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黄昏里的山谷被夕阳染的像神仙用的聚宝盆,天生天成,放眼看去,别有一番味道。
如此天赐美景,陈远山却无意寻看,只是一个人坐在通向却魔山深处的村口的大石头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里的烟,不时的瞅瞅远处,脸色有些焦急。下午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凉晒药材,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从山林深处传来,声响不大,却听听真真切切。而那个方向正是陈双麒打猎的方向,如此异响怎会不让陈远山担心。
终于,天际只剩下一抹红霞时,村口出现了一个影子,正是去山林打猎的陈双麒,一看到陈双麒回来,陈远山赶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陈双麒把黑熊当围脖似的扛在肩上,远远的看到陈远山迎来,喊到:“嘿嘿,老爹,没事,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哟,是只大黑熊啊,你个臭小子,打猎打的东西越来越大了啊,怪不得,村子里的猎户都叫你山林小太保。走,咱回家再说!”
小谷村
陈远山小屋内
火堆旁边,陈远山眼睛瞪的快把眼珠子蹦出来,嘴巴张的能放进去一只拳头,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陈双麒,这是听了陈双麒猎了头大黑熊的经过,惊讶的,尤其是听说黑熊精吐出一颗黄色的珠子,一子就惊呆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是这样,陈双麒喊了半天才把陈远山的魂叫回来。
“老爹,你这是怎么了?”陈双麒有些担心的问。
“唉,你个臭小子,命真大啊!你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是熊妖精!而且不是一般的熊精,是到了妖精大圆满,还未到妖神,在和你打斗中,被你一再刺激竟然突破了大圆满,晋升为妖神,你知道什么是妖神??”陈远山心神不定的向陈双麒问道。
陈双麒立马回到:“这个我知道,您曾告诉过我,有天下所有生灵,除人之外多有学人修道者,有动物,有植物,修道初成时,便有了灵智所以称其为精,但精怪之类多凶残邪恶之辈,故称其妖,妖初成为精,能幻化人型,学人言,妖精大成时为妖神,妖神可以呼风唤雨,搬山倒海,神通广大,妖神大成时为妖仙,妖仙无所不能,可以在九天做仙,受人供奉!妖最容易分辩的方法是眼睛,精为蓝色,妖神为黄色,妖仙为红色!嗯....就这么多了!”
“嗯!”陈远山赞赏的说道:“狐狸善迷人,虎豹多凶残!要成为妖,过程很漫长,也很艰辛!我们人类学仙修道,若用十年就可以小有成果的话,妖要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但是因为妖天生比人肉身强悍,尖牙利爪!妖得道成精时,要幻化为人,就会把皮毛炼化成衣服宝物,尖牙利爪炼成妖兵器法宝!这些不单是妖的本命法宝,在人间也是人人喜爱的宝物!妖仙吧,我没见过,只是传说中有,妖精吧,光是我们神洲大地就数不尽,更别说西方原野和南方荒无之地了。妖神呢,确实有,虽然不多,我真的还见过,参军时候,皇帝大阅三军,我跟将军于军前看到元帅坐骑不是俊马神驹竟是一只黑色的有牛犊一般大的老虎,而皇帝的坐骑更是惊人,你猜是什么?竟是一只饕餮,什么是饕餮?传说龙的九子之一,没想到天地间真有这蛮荒遗种,那饕餮也真是长像奇异,身大如壮牛,头似斑斓猛虎,头顶有似角的突起,身像马,腿若狮!皇家大手段,连这等奇兽都驯为坐骑,原本我只以为这只是珍兽,用来代步,可是在征伐西方蛮族时,眼看要破城擒拿蛮族领主,哪知蛮族知道大势已去,在领主旁闪出两个银铠将军,这两人似学过道术,而且修为武术修为几近武精,运剑飞行,几个呼吸间就越过我军,直冲我皇奔去,离我军还有几十丈时,就拔刀挥斩,刀气凛冽,斩兵分甲,所遇事物全被一分两半,眼前就要到我皇驾前,突然左右跳出两只神兽,正是黑虎与饕餮,只见这两只神兽冲刀气一吼,这凛冽的刀气一下子被震的无影无踪了,只是一吼啊!那两个银铠将军也没在意,直奔我皇,可眼前一花出现两个不俗不道装扮的人,一个黑衣,一个灰衣,两人双眼不似人眼,微微泛红光。还没来及回过神来,敌人两个将军就被这两人剖心斩头了!那黑衣和灰衣人,正是黑虎与饕餮幻化的!你老爹我现在的水平,比那银铠将军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那样的修为,一个照面就被杀了,想想都后怕,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陈远山说到这里,看了看陈双麒,陈双麒此时正听的有滋有味,带点兴奋的问到:“后来呢?”
陈远山一听,突然像诈尸一样跳起来,照着陈双麒的脑袋就是两个爆炒栗子,喝道:“你以为这是老教书先生在讲《西游传》啊?我是在教你遇到妖时要小心,别像今天那么莽撞,你若没了,谁给我掩土啊!”
