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今天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再在小爷面前甩脸子,小爷就把你赶出段府,听见没……”
司马德文对巷外候着的侍卫吼:“看什么!没见过本王被训啊!”
钟声响起,远远传来,大概是子时了,新与旧的真正交替时刻。
鞭炮也次第响起,砰砰砰砰……
司马德文俯身在我耳边说:“你瞧,真正陪在你身边的人还是本王!”
“嗯……”
响起荷包里的豆子,递给他一颗:“诺,虽然你这么让本小爷讨厌,但还是要送你新年礼物,新年快乐哦。”
司马德文一双凤眼立刻亮成满天星:“红豆!你送本王红豆!”
“是啊……”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啥?”
“然儿,本王就知道你对本王一片痴心。”
“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在街上听来的,许多人都知道,听说是花魁写的。”
我吞了吞唾沫:“我送给谢雅玉,刘裕,玉清梅,还有我的侍卫兄弟每一人一颗……”
怪不得一个个用那种眼神看我,原来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他们从没接收过新年礼物,所以我一送礼物就把我当成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早知道就不胡乱写诗了,早知道就不贪便宜送豆子了,应该送芝麻。
司马德文仔细瞅豆子的脸一僵,大吼:“你这个花心萝卜,给本王站住!”
啊!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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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枝忍着寒,从东滚到西,从西有滚到东,像两个在地上蠕动的毛毛虫,滚雪团。
司马德文裹着白色狐狸毛衬里披风,怀里抱着暖炉,在躺椅上看书,见我们在庭院里滚的不亦乐乎,又好气又好笑:“不冷么。”
“冷。”
“快进来。”难得好心朝我们招招手。
我不理他,继续滚着堆了一个大雪人,用煤炭做眼睛,胡萝卜做嘴,又把自己的兔绒帽子戴在他头上。
满意称赞两声:“小爷手艺不错。”
小枝指着雪人笑道:“我觉得雪人像一个人。”
“谁?”
“像你。”司马德文站在石阶上笑道。
“纯洁无暇,冰心雪肌,像雪人也不错。”我高高兴兴的说。
二人面面相觑,无奈的摇摇头,真自恋。
司马德文在雪人旁边晃了一会,摸着下巴道:“本王也应该堆个雪人。”
我凑上去,兴致勃勃道:“我帮你推雪,咱们堆上四五个,院里肯定热闹。”
司马德文摇头:“不要。”
用铲子堆起一堆雪,不断敲打着。
我惊愕,指指点点:“雪人不是这样堆的,是滚出来的。”
司马德文不理我,继续铲雪。
我耐住性子指正他:“不是这样的。”
司马德文不抬头:“本王要堆自己。本王的身材又不是球形。”
“你要冰雕?”我惊讶道,好多才多艺哦。
司马德文沉默的集中精力做手中的任务。
当他志得意满的看着自己亲手堆起的雪人时,我从石阶上抱着肚子滚到雪里,又在雪里滚来滚去,压出一串人形:“我,从来……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雪人。”
正方形的脸,长方形的身子,白色的雪也因为不断打压而变成黄色,整个一变形金刚。
司马德文走上前,把我从雪地里捡起:“你笑够了没有。”
我捂着肚子唧唧咯咯笑:“没有。”
司马德文手一松,把我扔进雪堆里。
雪有三尺来厚,我直直陷进雪里,成大字型趴在雪里,吃了一嘴的雪。
我在雪里蠕动半天,雪太厚,愣是爬不起来。
司马德文又捡起我,笑道:“白眉毛老头,瞧脸都紫了,也不怕冷。”
见我冻得哆嗦,叹了口气,替我擦脸上的雪,我把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取暖,他哆嗦了一下,也没拒绝,把我往他怀里揽了揽,继续替我擦脸。
但擦了一会,又把我扔出去,这次是仰天躺在雪堆里,哈哈的笑。
司马德文把手伸进衣服里浑身不住抖动,跟个大筛子似的。
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知好歹无耻的混蛋。”
抖了半天,背对我蹲在我面前,怒道:“你快帮我掏出来。”
我笑:“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你说掏出来就掏出来啊。”
他更怒:“不然本王把你埋雪里面,埋个三四天,冻成冰,然后再放火里烤,让你体会一下水深火热的感觉。”抓起一捧雪就埋我身上。
我收起笑,急忙从雪地里坐起,见他背后鼓起一个大包,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怒道:“你还笑,今晚罚你不许吃饭。”
手伸进他衣服里,把雪团拿出来,放在手里不住摇晃,边打哆嗦边笑:“不就一个雪团么,看你一个大男人,连个雪都受不了。”
司马德文眯着一双凤目,眼睛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流光。
司马德文突然敞开衣服把我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他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有龙涎香的香气,他声音苦涩,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然儿,想你想的紧了。”
我双手伸直,挣扎半天,还是放在他背上。
我淡淡道:“我不是你的然儿。”
他手掌扣在我后脑勺上,让我抬起头,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喃喃道:“怎么会?”
我准备站起来身来,自己还在他怀里,就道:“你放开我。”
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他仍是喃喃道:“你们为什么一模一样?”
凑上来,吻我的脸颊。
极美的凤目只凝着我,见我没有拒绝,温热的薄唇压了上来。
卿自早醒侬自梦。
我想我是清醒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
我没有拒绝,确切地说身体没有拒绝。
我呆呆坐在那里,任他亲吻我。
到最后抱着他的脖子,亲了过去,舌尖与舌尖纠缠着,并不是很激烈,甚至没有粗重的喘气。
纯白的雪飘然落在我们发上,衣襟上。
背后一个圆雪人一个长方形雪人并排站着,在一片净白中看着很突兀,像两个孤单的人。
许久我抬起头。
“我……”我想着措辞解释自己的行为。
倒是他,无事人一样站起来,顺便把我拉起来,摸摸我的脸,笑道:“没关系,本王不介意被吻。”
扭头而去,换件衣裳又抱着暖炉看书,不看我一眼。
什么啊!
我换了件衣裳,抱着暖炉,却不大好意思与他共处一室,左摇右晃,见小枝在门口扫雪,又凑了过去,清清楚楚看见三排脚印从远方延伸过来,停在门口,然后各自散了。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怒气,跑回去朝司马德文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惊讶的放下书本:“什么?”
我冷笑一声,坐在他对面:“你看见门外有人来了,所以故意亲的是不是。”
他淡淡一笑,又拿起书本:“你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哼了一声,起身就走:“是呀,是呀,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走,我走,我就是一草根,和你这尊贵的王爷没法比。”
想了想,又转过身:“这是我的房子,你走。”
便把他从躺椅上推到地上。
他半躺在地上,把盖在脸上的书一扔,声音提高七八度:“你发什么疯。”
我怒极反笑:“我发疯总好过稀里糊涂被你利用。”
他拽住我:“如果本王说我没有利用你,你会信吗?”
我愤怒的说:“我尝试着相信你,但你的行为太让我失望了。”
他拉着我走向门外,指着大门又指着刚才的位置,嘲讽的笑道:“你说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向大门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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