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带着腼腆的文雨天被和悦公主带着走远后,皇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低声自言自语道:“你是逃不掉的,举世无匹的宝藏,天下无敌的奇兵,最终都会属于朕,到那时,朕就可以将版图空前扩大,建立旷古烁今的伟业。”
再说和悦公主带着文雨天边走边谈。文雨天方得知和悦公主乃当今皇帝的第五位公主,也是最小的一位,自幼聪敏好学,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更是能歌善舞,且天姿国色,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其他公主王子及皇后妃嫔对她都是呵护有加,可以说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因此这位公主虽然生性不羁,总不理会宫中规矩,皇帝和其他人非但不介意,反而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和悦公主。
走着走着,和悦公主回头看到后面有七八名宫娥太监一直紧随其后,心中不悦,挥手道:“你们全部回去,不许跟来。”宫娥太监齐声答应退去。
二人来到一座小石桥上停下,和悦公主问文雨天:“你是跟那一位师傅学艺呢?竟能弹出那么好听的琴。”文雨天轻轻抽回手道:“公主过奖了,草民的琴技只是跟祖辈所学,登不了大雅之堂,公主的歌舞摄人心魄,才教人惊叹。”不想和悦公主嗔怪道:“你怎么跟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奴才一样呢?琴明明是弹得好,却在假装谦虚,图什么?”一席话弄得文雨天狼狈不堪,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境况,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才好。
和悦公主看到文雨天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正色道:“算吧,就当是你无心之过。”文雨天这才舒口气道:“谢公主。”公主接着又问:“你是从那里来的?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文雨天定一定神道:“草民暂在武王府上作客,而草民只是出自山野之地,说出来相信公主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正望着小桥下流水中自然畅游的金鲤的和悦公主听到文雨天的回答,回头望着他,若秋水澈亮的眼睛里带着责备之意。文雨天见公主又要生气,不由迷茫道:“公主,草民又说错了话吗?”“你说呢?”“没有!不过看公主的样子是有。”“是,错在你怎么会肯定本公主一定不晓得你所说的地方?”文雨天又一次无言以对。感到这位公主真的是一位刁蛮公主,于是干脆不作声,望着远处假山上的一丛翠竹。
和悦公主看到文雨天没有回答,奇怪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声?”“草民不会说话,讲多错多,只会令公主生气,所以不说了,公主若没有其他事,草民先行告退。”文雨天淡淡地回答道。
在宫中,在宫中任何人对和悦公主都是惟命是从,连皇帝也要迁就她三分。今天文雨天却以这种态度来对她,是她平生第一次。这回和悦公主可真的动怒,脸色一沉道:“你好大胆,竟敢这样和本公主说话?你虽然是父皇请来的客人,但本公主也要教训一下你。”说完扬起右手要打文雨天。文雨根本不用抬手,左手中指凌空一弹,一度指风射出,正中公主的“章门穴”,令她弹动不得。
和悦公主平时跟宫中的侍卫学过武功,只是并不高明,现在看到文雨天只弹一下手指就能封住她的穴道,知道对方是个高手,一惊之下张口想大喊求救,文雨天手再一弹,封住她的哑穴。
文雨天转过面对着和悦公主,阳光下只见公主俏脸涨得通红,更显得艳丽可人。文雨天心中不忍,心平气和地向公主一揖道:“请恕草民无礼得罪。草民其实并不愿意来皇宫,只因从来未有看过,很好奇,所以才来看看。今日一走,从此不再会再来。不久草民会离开京城,云游四方,或许永远不会再回。能与公主相见是草民的荣幸,希望彼此都能留下一个好印象。公主如不再怪草民的无礼。草民马上为公主解开穴道。公主答应请眨两下眼。”
和悦公主听完文雨天诚恳的一番话后,涨红的脸慢慢恢复白嫩。随后明亮的眼睛眨了两下。文雨天说声“谢谢”。手指虚点,两度指劲刹时将和悦公主被封的穴道冲开。