陈双麒一边呲着牙揉着头,一边嘟喃着:“看你这么旺的火气,估计我进土了,你还好好的!…..哎,老爹你说《西游传》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有魑魅魍魉、仙神精怪吗?”他一见老爹又要发飚,赶紧扯到别的说。
果然老爹陈远山,不再发火,扯过烟袋深深的吸了口:“仙神我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不过精怪鬼魅我真见过,那是..”
陈远山刚要说下去,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陈老爹,陈老爹,赶快出来一下,陈老爹!”
门打开一看,是村里猎户小山,小山一看到陈远山,赶忙上前说:“老爹你赶快去看看吧,村长家的姑娘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遇到脏东西了。”
陈远山听后转身对陈双麒道:“马上收拾药箱跟我去村长家走一趟!”
“哎!”陈双麒边答应边回屋拿药箱,随陈远山一起来到村中村长家,此刻村长家门口已围满了人,小山吆喝着驱开了众人进了村长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陈双麒便听到正屋里传来一个很难听的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不阴不阳的嚷着:“尔等蝼蚁样的小命,皆无多少时日,好生孝敬爷爷我,说不定给你们指条活路呢!……”
陈双麒随老爹来到正屋,村长一看到陈远山,赶忙迎了上去,拉着陈远山颤抖着说道:“陈老爹,您可来了,你看小女这时怎么了?”
陈双麒这才看到正屋中间一个太师椅上正坐着村长家的姑娘,但是手脚皆是绑在太师椅上,那不阴不阳的声音正是从这姑娘口里发出,着实的诡异。
陈远山围着姑娘看了看,看到姑娘双眼没有眼白,眼睛全是黑色的,额头印堂发黑。
村长家的姑娘见有人围着自己看,又不阴不阳的发怒起来:“有什么好看的,快放开爷爷,如若不然,等我挣脱,尔等皆为我口中美餐!”
陈远山也不理睬她,来到村长前,问道:“你家姑娘怎么变成这样的?”
村长哭丧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这饭后,她就在院子里歇息,突然变成这般样子,而且力大如牛,发起狂来,把她娘都吓的晕了过去,我叫来四五个猎户一起才把她制住,捆了起来,一时没地方绑,就把我让人从中原神州捎回来的太师拿了出来,把她绑上。”
陈远山听完村长讲述后,捋着胡子盯着村长的女儿,片刻后,他转身对一旁的陈双麒说:“你速速回家,去把我给你看的那个包裹给拿来。”
陈双麒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老爹说的那个包裹可是他早就想要的,可老爹一直不肯给他。只有趁老爹出门的时候,他才偷偷的把东西全拿出来把玩。
要说陈双麒这脚力不是盖的,这后脚出门没半盏茶的功夫,前脚就进来了,手里多了长条状的包裹,兴冲冲的拿给老爹,心里想着,你一个民间大夫怎么看病看着用起了这宝贝,又不是杀人砍怪。
只见陈远山斜抱着包裹慢慢来到村长女儿前面,说到:“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咦,没想到这穷山辟野的地方还有你这样的人,不过,你凭什么让爷爷我走!”村长女儿竟然停下了闹,漫不经心的和陈远山说起话来。
听到这话,陈远山双眼暴睁,满脸怒气,对着村长的女儿大喝:“滚!”
随着陈远山的怒喝,一股淡淡的黄色气从他身上发出撞到了村长女儿的身上,更怪异的事情出现了,淡黄的气撞在村长女儿的身上,撞出一个人影,这人影一晃,又回到了村长女儿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不无震惊,胆小的被吓的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这时村长的女儿慢慢的抬起头,狠狠的眼神看着陈远山,用那刺耳的声音道:“嘿嘿,我倒是低看了你,你不是一般的人啊,能有这么强的正气。不过,在爷爷面前还不够看呐,爷现在很生气,你,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啪的一声,绑着村长女儿的绳子断了一根,正是正在发怒的村长女儿挣断的。又是啪的一下,又断了一根。
看到这些,原来那些胆小蹲坐在地上的人,裤子已经湿了一片。村长早已瘫作一团泥,倒在墙边,陈双麒看到老爹有危险,刚要跑到老爹身边护住他,只见老爹两腿扎马,“锵”的一声,从包裹中抽出一把刀,正是宝刀“虎杀”,但是此刻的虎杀和陈双麒平常看到的不一样,整个刀身泛红光,像是刚从火炉里拔出一般。
村长的女儿正要把最后一根绳索挣断,突然看到陈远山拔出了刀,不知怎么会事,她浑身颤抖起来,漆黑的眼睛盯着刀,用恐惧的声音说:“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你是士兵,你胆敢杀我,会不得好死的,我们的鬼兵会把你们村屠杀一个不剩,鸡犬不……”
不等她说完,陈远山把身一扭,双手握住刀,纵身砍身村长的女儿,口中喊到:“虎杀!”
一片红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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