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令人愉越的蹴鞠,正德看着天色尽晚有心想让刘瑾安排些娱乐节目,但国殇期间,天下臣民严禁淫乐,正德就算想要见识一下皇帝的夜生活也不可能。
正德在巨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只好非常可耻地叫了五姑娘陪同他渡过来明朝的第二个也晚。正德原本不想上朝,但转念一想觉得不上朝太对不起自己的穿越了,他在张永的伺候下顺利的穿起了团龙袍,带上象征皇权至高无上的皇冠,自信满满的上朝。
大明平时的朝会都是京城三品以上官员参加,虽说是这样,但也得有二百人之多,全部都在太和殿上上朝。按照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和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这大九卿衙门站在前面排成几行。班队自然是各部尚书打头,左右侍郎则按职责的不同分列站位。
至于詹事府、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鸿胪寺、翰林院、国子监、尚宝司和苑马司这九小衙门,由于只有一把手——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小九卿——官居三品,有资格参加每日朝会。所以无法成队成行,也就按照各自衙门的排序站成一排。当然他们以翰林院从二品的掌院学士打头,负责管理皇家园林和动物园的苑马司从三品苑马卿排在最后。
站在这些大小九卿最前面的是有着啊“虽无相名,却有相实,虽无相权,却有相责”具有大明特色的内阁成员。除了文官,当然还有勋贵和武臣,他们则站在文官集团的一侧。这样就形成了文武两列。勋贵们则自然而然的站在武将们之前领班。
正德在张永的带领下步入太和殿,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百官跪下望厥舞拜。石破天算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自己在心里打足了能量,告诉自己不要怯场,但还是被太和殿辉煌的气息所震慑。只见太和殿高近十丈,东西达二十多丈,南北宽十多丈。光是直径一米的柱子就上百根。围绕着御座的是六根蟠龙巨柱,都漆上了金粉。殿中堆起了两米的高台用于乘放御座,前有造型精美的仙鹤和铜鼎。后面则是精雕细刻的围屏。整个大殿金碧辉煌。
正德深吸了一口气,非常小心地走上御座。他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台阶绊倒那可就丢脸了。等到他端正地坐在御座上后,作为今日的随堂太监张永才消无声息的走了上来站在正德身后。正德从御座望下看,顿时有种倚天屠龙在手的感觉。有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优越感。那些什么董事长之类的头衔算是弱爆了。还是皇帝这个头衔来的舒畅,他感觉整个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无限地张开,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无限的能量。
正德见所有人都还在跪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叫他们起来,怕闹笑话,看了看张永,看得张永有点莫名其妙。正德见张永没反应,只好小心地对着下面的臣子说道:“诸位爱卿平身”,话一说完便见到侍立在高台下的黄门太监高声说道:“诸位臣工平身!”
这时跪着的大臣们才纷纷起立。张永便说道:“诸位臣工有事上奏,无事散班退朝。”等到张永把这句话说完,整个上朝的流程才算结束,政事才算开始处理。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走出队列中琪十足地说道:“微臣户部尚书韩文有本奏”。每个官员要面奏皇上都需要报上自己的姓名和职务以便皇帝知道是谁。接下来的对答,正德还是懂的,对所奏之事没有意见可以说了“知道”,如果有意见则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让内阁票拟再说。正德端正的坐在龙椅上神情愉快道:“韩爱卿请说”。正德今日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之外,殿中每个人都清楚眼前这货就是个泼猴。让他能坐在殿中听朝算是天大的难事,今日反而能端坐龙椅,实属罕见。
韩文没想到皇帝能用这种对政事热心的语气询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稍微楞了一下道:”延绥守臣上奏,石涝池、响水、双山等堡三月中旬雷雨大作,以致城垣边关仓舍崩坏甚多”。
古时建筑确实很不牢固,他们多用泥土制作墙体,用糯米作为粘合剂,这样容易在雨天或是强降雨的时候出现坍塌。只有重要的城市或者是边关要塞才会釆用岩石或者是青石来制作墙体。
正德听完韩文的话觉得有点奇怪,韩文所说三堡皆靠边境,算的上是大明边境哨所警戒塔及军屯为一体的军事设施,按理说应该是很牢固的。怎么一下就被一场雨给毁了城墙。这不科学。正德皱眉头的表现引起一直关注于他的内阁首辅刘健的注意。
刘健,弘治帝遗留下来的内阁顾命大臣,为人忠贞爱国,不记私仇,具有极高的政治素养和治国手段。可以说是弘治帝的心腹重臣。同时他还是原东宫太子朱厚照的老师,弘治帝大行后,封他为少师上柱国。可谓位极人臣。用现代的公司职位来说,刘健就是大明集团的执行总裁。另外两名内阁成员充其量只能算是副总裁。但刘健总有个不好的毛病,经常把自己一套可以和圣人比肩的道德水准来要求朱厚照。这也算是朱厚照不太喜欢他的原因。管的太严。
刘健对于朱厚照既爱又恨,爱他那是因为他是先皇唯一的血统,是这个万里江山的继承人;恨他则是怒其不争,整天只顾着玩乐,不好好想着学习圣人之言,只懂溜鸡跑马,尽作些不着四六的事,所以刘健害怕等会正德说些什么怪话来,刘健走出队里列拱手说道:“臣刘健有是上奏”。
正德见刘健横插一杆子破坏了他要说的话,心里有点不爽,我这董事长都没说话,你一个打工的说啥子。但也只能捏着鼻子摆手示意刘健说话。
“臣昨日接到此奏章,便和几位大学士商讨过了,此事户部应宜移文当地巡抚都御史设法修葺其房屋,牲畜因为大雨走失的百姓给米一石,有出现伤亡的家庭则按人口给予粮食二石令其例赈恤毋致失所”。
这什么意思?欺负我年轻不懂处理政事?正德心里极其不爽。原先还准备秀秀自己的施政水准,哪里知道一下就被别人抢先了。就想准备英雄救美好让美女以身相许谁知被别人捷足先登,而且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气得正德咬牙切齿,但偏偏还不好发作,就算不尊老爱幼,也要遵守天子垂拱而治的潜规则。这个规则就是说你乖乖地坐在龙椅上作你的皇帝,我们来帮你处理国事,两不干涉。
正德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认了,以后再收拾你们这帮高富帅“此事既然内阁已经票拟,司礼监就把条陈批了”,
“臣等遵旨”刘健和韩文闻言赶紧接旨,省得正德又出啥幺蛾子。接下来的奏对,正德心情不爽也没有仔细留意听,他算是明白了,这皇帝上朝都像木头般坐在椅子上看下面一群猴子在表演。一般的奏对流程都是需要上奏的官员出班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分管这个部门或这种事的内阁大学士就会出来告诉大家内阁的结果。皇帝一般只会说两组词“准”或“交内阁议处”,正德看着刘健的表演,真心想冲下去把他一脚踢到海南去当野人。这个时候,正德最希望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刘瑾那条恶狗放出来关门放狗。
看来恶狗计划要快点施行,否则这个万里江山的统治者要给憋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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