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不知道,不参与。她要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点忠心,她要的是木清欢无路可退无可置疑的忠诚。
“尊上。”
木清欢张了张口,不可置信的低声唤道。
这样算是……已经放弃她了么。因为她未能保护尊上。
“如果你能向我证明你的忠心,我会保证,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我要你真心实意的保护我,无论任何时候绝对都不会背叛的忠诚。”
“可是,这样的忠诚你要用什么来证明?”
瓷瑾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伤感,低哑的质感充满了蛊惑。
她垂着头,拨弄着木桶中清亮的紫色药液。
“我会向您证明我的忠心,请等一下。”
木清欢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微微扬起下巴,清雅出尘的一张美人面上笼了寒冰般的冷色,她本就是极其出挑的冷美人,只是那双眼却从未如此冰冷过。
人已经走了,瓷瑾坐在台子上,开始打量着浴室,这浴室连贴墙的都是金丝玉,中间是一个五米乘五米的大水池,水池的材质也似乎是某种奇怪的金黄玉石,水池里没水。她此时就坐在水池边,木桶则摆在水池中央。
这么大的一个池子,别说一个人洗澡,就是十几个人洗澡都完全没有关系。
啧,光是看着都已经感觉到了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到底会拿什么来向我证明呢?”
瓷瑾一边拿起木案上的一个瓷瓶看着标签,一边好奇的想着。
几乎是这话刚说完,她刚刚忘了关上禁制的门就被人砸开了,对没错,就是砸开。
“古音终于想通了准备跟我一起洗澡?”
瓷瑾的嗅觉跟灵力控制度一样出色,她甚至连头都没转一下就闻出了来人是谁。
“尊上,你快去看看。”
古音听到这话不但没有脸红,还直直的冲进来,然后……扯着她的衣领往外飞奔而去。
瓷瑾终于感受了一把结丹期的恐怖力气和速度,可她一点都不想被人托着衣领跑到几乎飞起来啊,摔。
反正总之在她几次反抗未果的情况之下,她被带到了事发地。
背对着她站着的女子,一袭白衣,衣角被风吹起在空中抖动作响,衣袖上几支淡淡青竹,墨发如缎。衣袖飘展,仙姿玉骨,仿佛随时乘风而去。
若是不看满地的鲜血,或许这倒是个顶顶美的画面。
楚琛身边的几个使人如临大敌般包围了她,瓷瑾猜测,若不是她身边只剩这一个使人,或许此刻这人应该已经身首异处。
没想到她竟会以此来证明她的忠诚,这个方法,很好。
瓷瑾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人的背影,托着下巴,唇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
“清欢。”
“尊上。”
那人回头,沾了血的面容多出几分诡异妖艳,下垂的视线,依旧冰冷却异常平静。
她转身时,瓷瑾看到她的脚旁是整整齐齐的三颗人头,三具尸体的元婴丹府心脏都被绞碎。属于那剩下的三个使人,她不管木清欢究竟是用了何种办法在短短不到一息之间就能斩杀三个同等级修士。
或许是偷袭,或许是幻术,或许是占着对方对她未曾防备,亦或者是以伤换伤。
但这已经足够向她表明,木清欢的忠诚。
从此之后,她再无退路,家族不会容她。而其他人,又怎会要一个这样向她表示过忠诚的人。
为了她而斩杀同族,听起来,她还真是个红颜祸水。
不过,这种感觉……很不赖就是了。
“很好。”
瓷瑾站起身,一向冷漠的面部表情却出现了很明显的赞赏,她大步走向木清欢,拍了拍她的肩头。就像是一个武将夸赞自己一箭正中红心的优秀后辈一般。
奇怪的比喻,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高兴。
预备出手击杀的几位楚琛身边得力使人均是一头雾水,成了一个个大写的懵逼。
喂,有没有搞错,这个使人是杀了自己的同族,瓷瑾尊上几乎所有使人的罪人没错。
画风不对吧,这种时候不应该惊惧恐惧,大声斥责?
总感觉这位第九徒性格很奇怪啊。
“使人的命是主人的对么?”
瓷瑾浅浅的笑着,一手搭在木清欢的肩头,虽然弧度很浅,但却是发自内心,她是个连笑容都少见的人。
起码,这是木清欢这么久以来,看过她唯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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