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月啊花宫月,你他娘的真是个娘们!没事让这小子来凑什么热闹?!嘿哎!!!”
老花坐在地上,暗自懊恼。
他除了那摄灵术皮毛,对其他术法,所知实在有限。此时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那虚真子。
“嘿,看不出你这粗人还挺耿直。”
一个阴仄仄的声音传来。
“你才粗人,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好你个贼子,去而复返,找打!”
老花正在全力思维到底为何七星回魂之术会失败,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又喊他“粗人”以为那凶人去而复返。
“哼,就凭你。来试试。”
老花定睛望去,只见简担身侧,一道灰色虚影,似站似飘,看不清长相,分不明性别。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是心里打鼓,眼前这人看不清虚实,莫非是传说中的那物?
怎会突然在简担身旁出现,用心感应他的气息,虽然鬼气森森,却毫无恶意。
“哼,哪里来的鬼物,吓唬你花老爷,老花我可是吓大的。”
“呵呵呵,”王灵一阵阴笑,说道,
“北楼。”
花宫月回答;
“北楼?什么北楼,花老爷——什么?你就是北楼那物!!!”
花宫月寒气大冒,奇异木伞闪电祭出,左手捏了法诀,戒心大起。
北楼的传说,他是听过的。
他在讲武堂,除了等候简担,北楼,也是一个重要目标。
不想今日居然在此处遇上,只是那鬼物是怎么离开北楼的?
“哼!”
亡灵王灵,见花宫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冷哼一声。
若是在平时,想来他不介意好好教这个花教官做人。
只是此刻小恩公情况特殊,他竟按下性子,耐心解释:
“过往之事,你不明白,我也不会细说。只问你可想救他?”
“你这鬼物,废话连篇,当然想。”花宫月连番被打击,心情大大的不好。
“他所中之法,乃是一门禁术,亏得我发现及时,却也让他丢了两魄。施术之人,应当有一件十分厉害的邪器,能困人魂魄,是以你招魂之术,才会失效。”
花宫月听这灰影叙述,眉头大皱,疑点太多,按他说法,莫不是这鬼物一直跟随在简担身侧,自己平日怎地没有发觉?
他说的邪道发器,倒是极有可能。自己方才反反复复施术,均是没错,却无用。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也罢。简单与你说明罢,只是你需要保密。王某,也是受老道长之托,在此等候小恩公的。”
花宫月眉毛一扬,眼中神光晃动,原来如此!那老道长好不微风,竟然能驱使鬼物?!
也不打断,静静看着那鬼物。
“此事实在出乎王某意料。那贼人太过奸猾,知道讲武堂定然藏龙卧虎,不敢入内行凶,才会这般大费周折借葛洪飞之事行凶。
此人对你,对简担、甚至对老道长必然了解颇深,竟然能笃定你会带简担一同招魂。真真是好心计!”
王灵说道此处,也是一阵懊恼,若是早些察觉,也不会如此麻烦。
花宫月点点头,思绪飘向那漆黑的夜空,在思考到底谁人有如此手段。
“那贼人,小恩公昨日推算过一卦,王某从旁协助,结果定然没错,说与你听,你且多多留意。
那人必然是位高权重的孤独之人,小恩公限于年纪阅历,王某有一事未说明,就是那课上所言之人,当是一个非男非女之人。
我此刻也已用秘术护住小恩公剩余魂魄,明日想来便会转醒,只是王某已是鬼魂,功力大打折扣,此术最多能护他三四个月周全。”
王灵的灰影,随着一阵夜风,轻轻摇了摇。
花宫月沉声回道:
“花某自当尽全力找出此人。目的未达,想来他必然还在这昆城地界。”
脑子里在说,非男非女之人,莫不成凶手是个太监?
“嗯。此番行事,我也颇感劳累,小恩公的安慰,便交于你罢。记住王某所言。”
话音未落,鬼影便消散不见,老花一阵深深的挫败感。
本以为这些年修为精进,今夜先是被凶手当面打脸,活生生摆了一道,继而又让这鬼物轻视了一番。
日后回到宫中,定要好好找寻上上任老宫主的传承,好好修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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