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还不想他死。”
江才情一瞪:“他想让你死!”
夜未央面不改色,“不是还没死吗?”
江才情被气的彻底无语,脸更加的苍白,愤愤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夜未央眉头一皱,道:“小白,你先撤。武林庄的人来了,你不能提前暴露。六日,你也跟着他先走。”
江才情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留下来看戏,该出现的,很快就会出现。”
武林庄的人马很快就到了,却只有三个人:孟凡尘、孟传闻和桑幼忧。农牧夫如临大敌,看着孟凡尘,面色阴沉。
“二表哥,你受伤了?”桑幼忧直奔孟传情的身边。
孟传情强忍内伤,慢慢地站了起来,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哪里受伤了?”那个白衣人,他的功力竟是如此的高深,自己拼尽全力,也不能伤他分毫,反而被他重挫。为了不让桑幼忧担心,他只得强忍,装作若无其事。
桑幼忧不相信,在他身上捶捶打打,发现确实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这一迹象,却让农牧夫和夜未央两人吃惊不已。
“逆子!跟我回去。”孟凡尘朝孟传情喝道。
“我也想回啊!是这两个人不让我回。”孟传情露出一幅无辜的神情,并朝不远处的夜未央眨了一下眼睛,他直觉夜未央会帮助自己。
夜未央会心一笑,道:“孟庄主,你好笨啊!”
孟凡尘面不改色,淡淡道:“你是何人?孟某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夜未央“毒舌”再次发功:“既然都是逆子了,又怎么会乖乖跟你回家呢?你应该说,乖儿子,走,爹爹带你回家。这样,他就会很听话地跟你走了。”
听了此话,在场之人,除了孟凡尘,无一不暗笑。
夜未央不怕死地继续毒舌:“这招很灵,不信,你可以试试…”当然,迎接他的,是孟凡尘的一掌加暴喝:“自作聪明的人,死的最快!”可惜,夜未央从来都不是自作聪明的人,而是真的聪明。所以,夜未央没有死。这两人交手,熟高熟低,一眼可见。孟凡尘此次闭关之后,功力更甚一层,看的孟传情心惊。夜未央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一味用轻功躲闪。
当所有人都在关注两人大战时,农牧夫却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然后他整个人就变得很激动,开始慢慢后退,寻找气味的来源。行了大概十几来步,他抬头看向屋顶,那里站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看见了他,缓缓道:“牧夫,跟我走。”然后飞跃而去,农牧夫随即紧紧跟上。
孟传情见农牧夫离开,也趁人不备,悄悄尾随。就在此时,与孟凡尘对战的夜未央鬼魅一笑,眼神蓦然变幻,化心与忘本同时施展开来,将功力深厚的孟凡尘送进了幻境之中。然后在桑幼忧和孟传闻的惊讶声中追踪孟传情而去。
“那人会是谁?”远远地望着农牧夫随那人离去,孟传情喃喃道。
“能够带走农牧夫的,除了南无诗,还能有谁?”夜未央在他身后缓缓道。
“南无诗。”两人对视一眼,相对而笑。
孟传情拍了拍夜未央的肩膀,“唉!我走了。”
夜未央佯怒:“连声谢谢都不说,就想走吗?”
“太俗了!后会有期。”孟传情摆摆手,欲翻上墙头离去,不料眼前一花,毫无预警地晕倒在了地上。
夜未央上前扶起他,把了把脉,喃喃道:“还真会装啊?明明伤的这么重,我还以为是小白的功力退步了。”抱起孟传情,绝尘而去。
夜未央离开后不久,化心忘本失去了效应,孟凡尘从幻境中走了出来。见了桑幼忧和孟传闻目惊口呆的模样,他从未觉得如此狼狈。拂袖一挥,朝两人道:“走!回家!”
一家客栈内,夜未央替孟传情疗着伤。他的内息奇特,不出一注香的时间,孟传情的内伤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望着坐在桌边自饮自酌的人,一脸惊奇:“夜未央,你救了我?”
夜未央笑道:“谢谢就不用说了。”
孟传情撇嘴,“我也没打算说,本来就是你的人打伤了我,现在你救了我,也算扯平了。”
夜未央瞪眼,“什么叫我的人打伤了你?若不是你要置我于死地,小白才不会出手。”
“你跟那个人什么关系?”孟传情一直很好奇,这两人看似兄弟却不不像,看似朋友但又显得太过淡漠,真是让人摸不透。
“没关系。”夜未央反问,“你的灭绝神掌又是怎么回事?”
孟传情想了想,突然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来,一条隐脉殷红惹眼。夜未央大惊,道:“你被灭绝神掌反噬了?活不过七天!”
孟传情缓缓放下了手,叹道:“你果真什么都知道。”
夜未央放下酒杯,陷入了沉思之中。
次日,夜未央进屋后,发现孟传情已经离去,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夜未央,谢谢你,这次,我真的没救了。如果我有幸不死的话,将来一定要共醉一场。”
夜未央看着白纸黑字,莫名的有些恼怒,烈焰灼猛然出手,将纸化为飞烟。当晚,他回到糊涂堂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江才情:“被灭绝神掌反噬,生出隐脉的人,还有救吗?”
江才情看了他半晌,才道:“神仙也难救。”
夜未央听后,不禁仰天长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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