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撒开腿,迈着大步,带起一阵旋风后匆忙离开,只是当泽天临近门堂之时,一位身着黑裙的妖艳女子飞起一脚,将这位给哪里来哪里去的踢了回来。
原本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雪白小兽身上的几位,对于搞出这么大动静白衣嗔目相向,只是当几人看到那将泽天踹回课堂的那位时,全部都如霜打的茄子,杵在原地不敢动弹丝毫了。
黑裙磨着自己晶莹虎牙,先是望向盛。羽扇纶巾的少年被盯的心慌慌,赶忙儿从桌子上坐起,作揖陪笑起来。
黑裙貌似对于盛的陪笑不感冒,纤纤玉指一点这位羽扇纶巾道:“当初为什么要让你代我们上这早课?”
盛再拜一揖,轻言道:“为替母亲们分担这囷大之责任。”
泽天一个哆嗦,吃惊地看了看盛,又看看那黑裙,怎么看怎么不像咧,但紧接着小泽天便悚然一惊,是不像黑裙,但是像那蓝裙哟!
黑裙平淡摇头,不去管这整个少昊或许也只有这白衣才不知道的劲爆消息对这白衣产生了多么爆炸化的影响,而是用手抚了抚盛的脑袋,用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柔腻声音道:“你错了,我们让你做这件事,可并不是要让你替我们分担什么,而是觉得,小小年纪已经学富五车,远远超过我们的你,最为适合做这份工作,英雄当有用武之地邪,如若让你来讲课是我等违背了你的意愿,那即日起不做这课堂先生也罢。”
盛面色一喜,怎能?着实喜欢尚且来不及呐!
少年急忙摇头道:“不,众母亲没有什么违背不违背的,我很喜欢在这儿与众位同府手足谈那天罗万象。”
黑裙轻颔臻首,而后将目光瞥向几位女子道:“小女孩子家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将来可是会找不到夫家的哟~”
众莺莺燕燕最是不怕的便是他人拿出“将来嫁不出去”这套老把戏,可那也要择人而论啊,反正佳丽们此刻皆是感觉这老套说辞被那黑裙说出后,分外的有感染力呐!于是几位赶忙让开位置,露出怀抱着那白色小猫的紫魅,正用着那双秋水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黑裙,娇滴滴地叫了一个让刚刚才从地上爬起的泽天又跌倒在地的话语。
那姑娘用大概是天下姑娘必修的撒娇法向那黑裙喊道:“娘~”那声音尽致女子婉转,少女那纤纤之手轻笼着雪白小猫,那眼中惹人之怜爱,那唇儿柔嫩内抿,那琼鼻皱着如春风轻抚一汪水。
对自己这位女儿最是无奈的黑裙揉了揉光洁额头,放弃了欲要故作无情狠心将那“猫儿”丢掉地打算,轻掷下一句“好好听课”后转身便走。
望着步伐有些匆匆的黑裙,泽天嘴角勾起一抹笑,这黑裙竟然也有怕的东西?
在泽天一旁,那起初顶是无礼的虚旭小子此刻仿佛沉默了许多,他那双如同徐姓少年一般大小的眼睛也如同徐姓少年似的微微眯起,嚯,当真是形似呐,只可惜,两人的眼神非但没有一点神似,反而有些背道而驰起来,后者那是杀机四伏的坦坦荡荡,而前者却是那种怎么看都让人脊背发寒。
在一旁的宇文拓凌无端地打了个喷嚏,看了看已经当头高照的日头,少年重重地谈了口气:“好大的寒气。”
那位出了门框,故意走到少年人们视线盲区后的黑裙终于如释重负地向着眼前的蓝裙与白裙吐吐丁香小舌,蓝白两位笑盈盈地向着黑裙竖起来大拇指。三位皆是极有默契的同时一笑,当真是这春天中明艳花失色的三朵最为俏丽的花王呐。
哎哟~这看孩子果真是那天底下顶费力,顶吓人的活计呀!三花盈盈一笑后又苦笑一声心道。
…
大荒年小夏至日,坐落于臆城之畔的那座宏伟府邸有一位青衫少年背着阴阳剑而出,在他身后一人扛着一柄奇大兵器在青衫少年迈出门一步后后脚紧跟而上追赶在那一袭青衫之后。
或许是对于那穿甲少年的紧跟不舍以及这夏天着实让人烦躁透了的蝉鸣之声讨厌之至,青衫少年狠狠一甩自己那柄阳剑,阳剑抖动着剑身猛然/驾到了那穿甲少年的脖子上,剑锋正好弹出约莫三寸左右,毫里不差的囊括住少年的脖子。
穿甲少年面不改色地哂笑一声,死死梗着脖子,不肯后撤一步。
青衫少年没有任何言语,而是微微瞪了那穿甲少年一眼,而后先前出剑还是悄无声息的阳剑归壳之时却是掷地有声地“铿锵”起来。
青眼白狐脸儿的少年脚尖轻灵一点,身影也不知伴随着少年那暴涨的气机迁移出多少丈,眨眼不见踪迹。
