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州送这些给你?”郑文浩比我还惊讶,“他看上你了?”
我翻了个大白眼:“瞎扯。”
如果见了几次,孟平州会看上我,那简直是荒谬。
“富豪对女人献殷勤,不是想泡你是为什么?”他做出夸张的样子,啧啧不停。
“你不知道,我对孟平州的印象很复杂,其实几年前我就知道他这个人,算是间接有点了解和认识。”
“间接了解认识?”郑文浩更好奇了,“听你说的,怎么好像很神秘似的!”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的朋友做过孟平州的情妇,只能无奈地叹气,一语带过:“我有个好朋友和他关系匪浅。”
“哇,你有那么高大上的朋友,我居然从来不知道!要不要扑上去抱个大腿,攀攀关系啊?”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我一个写的,有什么关系好攀。”
关于高大上,那不过是个讽刺。
本来计划次日和郑文浩出去玩一天,但我放弃了,那些衣裤的发|票都在,次日一早我便到各个商场大费周章地把这些衣服全部退掉,请那些商场给我退款的过程简直令人抓狂,还好能退的全部退掉了,退还的总额十万多元打到我的银|行卡,不能退的我就当自己买了。接着,我又跑银行去取现,揣着一大笔现金折回帝王大酒店。
我走到服务台,昨天值班的一个小姐还在,见到我露出非常职业漂亮的微笑。
“小姐,麻烦你,我想见孟平州先生。”
“请您稍等,我先叫一下大堂经理。”
她拿起电话拨出去,说:“经理,昨天的严小姐又来找董事长了,哦好的……”
服务小姐正说话的间隙,大厅右侧的电梯开了,里面走出几个人,而我一眼便看到站在几个西装领带的人们中间的孟平州,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样式十分简单的牛仔裤,反而十分出众。他旁边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眼熟的年轻男人提着一只皮革的公文包,还正拿着一本文件,在对他小声说着什么,这大概是他的助理,我在飞机见过,是坐在孟平州旁边的。再后面的一个人,可不就是昨天跟踪我的那人。
打电话的女孩放下电话,和另一个女孩一齐向那几个人问好,一口气问候了一串,孟先生,刘总,张总之类的,话音落下时,孟平州看到了我,他眼光深沉,而且疲倦,面容冷漠无波。
“孟先生!”我叫。
他对我点一下头。
我走到他面前,从皮包里取出用报纸包裹严实的如砖块厚重的现金,递给他:“我把昨天的东西都退了,这是你的,还给你。”
他身边有人,我不便多说,孟平州没接,我就把钱硬塞到昨天给我送衣服的人手上,那些人都疑惑地看着我,我说:“这回,你不用再送过来了。”
我回身往外走,孟平州等人也出门,我走在他们前面,而孟平州就在我身后,我的感觉怪怪的。背过身来的我,脑子里重复着他的眼神,似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动我。
一点都不像一个身家百亿的富豪的眼神,他的眼睛里有着疲劳和低落。
“严小姐。”他叫了我。
我回过头,他说:“你在这呆几天?”
“我明天就回去。”
“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我怔了怔。
“如果你的朋友愿意,大家一起。”
我微笑说:“我和我的朋友晚上有事。”
他点点头。迈出帝王酒店的大门,我昂首阔步地走向自己的宾馆,看到郑文浩正在宾馆外面望着我们,我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到他身边他哥们似地把我一揽,一同走进宾馆的门。
我推掉他挎在肩膀的胳膊,摆脱压迫我的他身体的重量,郁闷地说:“一个上午就这么打发了,我们还没出去玩呢。”
郑文浩说:“要不延长两天,再玩两天回去。”
“不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逛来逛去也挺累的,你还要写,千字几千块啊,我哪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
“我已经存好稿了,再玩一个星期都没问题,只要你想,我就陪你!你不是还想看博物馆科技馆吗,想去就去。”
“不去了,想回家,下次吧。”
郑文浩见我已经兴趣索然,确实无心继续在这边游览,便作罢:“那也好,以后机会多的是。”
晚上淋浴时候,我就觉得不太舒服,结果是提前来了例假,比上个月早了七天。出行前我疏忽了这件事,没有做准备,突然见红冷不丁手忙脚乱,拿面巾纸先应付上,头发都没吹便飞速套上衣裤拎包下楼去对面大街的小超市买吸血的家伙。
果断挑了一包装进皮包便结账往回走,刚迈出超市大门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你好。”
“严冰,是我,我程鹏。”
熟悉而陌生的清朗声音让我愣了愣,然后问:“你有事吗?”
程鹏笑着说:“没什么事,打电话问候一下,你这个号码,我一直都存着。”
“哦。”
我走到街边,街上簇拥着的来来回回的车辆川流不息,我等待着过道的时机。
望着两侧潮水般的车辆,我说:“我要过马路呢,讲电话不方便。”
“那好,等你过去我们再说。”他不挂电话。
我说:“我在外地,话费漫游。”
“再贵也可以说几句话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上次我们能够碰到,我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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