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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1)

这一天河山在村的滩河边上出高价寻了一辆车子坐到牛仙镇。在牛仙镇又坐了客车直奔火车站,坐了一趟晚上路过的火车回闽榕市,次日上午到达。这一天是八月九日,离海西宝玉石交流会开办时间还有四十二天。到达市里便给天朴挂了电话,说自己回来了,老人身体已经恢复。

天朴这边的电话也告诉他一件事,原来是天诚瑞商场事已圆满,柜岛拿下来了。说这次多亏了阿络子,把阿络子表扬了一通。河山说,阿络子年轻,年轻人有股冲劲。

河山去苦竹滩那天是星期天,于路之上牛仙镇扎一宿苦竹滩住一宿,回程中火车上又去了一晚,这便到了星期三了,协会里的公事就积了一堆下来。连着两天埋首处理公事,星期六下午甚迟从办公室欲往家走,车行路上却见阿娇在路边顾顾走走。

阿娇对会长说去参加阿络子的请客,阿络子同住的季香卉厨艺不得了的好,是能和大酒店比的。还说请客也在家中请的。河山就让她上车,笑说:“阿络子请客?他这是庆功请客吗?怎么不等等子山回来?”

阿娇说:“原是要等,听同住的季香卉姐说,她公司要连开几天会,她说要么早要么等她公司会开完了。阿络子就想,等太长时间就失去庆功的意义,所以就决定不如早好。会长几时回来我怎么没听子山说起?”

车子前后轻轻一摇动,就向菊峰岭工业区方向急驰而去。河山说,子山有子山的事,他的事不比我的轻呀。阿娇笑说,那是,他和清铭也玩疯了。河山说,阿娇,说真的,你怕不怕子山离开你?阿娇的笑容没有变,她说,清铭的心跟玻璃似的,说自己也是这段时间以来琢磨出来的。河山问,你们两个几时能结婚呢?阿娇说,我和子山商量好了,说不定明年就结婚的。

阿络子今晚这席请的是本公司的方闽剑、吴倩青、吴程映、孙兰,那小张临时有事不来了。朋友这边自然是欧阳亮、梆子头、阿娇。他的请席是小面积的年轻人,会长与杨总都不敢造次去叫。阿娇坐上会长车后,路行近一个小时,话也说了不少,阿络子通过阿娇的电话早知道会长也来了,已是让欧阳亮下楼郑重去接车子。此时欧阳亮在楼底下看着阿娇伴一个美须公下车,当下喜不自禁。他是从没见过会长却听他名字听了一万遍的。接着,那黄会长被欧阳亮拉着手,撸须子上得楼来时,又乐坏了阿络子,那梆子头也上前去摸了一下美须公的须子,惹得众人呵呵大笑。当晚来了共是七人,会长算是不请自到,也就有了八人了。厨房里忙的季香卉和她丈夫已是听到外面又来了什么会长,正好一盘刚出锅的热乎乎菜,偏不让丈夫端,自己端着出来厅上:“我今天算是眼福了,这真是天上一般的人物,戏台上演的关公哪!”

香菜佳肴一样一样上来,天是热着的,大家先向黄会长敬啤酒。会长笑说:“这第一杯当敬阿络子。”大家说这也对,便向主人举起杯来。阿络子豪气十足一干到底,把杯底朝上说:“我阿络子今后多多请教各位了!”

于是第二杯要向黄会长敬来。会长又一笑说:“这第二杯当敬阿娇,她和子山就快结婚了,我们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你们说是不是当敬?”大家问什么时候结婚?一面向阿娇喊:“喝了喝了。”阿娇脸红了说:“会长真啰嗦。”便要站起来喝那杯酒。大家说:“坐下喝,坐下喝。”阿娇将身一折就喝了一满杯。这时孙兰说:“既然是喜事,当喝双杯的。”阿娇就另满了杯,也笑着喝了。

这回大家面前一人一杯举着,无不向会长笑着,要让他喝下去。谁知会长真有办法,捋了须子却笑向厨房。会长这一着果然又让他奏效了,早有孙兰跑进厨房拉出香卉道:“阿弥陀佛,这菜要烧成满汉大席了!”把香卉摆到中间位上,一齐向她敬去。香卉笑得前仰后合,拿酒吃着,却是连吃三杯。众人这会就说:“看会长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唯独欧阳亮等得猴急,怕会长又要耍巧说出什么来,竟一步一步走到会长身边说:“我听说黄会长工作甚忙,今年的海峡两岸宝玉石交流会一定盛况空前,我们就以这个名义好好敬敬美须黄公一杯,大家说好不好呀?”

会长说:“你们看看,欧阳兄弟猴急了不是!这酒我自然要喝的,欧阳兄弟能酒,他就陪我三杯,我喝一杯,大家也干了一杯怎样?”

