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装模作样哽咽几声。
那无心给他气乐了,哈哈一笑,捻了捻那稍微长长一些的八字须,说道:
“少年郎,真是有趣儿,不知可有兴致去我龙泉宫做客几日呐?”
简担听了,摆了摆手,
“不了不了,小子一时情急,请道长勿怪,勿怪。”
花宫月见状,起身弹了简担一个爆栗,假声责备:
“小子,不自量力,道长早就说过不是他所为,那定然就不是了,你还来吃着隔夜的回锅饭作甚?”
简担也不解释,挠了挠头,一副害羞腼腆。
顿了顿,他问道:
“花教官,你真的有万全的办法救回洪飞同学吗,今日班里同窗训练都是死气沉沉的,大家心情都是沉重得很。”
话音略带伤感。
老花不生气,点了点头,说道:
“这是自然。你小子先回去罢,明晚去与杨凡请个假,就说老花我让你来此间帮忙守夜。”
简担眼睛一亮,他是知道明晚不论顺利与否,定然可以大开眼界了。
点头应允。
暮色又临。
夜深人静。
“鬼叔叔,我确定不是那无心道长。这位高权重孤独的亲近之人,依你之见,到底是谁呢?”
那王灵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身影左闪右闪,半晌才回答:
“此事还望小恩公自行判断,对你来说也是一次不错的历练。须知天机不可泄露,以你初初接触,便能占卦如此之准,很是难得了,老道长有你大时,怕也不一定如你罢。”
若是那老道长冥冥中有所感应,定然要跳出来嘲笑一番:老子少年时哪有这般费事,天生的奇才你们不懂!
简担听他话里有话,好奇,问道:
“占卦如此之准,难道王叔的意思是说,小子我理解的还不够透彻?”
那王灵耐心解释:
“也很透彻,王某也是知无不言了。只是有些世事人情,小恩公局限于年龄阅历,不能参透罢了。
结果定然是准确无误的。我却不方便点破,一切,经历过后,便能知晓。
葛洪飞不会死的,小恩公放心好了。”
简担听了,知道再问也是徒劳,遂收起心思,又问了一个问题:
“王叔,那花宫月明日叫我前去帮忙,我可需要做甚准备?”
“不必,想来他也是要你前去观摩,积累一些经验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有特殊情况,切记住当日我教你的唤我之法即可。”
简担点点头,也不再多言,一心一意跟随那亡灵,学习六壬占卜之术。
他这几日,渐渐已被这术数的神奇所吸引。
或许,所谓的天赋,便是找到一门可以让你认可同事愿意花时间钻研的事业或者方向,在别人吃饭睡觉旅行看电视打游戏泡妹子伤春悲秋的时候,你依然能独守枯灯,苦逼的学习那么几年、十几年,之后别人自然就会说你是天才,奇才,天赋惊人了罢?
任何一个成功的天才,背后必然都会有诸多常人不能想象的磨练与坚韧。
简担也是如此,自一九二六年起,便踏上了术数——这条日后在一定时代被称为迷信广泛封杀的道路。
少年青衫磊落,宿命辗转流彩,
世事混沌如棋,天地人伦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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