?”
那小厮冷哼了一声,反驳道:“我又没说我是英雄好汉,你呢?你是大英雄么?我可没见过窃习别人武功的英雄。”
徐承志大感窘迫,一面想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何尔能够识破我所学的武功法门?一面乱以它语地问道:“我有一事想请教,请问小兄弟和我恩师孙平作何称呼?”
那小厮冷然答道:“我没见过他的面,哪有称呼?”徐承志又问:“那么,请问你如何学得往生拳?”那小厮神态傲然,道:“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你管得着吗?”徐承志心想:“往生拳是我师父的成名绝技,没听说过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使,难道他师父和我师父乃是同门师兄弟?”由是就又问道:“敢请教尊师高姓大名。”
那小厮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我师父当世高人,似你这般偷学别人武功的小贼,根本不配知道我师父名讳。”
徐承志被他叫作‘小贼’,虽然指摘得不差,却禁不住心头生怒。愠道:“我学了哪些武功,于你有何干系?”
那小厮道:“不错!便是与我无关。”说罢,举步就走。徐承志道:“且慢!我还有一事想请教。九灵谷内外佈满迷阵机关,你既然不是谷中人,如何能够出入无阻?”那小厮狂傲而笑,道:“这点机关阵法只是雕虫小技,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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