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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我们的故事(1 / 2)



我正式成为司马德文的小跟班,每月领一两银子,跟着一群侍卫嘻嘻哈哈混日子,抽着空,经常去青楼见飘飘,这家伙声望高得直接被全建康的文人当神,女神。

看见谢雅玉的几率陡然增大,很多时候一个人上朝,还是那般青衫磊落,长发萧萧,眉似远山,目若秋水,见着每一次淡淡喊一声五弟。

“五弟……”

“五弟啊……”

喊得倒是情深意重,好像真是他兄弟那样。

常常话还没说上一句我就被随后出来的司马德文拽着领子拖回家。

出了皇宫,向左走是乌衣巷,向右走穿了一条街向右拐便是玉春院。

玉春院二楼最里间是天字一号房,往外拐角处是天子二号房。

两间房的位置很奇怪。

从天字一号房出来看不见天字二号房的人,但从天子二房能看见天字一号房出来的人。

以前飘飘住在天字二号房,自从当了花魁就搬到天字一号房。

每一次去玉春院都在一干纨绔,抑或官员里惊羡的目光里雄赳赳气昂昂进天字一号房,一坐就是大半天。

其实也就是跟个雕塑似的听天字二号房唱曲,依依呀呀的唱,从似水流年,唱到新愁长向东风乱。

一曲完了,又换一曲,换来换去,总逃不过一个情字。

听得我去敲天字二号房,就见飘飘笑着脸出来,房间里紫色轻薄的纱幔随风散开,隐约透出一个清丽影子。

飘飘总是笑而不语里房坐的是谁,一口一口喝着治嗓子的金银花茶,氤氲水汽遮不住眼睛里的盈盈笑意,堪比三月暖日下秦淮河里的水光,耀花眼。

大概是是心上人吧。

建康并不是很湿润的天气,这几日总是下雨,雨丝缠绵,不大,却能湿了人眼。

不习惯带伞的人,出了玉春院便用袖子挡着头准备冲出去。

每每踏出玉春院第一层石阶时,头顶上总能出现一方晴空。

丹青细细勾勒的春景图,浅浅的蓝色,凭空就感觉站在蓝色天空下踏春。

背后一抹清丽的影子,谢雅玉,刚从玉春院出来的谢雅玉。

漂亮的眼睛泛着笑意,比飘飘还秦淮河。

“五弟啊……”

“真巧,刚出来就遇见你了。”

“是啊,真巧,你也逛青楼啊。”

……

“走吧。”

并排走在缠绵细雨中,说些有的没的闲话,风里还能隐约听见身后的簧竹声韵,几乎压过了彼此交谈的声音,也就愈发沉默。

似乎生分了许多。

但,

飘飘告诉我,她从未见过站在一起如此和谐的两个人,就像已经不离不弃相守过亿万斯年。

即使自己阅尽人间,通晓情爱。

可是当时的我感觉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那感觉,就像手里捧着个烫山芋,想扔掉,舍不得,想吃了,又不能。

从玉春院出来左拐,穿过一条街,再左拐直走过一条街便是乌衣巷。

谢府在左边,我的段府在右边。

不是这头望向那头的关系,乌衣巷很曲折,曲折到都住了许多年,我竟然还能迷路。

走到乌衣巷,谢雅玉就会轻声说:“五弟啊……”

“我再送送你吧,天黑了。”

我又不怕天黑!

但一回去,就能看见司马德文比天还要黑的脸。

身后的谢雅玉笑的愈发秦淮河了。

敢情把我当斗争工具了。

再后来,就跟玉清梅一同逛,把京都所有勾栏逛个匾,比去自己段府还轻车熟路。

哪一家姑娘身段最好,哪一家姑娘曲唱得最棒,哪一家糕点供得最精致,比读过的四书五经还要熟悉。

玉清梅常常拿笛子指着我笑:“啊呀呀,怎么你就是这个德行呢。”

我把扇子一合:“你觉得当是什么德行呢?”

