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姑娘福了个万福:“玉公子既然如此说,不如请公子出一题。”
少年公子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翘起,眼珠子在周围流连了数转:“不如就以明珠作题。”
飘飘姑娘眼眸有些惊讶看向我这里,我朝她眨了眨眼睛,她微微一笑优雅坐下,双手按琴,轻轻吟唱:“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飘飘手抚在琴弦之上,杏眼侧看向纪双双。
那边纪双双姑娘已经目含水珠,面色微嗔,勉强笑道:“姐姐才华惊艳,小妹甘拜下风。”小厮扶着下船,又回过头来补充道:“姐姐这一言教训的极是。”
少年公子面色一变,追寻纪双双而去,哪知纪双双一晃眼就消失不见。
少年公子无可奈何的看了飘飘姑娘一眼,转身跳到另一艘花船。
艳姬媚眼一飘,笑道:“姐姐,小妹想出一题,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飘飘姑娘微微一笑:“请。”
艳姬足尖微抬,蛮腰一扭,舞袖轻甩。
飘飘会意,奏出一曲轻快的调子:
今有佳人美艳姬,一双红袖动四方。
静如西子皱颦眉,动如玉蝶逐月光。
来如飞絮无声坠,罢如秦淮凝清光。
若问帝都群芳首,绛唇珠袖艳姬香。
艳姬微微一笑,眸中晶亮:“姐姐这等夸赞,妹妹可承受不起,这花魁姐姐当之无愧。”
由小厮扶了下去,一双媚眼盈盈盛着笑。
四家青楼的嬷嬷捧了花冠戴在飘飘头上,众人高呼。
江天,皓月,清风,妙词,佳曲,艳舞,美人。
忘记了过往,忘记了尘俗,所有人只凝着眼前佳人,交口吆喝,富贵商贾,风流书生纷纷退去,兴许又是一夜寻欢,芙蓉帐内缱绻后私语这一届花魁大赛各家长短,那花魁又是如何才华横溢,冠压群芳。
“那诗是你给飘飘的?可是余下两首又是如何猜对题?”齐晖一直咦来咦去,连连惊奇。
“你觉得我像有这般才华的人么?”我反问道。
“不太像,不过人不可貌相。”齐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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