欧阳亮说:“太对了,太对了。”也是三杯酒连着吃了。大家纷纷举杯,听去满桌唏溜溜的声响,一杯一杯的酒输进各自的胃里。

香卉说:“我听说黄会长刚从乡下看了一场斗牛回来,黄会长就说说这牛是怎么斗起来的,也让我们这些没看过斗牛的见识见识。”

会长说:“这要让大家失望了,这次斗牛我只看了十分钟。”香卉说:“那说说十分钟也成。”会长说:“最惊心动魄的,就是两牛刚上阵的场景。牛是两蹄前后交拱,这不像那马是四脚交替着跑。只见牛主手一松开,一边一牛朝中间冲去,冲的时候头带着脖子闪动,像泼水一样,又像脖子很难受的样子,其实那是一股浑身的劲集中到那里。就这时间最好看,其他就没什么了。”

孙兰说:“就这样说完了?”大家笑说:“会长是没看完吧?那牛还对抵的,说说牛怎么对抵的?”

会长说:“说完了。”

程映问:“会长,斗牛的输赢是怎么判的?”

会长说:“牛怎么判,跟摔跤场上人怎么判是一样的。人趴地上就是算输了,牛膝部跪地了也算输了。”

程映说:“那要两只牛一直抵着,怎么判?总不能跟摔跤场上一样,裁判哨子一吹,两人就分开。牛可不听哨子的呀!”

会长说:“就用席子往角上一放,牛自然就解开了。”

就见欧阳亮捋了袖子说:“我也看过斗牛,和会长说的场面是一样,但有一次看的斗牛非常可怕,那是一只碰牛。什么叫碰牛?碰牛就是一冲上去的霎那间,牛根本不去找角度在哪里,直接将对方碰上。这只碰牛一碰上去,因为用力过猛,整个牛身竟然翻起了一个大跟斗,对方牛被碰后立即倒下,血哗哗地流,当场就死了。”

孙兰有点不信:“这么大的一只牛也这么不经碰?这太可怕了。”

程映说:“我见血就怕,这要我们女人去看斗牛,我是不去的。”

方闽剑说:“女人怎么就不能看斗牛?那清铭不是看得好好的?我也说个事你们听,我那边邻里有个从外地搬来的夫妻。丈夫告诉我,他女人怀身七八月的时候,胎气不好,一次看斗牛,看后回来胎气就顺了,后来又去看,就感觉肚里也在斗牛,回来就不斗了,后来生下一双胞胎呢!”

孙兰笑说:“你这可是在鼓动怀身的妇女去看斗牛了?”

程映说:“那把妇产院都搬到斗牛场去建好了。”

大家是一阵子的笑。方闽剑说:“那可不一定,现在科学发达,想象不到的事多着呢。也可能这是个例,也可能有科学道理的呀。”

几个女的就起哄他:“吓都先吓坏了,还科学道理呢!科学道理再怎么科学道理,总不能拿孕妇的安全开玩笑吧!”

方闽剑只得不说话了。这时那梆子头说:“看斗牛我也看过,看牛也看人,人多得像蚂蚁,一个个又怕牛跑到身边来,那种心理真是难以形容,人像海水一样,一会往前一会又全都退后,那是又笑又惊又叫又拉。最勾人眼目的就是那些妇女,怕得跟叫鬼似的,一场斗牛下来,倒变成一半人在看斗牛,一半人在看那些妇女那鬼叫的场面。”

梆子头哈哈大笑,自己就连吃了好几口酒。酒桌几个女就问:“你那时是看妇女呢,还是关注斗牛呀?”梆子头笑说:“不瞒你们说,我的媳妇就是一次斗牛场上认识的,她怕得抱住我,就抱着不放松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她就嫁给我了。”

大家这下大乐起来,都觉这人十分有趣,都来敬他的酒。梆子头特别能喝,人瘦瘦的喝得他肚子发胀,去一轮厕所又去一轮厕所,又与欧阳亮猜酒拳,醉得一个个歪歪斜斜东趴一个西趴一个。

黄会长是的确不能太多经酒的人,酒醉后不但车开不得连回去都起不来身了,只得在阿络子的屋里休息。来的客人中除了阿娇明天没什么事可以不走外,其余的各都下楼打车子回去了。此时江发祥在沙发上打天响的呼噜,阿络子去热毛巾给黄会长敷头,阿娇就睡到香卉的屋里吱咕说笑。香卉问阿娇,我听说,你在一家排档上班,累不累的?阿娇说,排档是人忙我们不忙,人不忙我们忙。香卉说,那就是和大家正好相反了。阿娇也问,你在天诚瑞上班好吗?

香卉的两个脚拇指在床那头对蹭着,好似两个小小白白的人物在那里亲吻或是打架。香卉说:“有一个副老总对人很凶,不尊重人。”阿娇自将一个麦枕垫去身后靠近她:“那你准备怎么办?”香卉说:“我准备到三涧公司上班,不知道公司要不要我。”阿娇说:“这敢情好呀!正好公司要在天诚瑞开业,下面需要人的。你别没把握的样子,我告诉你,杨总这人很放权的,以后这边是阿络子在说话,你让阿络子在老总面前说一声就是了。”

香卉听了这话,顿时信心大增了。原来这两个都有个特点,喝完酒不是像大多数人一样,一倒头就睡了。这一夜说的话,把她们的心拉得近近的。阿娇甚至连以后结婚时的伴娘,和生孩子后的干娘,心目中的人选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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