玉清梅道:“就是这个德行,正合我意。”

后来司马德文也去,弄得文武百官都不敢逛青楼,比海瑞还海瑞,若是去了哪家,哪家嬷嬷准斜着眼看天字一号房门口站着的司马德文,恨得咬碎一口牙,心里的委屈也不敢说一句。

建康仍在下雨,没完没了的下,下得人气愤愤。

司马德文也是个不带伞的主,又决不要谢雅玉的伞。

拉着我冲进雨里。

谢雅玉站得气定神闲,递给我帕子擦脸。

粉红色丝帕上绣着一对小野鸭子,双宿双飞,脂粉气还没褪。

我微微笑着把帕子还给他。

谢雅玉当时脸就黑得比司马德文还司马德文,郁闷的看天字二号房。

身后湿漉漉的司马德文站得气定神闲,笑容比秦淮河还秦淮河。

真是家里养着一个,外面吃着一个,谢雅玉,看不出来啊。

家里养的那个是谁?当然是王若薇。

那王若薇天天躲在中华门后偷看下朝后的谢雅玉,一直目送啊,目送到连背影都看不见。

当然也会在打扮得花枝招展,落英缤纷跟小仙子的时候,甜甜喊一声,谢公子,真巧啊,遇见你了。

哦……奴家等爹爹呢。

那声音直接让站在中华门门的我也酥了骨头,和司马德文吵架也失了力气。

等爹爹,也不知道是谁对自家爹爹说,我……等一会再走。

没等到的时候,竟能和我说半天话,也无非是谢公子长谢公子短的。

谢公子同我说他最喜欢我祖父的字了。

谢公子同我说要去拜访我祖父呢。

谢哥哥今个和我说了好一会话呢。

都变成谢哥哥了,都到人家家里了,看来过不几日,俩鸟要比翼,俩枝要连理。

哼,可不是会家里养着。

至于司马德文,情绪一直很好,自从谢雅玉把鸳鸯帕子递给我。

夜夜让我守在他床边,说是京都治安不好,经常有刺客,嘁,他王府里那些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的人是吃白饭的么!

却时常与我拌嘴,见不惯这个,见不惯我那个,有时候在中华门的时候就吵了起来,无非就是,今晚必须烤地瓜吃,或者外面冷,要我别把他挤下床去,芝麻大小的事,愣是让他说得天大地大,好像不解决,他琅琊王就不能再上第二天的早朝了,而且明明是不相关的主题,最后总要扯到,你就是喜欢谢雅玉那个臭小子。

你才喜欢谢雅玉呢。

一转头又能看见谢雅玉。

司马德文笑得愈发诡异。

后来直接成固定模式了。

中华门的时候开始吵,到了南门时,捂着我的嘴把我拖出去训斥。

瞧瞧,这就是那个朝堂上说一不二,挥一挥手满朝文武都要打个哆嗦的琅琊王。

也不过就这个德行。

生气归生气,倒也对我很好,相对以前的很好。

就这样晃晃悠悠,年来了。

建康各家开始清理房屋,贴春联,高挂大红灯笼。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纷纷扬扬的下,院子里堆着厚厚的一层雪,整个世界白的可爱。

司马德文换了一身月白鱼纹祥云绸衫,裹着白色狐裘,连靴子也是白色的,仿若一个雪人站在一片白茫茫冰雪里,笑盈盈朝我招手,乌溜溜的眼珠子因为这身白,比往日还要黑上几分。

很少见他穿白色衣服,他容颜过于俊美,只有他衬衣服,而全无衣服能够衬他使他更俊美的道理,但陡然见他穿这身白,心中却一片……恶寒。

当然,也有些……惊讶。

那感觉就好像一直飞来飞去在你眼前招摇的大艳蝴蝶陡然变成玉蝴蝶,糟蹋了那身衣服的儒气。

不过谁让人家是皇族来着,哪有皇族有书生味道?

司马德文道被我看得不自在,扭扭捏捏道:“不喜欢吗?”

“还好……”

“那就好,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不过……你没事穿一身白干嘛?有丧事?”

瞬间变脸,恢复一贯王爷招牌神情。

抓了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拖着不肯走:“干嘛?”

司马德文头也不回,闷声道:“逛街。”

江波浮动,中流翻月,半江金碧,醉里空明满秦淮。

秦淮两岸琼楼玉宇,人烟繁富,甘雨车行,仁风扇动,雅称安黎庶。

明黄走马灯缓缓轻转,夜因为这繁华得光芒黑得并不纯粹。

街上人很多,分外多,人挤人,人压人,人踩人,似乎全建康的人都跑出来了。

简直就是摩肩接踵外加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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