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身子两米之外静静的放着一颗头,乌发如缎,面容熟悉,美的国色天香就连脸上最后的惊恐都永远定格下来。
死的人是木欢宴,不久之前还对着她温柔浅笑,为她端上饭菜的美人使女。
“我,我是您以后的贴身使女,我叫木欢宴。”
她心口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又听到有人这样在她耳边说。
瓷瑾的视线又转回了楚琛的手上,他手上握着的长剑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就算是,这五个使女身上的灵力早被云清子封印了,凭借结丹期修士肉身的强横程度,若不是灵器,怎会如此轻易的殒命。
楚琛手中竟是有一把灵器。
其余四人跪在木欢宴的身后,依旧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她们的裙摆被鲜血浸湿。有人呜咽出声,但却不敢反抗。
这就是家奴的宿命,世代追随一个主人,自此,子子孙孙生死便已经不是自己的。
楚琛抬手还欲再刺,琉璃般的眸晕着浓重的黑暗,妖异残忍。
瓷瑾在下一个瞬间挡在了四人的面前,徒手挡住楚琛刺来的剑锋,灵气裹在手上,雷电之力顺着长剑便缠上了剑身,冲向楚琛。
楚琛脸上却并无一丝吃惊之色,轻松一招化解了瓷瑾的法术,收剑。
“木欢宴护主不利,还有谋害主人的重大嫌疑,其罪当诛。”
少年冷声说道,脸上的笑意消散,一挥手,指尖溢出几个光点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几乎是瞬间尸体便再无任何一点痕迹,说是灰飞烟灭也不为过。
瓷瑾垂眸,不发一言,身子却还是挡在几人身前,几乎已经直白的表明了态度,她不会让楚琛杀了这四个人。
“你跟我来。”
楚琛看着瓷瑾竟是挡在他面前顿时气怒不已,明明他是在帮她,而她的样子怎么像是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她瓷瑾反倒是不畏强权饱受欺压的英雄人物。
可被人暗算的差点死在饭碗里的人,是瓷瑾,而不是他。
那句妇人之仁,还真不是抬举她了。
真是没想到那么一张凶神恶煞,一副不把性命当做性命的冷漠气质之下居然有一颗比海更宽广的圣母之心?
他就算要教训自家愚蠢的师妹,也不会在这里平白让几个使女看了笑话。
瓷瑾倒是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乖顺的跟着楚琛离开,寻了一块人少的地方,楚琛随手布下一个隔音法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你杀了她们,对于我来说好处多多。但是,我不想杀人。”
最后五个字说的尤为郑重,真是可笑,一个自小便被当做死士培养的人居然能说出这五个字。
幸好楚琛并不知道瓷瑾的过去,对于这个理由再套上瓷瑾十七岁的年龄,顺便带入寻常少女的脆弱玻璃心,倒是勉强能理解。但是理解并不代表就能接受。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简直是一个笑话。请你搞清楚,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小鸡小鸭之类的小动物,你说养就能养的。她们都是人,随便一个放在你身边都能让你死的透透的,你说她们不会蠢到那么明显的杀了你。可那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事情是这么简单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在湘玉子的手里。难道你觉得在此之前,云清山会没有一个女弟子么?我告诉你,她们都死了。现在你别无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琛一拳砸在瓷瑾的头上,气恼的几乎吼出了声。
这一拳的力度控制的很精准,就在让瓷瑾非常疼和疼的快晕过去的分界线上。
“一定要杀了她们么?”
瓷瑾抿了抿唇,脸上平淡的表情有了龟裂。
“既然你刚才已经当众表明了态度,我也不好再对这几个人动手。她们可以在你身边多留一些时日,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楚琛背过身,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利用的好的话,说不定你可以用这几个人中那个钉子引出她来,我想我要回去好好计划一下。在拜师大典之前,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随意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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