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风不止,树大招风的道理,我懂。”
瓷瑾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刚才编好的花环,转身放在楚琛的头上。
楚琛没能躲开瓷瑾的靠近,可能是因为他原本对她就没有防备。看到她的动作,只能僵硬了身子,傻着一张脸,杏仁大眼一眨不眨的呆愣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瓷瑾。
金灿灿的黄心点缀着纯白的花瓣和绿叶,花环下的茶色短发卷翘蓬松,手感一流,少年面如白玉,脸蛋精致,轮廓深邃阴柔,一双仿佛凝聚了阳光般闪烁着琥珀光泽的杏仁大眼天真又单纯,干净的如同婴孩。
瓷瑾用最快的速度把花环放在这个绝色的头上,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转身走了。
“搞什么啊,我又不是女孩子。”
瓷瑾一转过身,楚琛就气愤的拿下花环,瞪着花环看了好几眼,闷闷不平的嘟囔起来。再抬头哪里还有那个死面瘫的人影了。
……
瓷瑾一进门便被她房间里摆着的东西给镇住了,整个屋子里都是特别纯粹的灵气,原本云清山算是一处洞天福地,灵气已经很是浓郁了。
而这屋子里的灵气又浓郁了个那么四五倍。
这突然出现的灵气总不会是灵气看她长得漂亮都跑过来了,她仔细扫了一眼房间。
那桌子上摆着的鼎是能吸引灵气,人工创造出一个洞天福地的好东西。
旁边摆着的是一套极品法衣,法衣比不得宝衣但也挺珍贵的了,元婴期修士有一件极品法衣都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更何况是她这个区区的练气期。
这两样东西若是放她一个人带出去,是绝对守不住的。
“欢宴……清欢。”
瓷瑾唤出了口,才想起那人已经不在,只得改了口。她除了木欢宴之外,也就只记得木清欢罢了。
“尊上有什么吩咐?”
木清欢从角落里走出一步,恭敬又与她保持着一段疏离的距离,不卑不亢的俯身问道。
“这两样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瓷瑾吃力的托起那个看起来小巧的只有成人头颅大小的暗金色金属小鼎,这东西看着小巧古朴做工精细,但入手却是实打实的分量,约莫着有个上百公斤。
“这两样东西皆是仙尊赐下的,一刻钟之前送到。说是仙尊的赏赐,这是之前尊上给了欢宴的药单,药材已经备齐,尊上要可要准备药浴?请尽管吩咐。”
木清欢虽说没有木欢宴的热络温柔,但却是极其细致的。
“不用,这几日你们退出阁楼,每日为我送些饭菜来便可。我需要休息。”
瓷瑾挥了挥手,使人们恭顺的俯身一礼,鱼贯而出。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瓷瑾拉开椅子坐了上去,靠在椅背上缓缓呼出一口气,身上的伤痕虽然被丹药修复,可终究不能恢复如初……她体内断裂的经脉重新组接好,但经脉中流动的灵力,却还是如同脱离了河道的激流一般,到处造成水患。
她现在急切的需要慢慢梳理一下自己的经脉与灵力,否则,日后必定留下暗伤。
……
这伤一养,便养到了拜师大典。
这一日一贯冷清的云清山上热闹了起来,云清山的上空不时有灵光闪过,全山上下都是一派喜色。
一大早的,楚琛便差人送来了一套白底蓝纹的礼服,广袖长袍,衣料裁剪均是一流,那淡淡的蓝色云纹更是说不出的庄严素洁。
这般正式的场面中,作为云清子新入门的第九位徒弟,瓷瑾不管怎样都不能着灰衣出现,她需要一套礼服。
不得不说,楚琛的眼光是极好的。
他好像永远都知道瓷瑾到底适合什么样的衣服。
瓷瑾看着水镜中的人,一把撸起刘海,唇角露出一点弧度,镜中那个满身充斥着清冷禁欲,眼角眉梢都是逼人锋锐的少年也展露了一个冷淡的笑容。
放下刘海,挡住那双幽深的散发着寒意的双眸,镜中的人,眉眼之间的锋锐烟消云散,就连身上的清冷都有所收敛,站在那里便是个不怎么出挑也不怎么显眼,存在感薄弱到难以让人注意的单薄身影。
绿豆懒洋洋的从屋檐上飞下来落在瓷瑾的肩头。
瓷瑾露出的那半张脸上,唇角微微勾起个满意的弧度,接过身后木清欢递来的腰带,宽腰带勒出精瘦的腰身。
“走。”
瓷瑾推开门,带着木清欢消失在原地。
当她站在云清山的大堂之前时,还有个十几级的台阶便已经听到大堂中传来的嘈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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