和悦公主动一下手脚道:“你的武功好俊,谁教你的?”文雨天避而不答,向公主作揖道:“刚才多有冒犯,现向公主谢罪。”说完由怀中取出一颗有桂圆大的夜明珠送到公主手里道:“这颗珠子送给主公,一来作为赔罪,二来作纪念,望公主勿嫌弃。”和悦公主接过夜明珠放在掌心,但见夜明珠在掌上光华四逸,温润滑溜,不由满心欢喜,爱不释手,点头笑道:“好吧,本公主收下。”然后她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文雨天道:“回你一块玉佩,它可能比不上你的珠子,但已经陪着本公主多年。”
文雨天触及玉佩,玉质温润,晶莹剔透,是一块一等一的好玉。玉佩一面刻着一个“和”字,另一面刻着一个“悦”字。文雨天没有客气,说声“谢谢”将玉收入怀中。和悦公主看到文雨天收下非常开心,把心中的夜明珠小心收好,随后对文雨天道:“玉佩你可要收好,不许你弄掉或弄坏,更加不许你送给别人,不然本公主对你不客气。”文雨天笑道:“公主的吩咐,一定会紧记。”想了想他又道:“草民有一个要求,希望公主能答应。”“什么要求?”“草民即将离开京城的事请公主万勿告知皇上,不然皇上定会千方百计留难草民,不让草民离开。”公主奇怪问道:“父皇为何会留难你,不让你走?”“原因为何草民不清楚,只是恳请公主答应请求。”“好吧,本公主一定不说。”和悦公主虽然十分不解,但还是答应文雨天的请求。
经一事,文雨天与和悦公主的距离一下子拉近,畅所欲言。文雨天发现这位公主本性其实并不是那么野蛮,有她纯真可爱的一面。只是宫中规矩繁多,阿谀奉承的人处处皆是,不受约束的她在不顺心时自然会发她的小姐脾气。
文雨天的博学多才令这位在深宫的公主心悦诚服,试文雨天为知己,将她一生中的趣事乐事烦事一一向文雨天倾诉。
快乐不知时日过,转眼两人谈了一个多时辰,两人还是余兴未尽。
除了韩晴,文雨天出谷后还是第一次与其他女子谈得这般投缘。文雨天看看天色,然后有点依依不舍道:“时候不早,草民要告退回去,请公主代向皇上告辞。”和悦公主一怔道:“那么快就走?”“请公主见谅,晚了回去武王府的人会担心。”“会不会再见面?觉得与你在一起很开心啊。”“有缘定会再见。”说完文雨天向公主作揖辞行。
远远文雨天便看到韩晴在武王府门口守候着。韩晴看到文雨天回来,压在心头的大石方放下,喜极忘形,身形一闪,飞跃扑去文雨天。文雨天未等她靠近,抢先上前,左手伸出抱着她的纤腰,脚下连点,行人只觉眼前一花,文雨天与韩晴已经在他们面前消失。
文雨天抱着韩晴的以极速身法飞入王府,直到文雨天的厢房前才停下来。文雨天松开揽着韩晴腰的手,拉着她入了厢房。
待坐下,韩晴倒了杯茶给文雨天,文雨天接过来自己没有饮,送到韩晴天霹雳口边道:“你应该口渴了吧,在大门站了那么久,难为你,心痛我。”韩晴笑一笑,轻轻饮了一小杯,然后将杯推回到文雨天的口边,文雨天笑笑,昂首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后,文雨天将今日入宫见皇帝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韩晴。
说到和悦公主和韩晴有几分相似是,韩晴笑道:“告诉你吧,和悦公主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和悦公主是冯贵妃所生。冯贵妃是大学士冯堂承之女。而冯学士正是我娘亲的舅舅,冯贵妃和我娘是表姐妹,我跟和悦公主也是表姐妹,只是隔了一代而已。”文雨天此是恍然大悟。文雨天开玩笑道:“哦,那我明白,你父亲能当官,一定是靠着冯贵妃。”韩晴轻轻在捶他一下道:“可别胡说,家父是进士出身,冯贵妃还未入宫时家父已是兵部郎中,以真本领立功绩上来的。不说这些,快说下去吧。”文雨天于是继续说下去。
听完后,韩晴沉思一会道:“皇上突然要封你官,目的或者真的只是因为你立军功吧。”文雨天摇摇头道:“我看不像,你可知道吗?皇上说话时的神色教我有怀疑,不敢相信他的话。官爵有没有,做不做,其实对我来说一点都没关系,不久我可要回林源谷了。”
谈到回谷的事上,两人不禁沉默不语。这件事由出谷便开始困惑着二人。现在始终未能解决。两人本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但在此事上,总是难下决定。那了难怪,因为这关系到两人一生的命运。
最后韩晴握紧文雨天的手道:“别再去谈去留的问题,还有很长时间,就算现在说好,说不准到那时又会有变化。总去想,只会弄得剩下的日子不开心。”文雨天点点头,轻轻地将韩晴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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