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玉簪有了灵力顿时闪烁起一阵白光,柔柔的展开出一个气泡一般的光罩将瓷瑾笼罩了进去。
顿时什么酸臭味道和压迫感都没有了,空气清新怡人,犹如处在森林河畔,瓷瑾心下大喜,果然那家伙就是个大大的土豪,随手送一枚簪子都是这等好货色。真没辜负她自小看着他长大的辛苦。
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玉簪,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温润低调的很有内涵。她不识货,但这触感,便知道是灵玉。从储物袋里扯了一块兽皮试了试硬度,一簪子下去,兽皮就破了,顺便刀气还割破了她的手指,幸好口子不大。
瓷瑾抽了口气,嘶——
这玉簪尖头锋利,吹毛断发一点都不夸张。
瓷瑾抬头打量了一下四面红彤彤的软肉,阴笑了一下。
这蛇什么都吃,胃口也真好,就不怕拉肚子。
以前算它运气好,可这一次遇上了她,就算是它倒霉,这一回可不是吃坏肚子那么简单了。
她的手心和手腕都被那肠液腐蚀的血肉模糊,脚上腰上,特别是后背都好不到哪里去。恐怕这会身上的衣服已经和皮肉粘连,回去想要脱衣服都要撕下一层皮。
就算瓷瑾是个慈悲为怀的佛修,也会有了火气,更不要说……瓷瑾可不是什么佛修。
她隔着光膜按了按那肉,光罩包裹着她的指尖,那肠肉上的肠液便从透明的光罩上一滴滴滑下,肠肉的质感还是很不错的软劲Q弹。
瓷瑾满意的收回了手,握住玉簪狠狠的在软肉上一划,顿时便有了个人头大小的口子,她顺着喷血的伤口向上望去,血色的光晕布满双眸,血是喷到光罩上的,光罩贴着她的皮肤,只是乍一看去十分恐怖而已,实际上,她根本没有沾到一滴鲜血。
总算能见到阳光了。她满意的顺着口子沿着光罩划开所有肠肉,蛇血如同不要钱般淋了她一身,她坐在粘液和蛇血中,慢条斯理的站起。
蛇没有声带,身体被斩为两段,上半截和下半截依旧在扭动。
那双蛇眼中全都是怒火也怨恨,仿佛想把瓷瑾吞吃入腹,可惜它已经没有机会了,没有能力再一次吞掉她。
瓷瑾摸了摸那黑色已经不再跳动的下半截蛇身,惊讶的发现,这蛇竟然是在蜕皮。
怪不得,这蛇一直懒洋洋的不怎么动,也没有主动攻击她。这一次说起来,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蜕皮时的蛇类最是脆弱,防御能力增强,攻击力却大大的降低。
不过,不过,杀了这条蛇,怎么感觉。
有些……虚弱,瓷瑾甩了甩头,撤去光罩,鲜血随着光罩的消散而消失,瓷瑾却眼前一片模糊了起来,她定了定神,眼前才又清晰起来。
她原以为是因为那层鲜血导致的晕血或者恶心。可她撤去光罩后,不但没有好一些,还感觉身体一阵阵的虚软起来。
站着都十分困难,她心知,恐怕那条蛇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她没注意,中了招。但这时候,也只能强撑着精神,先把善陵草收入囊中,死也罢,怎样也罢,都能放心了。
她扶着额头,一步步的走向那近在咫尺的善陵草。
眼看着只有一步之遥,身后一痛,她喷出一口血,彻彻底底的昏死了过去,甚至连转头看一眼到底是那个孙子偷袭的功夫都没有,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长发上还残留着腥臭的粘液,一缕缕的贴在身上,她的脸上也有左一块右一块的肠液留下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伤口渗着鲜血,灰衣变成了暗红色,修长纤挑的身体瘫倒在地,凄惨狼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瓷瑾要是还有意识,一定很不甘心。
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东西,就在离她如此近的地方跟她说了再见。通向成功的道路,她已经走出了九十九步,却折在了最后一步。
十米之外站着的人,缓缓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甩开手中的折扇,脚踩木屐,步伐优雅的走进,一步步,光滑轻盈的艳丽灵绸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他垂头,伸出脚,踢了踢地上摊着的一堆肉,当然,那堆肉是毫无反应的。
若不是那轻微的若有若无的呼吸,还真要当她已经死掉了。
“真是孽缘呢,竟然又遇上了。怎么办?我好像说过,再见到,一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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