那抗剑的少年嘴张得奇大,这种速度对于以力量为重点优势的少年着实有些难以承受,少年竭力咬牙,卸下身上锁甲后跺脚抗剑跟了上去。
心中正是焦急自己或许要跟丢那人的卸甲少年身姿猛然一顿,在前方,原本应该是在一里开外之地的青衫少年矗立在原地,微风拂过他的面颊,犹是不能吹散少年脸上那团紧绷绷凝结成的寒霜。
在他面前,一位少年伸出揣在怀里的右手,随意打理一下自己披散开来的头发,另一只手摘下一根草棍丢在嘴中咀嚼,吊儿郎当地向着青眼白狐挑了挑眉头,露出一口白牙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青衫少年牵动自身所有气机将那阴阳剑抛出,飘舞间,少年那柄阴剑化作纳着玉兔的太阴,阳剑化作蕴着金乌的太阳。那声势之浩荡,威力之强绝,此处断然不可能有一人能直缨其芒。
原本还在打理着自己鸡窝般的乱发的少年猛然站起叫喊“今儿大爷心情好,不收你钱财,放路啦放路啦”,而后丢下嘴中草棍落荒而逃。
青眼白狐脸儿面无表情拾起从未无功而返今日却“剑下留人”的阴阳二剑,脚下步伐变换,化作青影一道,向着远方惊掠而去。
好不容易停歇喘口粗气的抗剑少年面色一僵,强行提起一口还未理顺的气机,气升丹田,也跟着化为黑影一道追人去也。
刚是将速度提起的抗剑少年面色再僵停下身来,愕然看着眼前那青衫少年走走停停,却始终在一个大圈之中徘徊不定。
就在抗剑少年认为那青眼白狐脸儿是有些癫狂后疯掉了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青衫少年大吼一声,周身组成了无数剑影,这才终于有一道白色影子显现而出。
这位突然出现且面容娇好,长有两叶细剑眉,虎目蕴星光,尖润俏下巴,高挺琼鼻梁,红润一薄唇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抖抖袖子后,轻言道:“回去吧。”
青衫少年的碧眼微眯,阴阳双剑被他早早取在手中,继而少年一手太阴一手太阳一般合并为一道黑白剑气,削向那位白衣。
白衣少年一手攥后一松,等他再要提起气机去击散这一道剑气之时已经为时已晚矣,少年苦笑一声道:“走人。”而后他人便被这一道剑气冲击着身子飞了出去。
青衫少年脚步再转,径自走开。实在不愿再去追人的抗剑少年重哼了一声,扛着巨剑直接上那少年必经的城头等待去了。
从来不喜欢计量时间的抗剑又卸甲的少年这次罕有的计较起那一时三刻起来,而后他便发现自己心中那柱香还没得燃烧去一半,那一路上磕磕碰碰,挑飞了召唤大雨的少年又一脚踢开了黄金战神般的少年之后,继而又以承受了一记落雷和钢尾箭矢的代价摆出一道盖天剑气劈开了那羽扇纶巾,重华小子和那胖墩墩地强壮少年的青眼白狐脸儿便悠哉悠哉站到城下,正抬头将少年打量着。
准确的说,青衫少年的目光应该是要再左偏一点,在哪里有一魁梧少年正满脸严肃的立在那里。青眼之中如镜湖月的瞳子这次终于被春风吹皱了些许。
那魁梧少年回头望了望已经火红的太阳,转身轻描淡写道:“回去。”
青衫少年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这江湖什么的我虽然不懂,但是为某人,值得走一遭。”
魁梧少年这次好像是真的出了三分火气地皱了皱眉头:“为别人而走的江湖算什么江湖?还从未听人因为这荒诞理由而出去饱受煎熬的!”
青眼白狐脸儿正色道:“从我开始,便会有了。”
魁梧少年突然的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幽幽叹道:“若是某人不需要你为他走呢?”
青眼白狐脸儿破天荒地嘴角上扬道:“我觉得值得就够了。”
说罢,青衫气机徒然攀升到极致,原先坐在城头正着力恢复力气的抗剑少年猛然站起,大笑一声便要迎上去,奈何一只大手提前拍在这位的肩上,一直以力量著称的抗剑少年颓然一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想替我到这江湖走一遭,还要从我这里去探一探够不够资格。”魁梧少年前踏一步跳下城头后,抱胸而言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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