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从倒是不怎么担心,玉五再怎么不济也是筑基期,那小美人就算是练气期大圆满,也根本不可能怎么样筑基期。
更何况不过是一墙之隔,里面出事,他们立刻便能冲进去,这等情况之下,玉五要是还不能成事,才是奇怪。
瓷瑾一直表现都十分柔顺,只是默默的在玉五的怀里流着眼泪,若有若无的哭声简直让人心都碎了。
楚琛给她化妆用的妆粉都是上品,虽然都是好东西,但经过了这么一阵子泪水冲刷也掉的差不多了。
幸好一路上玉五没有低头多看两眼怀里的小美人,她一直垂着头侍从也没仔细看,不然先、奸、后、杀恐怕就省掉先奸,直接把人杀了。
玉五把瓷瑾轻柔的放在床上,柔声哄道:“别哭了,这哭伤了嗓子可怎么办。”
玉五是个色中恶鬼,但还算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柔软心肠。被这么哭了一路,原本想听听小美人哭声,可算是听了个满意。
这云雨之事,还是要两人都满意,才能体会到乐趣。总是哭,未免少了些乐趣。
瓷瑾侧躺着双手捂着脸,慢慢的哭声弱了下去,但还是有两声止不住的轻声抽噎,她缩着肩,像个孩子般柔弱。
玉五俯下身抱住她,轻轻的亲吻着她露出的额头,想安抚她。
她在他怀中,身体僵硬微微颤抖,他便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莫要哭了,你还是处子吧。我会温柔些,你不会太痛。”
“嗯。”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放下遮挡着脸的双手,伸出手抱住他,把头埋入他的怀中。
她的眼睛很亮,却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玉五摸了摸她的头顶,她抬头僵硬的把唇应在了玉五的唇上,一手按住玉五的脊背,像是要把自己嵌在玉五的身体里。
玉五讶异于这娇弱的小美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但也乐的享受,看得出她是个生手,只会用唇堵在他的唇上。
他倒是不怎么介意,教教她什么叫做亲吻。
他看到了瓷瑾糊了一脸的妆,但却意外的不觉得难看,可能是那双眼睛真的太好看,乌黑明亮。她青涩的有些可爱。他很久没有玩过这样的小姑娘了。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瓷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不容置疑的,狠狠一刀插下。
手起刀落,轻松极了,鲜血喷出浸湿了她的手,她一只手按住玉五的身体不容他逃脱,一手握刀。她用嘴堵住了玉五所有的痛哼与接下来想说的话,乃至于求救。
她的眼睛很亮,依旧很平静。
她感觉已有很久,其实也不是太久吧,身上的人已经没了气息。
她松开握刀的手,推开身上的人,呆呆的坐在床上,低头望着右手满手的鲜红。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眼泪一颗颗的滑下。
她抱着膝头坐在床上,咬着唇,控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明明是一开始就已经一步步的想好了的事情,但真的杀了人……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这么恐惧。
这杀的……是一个人啊,不是妖兽。是一个活生生的会说话会思考会笑的人,一样有父母亲人的人。
她应该习惯的,她是苏家的刺,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善良大小姐。
刺的天职便是为主人扫清障碍,她会成为最出色的刺,手下血债无数。
她不应该也不能畏怯,不是么?
她指尖微微颤抖的按着额角。
就算她百般忍让,从无害人之心,又能如何?
她视他人的性命为宝贵之物,但别人看她却如猪狗。
这等忍让下去,又能忍到几时?
只是可惜,今日她注定要命丧于此了。门外之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不对,可能就是下一个瞬间便会破门而入杀了她。
但至少木清欢活下去了。这次的事情是湘玉子针对她,等她死了,楚琛应该会代为收下木清欢。
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事情了,她平静的笑了笑。
又从储物袋中拿出沂文剑,指尖缓缓的摩擦着剑鞘,她望着剑鞘的目光温柔如水,让别人诛杀的连全尸都无法留下,倒不如自刎。
这是把好剑,可惜无法见识见识这剑的锋利,以它的锋利应该一剑就能完事,她死的也不会太痛苦。
握住剑柄,一把抽出长剑。
她反手将剑抵在了脖颈上,闭上眼。
耳畔传来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她倒是不怎么惊讶,只手上用了用劲,长剑便在脖颈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鲜血浸湿了素净秀丽的短褥,她仰着脖子,腰背挺得笔直,唇角犹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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