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
“的确……不带你怎么行呢?”
曾若雪指了指我道:“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我摸了摸酸麻的手掌,左肩疼痛,半条臂膀抬不起来。
曾若雪笑道:“走吧。”
我道:“要是万一楚王不答应你的要求怎么办呢?”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那该怎么办?”曾若雪道。
“不如你先派个人告诉刘裕。到时候灭了司马德文刘裕,这头功非你莫属,你大可提条件饶王爷一命。”
灭了他们,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曾若雪一喜,吩咐其中一名男子下去。
我走出门外,才发现华美宫殿重重,竟是宫阙。
楚王,确切的说是伪帝,一袭明黄龙袍在后花园赏花,身侧刘王妃,如妃,桓修,人人神色喜悦,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大抵是因为桓玄新称帝。
曾若雪行个万福:“见过圣上。”
桓玄微微一笑:“平身。”
如侧妃道:“妹妹,来这里。”
曾若雪笑道:“多谢姐姐。”
曾若雪又道:“女儿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人,特来禀告圣上。”
这曾若雪什么时候成了桓玄的干女儿啊。
桓玄道:“哦,不知女儿抓住了谁?”
曾若雪侧开身,低斥道:“见到天子还不跪下。”
我立刻跪下:“拜见圣上,皇后。”反正站也站不住,不如手撑着地跪下。
大婚的时候,桓玄也在宫殿之上,应该知道我不是哑巴。
周围瞬间静默了下来。
桓玄从龙椅上缓步下来,抬起我的下巴,眼睛定定看着我:“是你。”
我慌的低下头,恭敬跪拜道:“草民段锦然拜见圣上。”
曾若雪在一旁道:“此人是刘裕司马德文的弟弟,抓了他来,不愁他们不来寻阳,正好可以一举剿灭叛党。”
如侧妃咦了一声道:“妹妹,这人很像锦妃,啊我在王府见过他,哼,那时候还出言不逊呢,你也有今天,父皇,你帮女儿要教训他。”
桓玄看了如侧妃一眼,回头对曾若雪道:“女儿为朕立下大功,朕该怎样打赏你呢。”
曾若雪叩首:“女儿不求赏赐,只求圣上皇后玉体平安,国运昌盛。”
桓玄哈哈大笑,对刘王妃道:“咱们这义女儿可真是忠心耿耿呀。”
刘王妃褪下腕上金镯戴在曾若雪手上,曾若雪道:“皇后金镯,女儿怎敢要。”
刘王妃拍拍她的手笑道:“收下吧。”
刘王妃又对桓玄道:“陛下以为女儿主意何如?不如先把这段锦然收入大牢。”
桓玄默不作声,看了我一眼,忽道:“段锦然,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拜了拜道:“草民素听哥哥说圣上资貌甚伟,文韬武略,皇后娴雅美丽,今日所见诚知哥哥所言不假。”
桓玄笑道:“你这小家伙倒会说话。”
我回道:“只是草民心中有一件憾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王妃忽道:“陛下,臣妾以为还是速把这段锦然收入大牢为妥。”
桓玄道:“容他说完。”刘王妃只好退到一边。
我又拜倒:“多谢圣上。”
我道:“圣上以雄才伟略,夺得天下,实属不易,只是草民忧虑国祚不长。”
桓玄脸色忽变,喝道:“你说什么!”
我道:“请陛下听草民说完。”
桓玄哼了一声:“说。”
我扭过头对曾若雪问道:“曾姑娘是魏人不是?”
曾若雪道:“你问这是干什么。”
我道:“只是问问而已,也可以不回答。”
桓玄道:“女儿,你且回答他的问题。”
曾若雪不满的看了我一眼,道:“是魏人。”
我又问道:“曾姑娘希望司马德文刘裕来寻阳是不是?”
曾若雪道:“是。”
我问道:“他们手下有兵万人是也不是?”
曾若雪脸现不耐烦,喝道:“段锦然,你到底何意?”
我微微一笑:“只是随便问问。”
沉默在一旁的桓修忽道:“刘裕手下有兵两万,司马德文手中晋兵两万。”
我点点头:“以圣上之力,诛灭他们绰绰有余,但四万人也够麻烦一阵子了。”
“北边魏国对晋朝早已虎视眈眈,趁圣上与刘裕打起来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曾姑娘是魏人,对这里又熟悉非常,里应外合……”
曾若雪一巴掌打了下来,怒道:“你胡说!我对圣上忠心耿耿,怎会背叛圣上呢!”
又叩首道:“请圣上明鉴,休听她胡说。”
我捂着脸道:“草民虽不才,还知刘渊之故事。”
刘渊是鲜卑人,但后来里通外和判了晋朝,建立汉国。
桓玄微微脸色一变,对左右道:“把曾若雪关进天牢。”
如妃道:“父皇,干吗把曾妹妹关进大牢。”
刘王妃伸手拦住如妃道:“你父皇自有明断,别插嘴。”
曾若雪大叫:“段锦然你竟然无耻之极,陷害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桓玄道:“拖下去。”
我跪在地上,不住颤抖,浑身已接近极限,此时最大的危险已除,不由暗自嘘了一口气,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醒来时,觉得靠在一极软垫子上,身上还盖着软软的东西。
我心一喜,但心中又致命的痛起来,暗叫一声糟糕,自己竟忘了问曾若雪怎样医治那生死相许针,哎,过不了几日我怕就要疼死,当下收了心思,神志也渐渐清晰。
睁开眼睛,又大吃一惊。
挣扎着起身:桓……”立刻改口:“圣上。”
桓玄竖着冠,一身龙袍侧坐床沿上:“你醒了。”
我扫了一眼四周,
问道:“这是哪?”
桓玄道:“这是朕的养心殿,你晕倒了,朕传太医看过,太医说你身子有些虚弱,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
我急忙拜倒:“多谢圣上。”
桓玄扶起我,双手搭在我肩上,仔仔细细端详着我,呵呵笑了两声:“建康多人才,真是所言非虚,天地间竟有你这等人儿。”
我被他看得别扭无比,但此人怎么说也是一代枭雄,心思繁复,若是一个话不对,只怕小命不保,只得沉默坐在床上。
桓玄柔声道:“你莫怕,朕不会害你,朕还会替你医好病,让你不受困扰。”
我结结巴巴道:“我不怕……草民想休息一会……请圣上。”
桓玄垂眼笑了起来,搭在肩膀上的手顺着锁骨慢慢移向脖颈,食指一动,第一颗扣子散开。
贴身奴才已经很有眼色的退出去并关上门。
房内香炉里熏香燃烧烟雾袅袅。
室内静悄悄,只有门外极轻微的沙沙声。
你大爷的,我说我想休息又不是要跟你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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