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唯一一线残阳也被黑暗所吞嗤,漆黑夜里,天边升起一轮明月如钩,繁星四起。小蝶、韵熙、游雀、小黑四人被领路人不知不觉中带到了大街中央,瞧着大街之上空无一人,空荡荡寂静无声,唯有声声钟声从古塔传来。大街两旁楼宇门前高挂灯笼,夹杂之间,灯笼如龙飞舞。一股幽香入鼻而息“好香!”小蝶一声说道,随着香味走了过去。韵熙喊道“小蝶姐”望着小蝶依然一步步离开没有回头,走进一间房子里,轻轻推开门,发出哧哧地声音,一脚踏了进去。又从背后传来一阵声音“韵熙,是你吗?”一个女子眉清目秀站在韵熙的背后,转过头来“韵熙”一声叫着。“妈”情不自禁喊出了口,跑了过去扑在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影从小黑前方出现,闪出一道狐火飞来直逼而上,小黑一闪躲过飞来的火焰,掉在地上依旧燃烧着“大王,请饶命”叩跪在地。“小畜生”狐王飞到小黑面前,一掌打来说道“孽子”停在半空之中“冤孽”缩回了手。月亮掩藏在密云之中,露出一小角淡淡的光,朦朦胧胧的星星闪出丝丝光芒,游雀站在无人的大街之上,昏暗灯光下,声声钟声依旧响起“咚....咚......咚......”犹如心脏的跳动感到害怕,预示着危险即将来临。望着前方,两旁的楼宇之间,如龙般的灯笼之间,一丝丝迷雾慢慢涌入,隐隐约约之间,灯光慢慢熄灭,灯笼逐一消失,两旁楼宇渐渐消失,掩盖在迷雾之中“小蝶、韵熙。小黑,快跑”转身抬起脚步跑去,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一声钟声传来“你们在哪?”一时惊慌情不自禁说出了口,停顿了许久才传来第二声“咚.....”往回望去迷雾已经迫近身前,楼宇隐隐约约也看不清了,灯笼在迷雾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丝光亮,却又渐渐熄灭了,又向前望去,两旁的楼宇,高挂的灯笼,渐渐消失在眼中,不见了踪迹,一片白茫茫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无声无息。
小蝶走进房间里,却发现是一间古朴的客栈,一条长长的木梯直伸到二楼,梯子下是一个收账的前台,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老者轻快地扒算着算盘,发出细小的声音。一位中年男子端着一个盘子从梯子后面走来,一边叫着“上菜了”靠在门前的客人叫着“小二,拿酒来”......望着客栈门外,熙熙攘攘的人们,女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绣着粉色的花纹,腰系一条腰带。男子身穿衣袍,腰系玉带,手持折扇。转眼间,自己身穿
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几丝秀发垂落双肩,二楼传来男子的声音“风萧萧兮城欲摧,风兮无痕亦无泪,伊人之泪落入长江水,千里踏舟终未归。水潺潺兮向东流,水兮无形亦无悔,伊人之泪落入长江水,君饮长江水无泪亦无悔。”小蝶走上楼去“今兮梦兮魂未归,云兮风兮命薄缘亦飞....”众人瞧着小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口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伊人划舟长江水,君兮寻兮千里外,水兮鱼兮蝶单飞。”瞧着男子头戴发冠,发冠两旁垂下绿色冠带,下额系着流花结,身穿绿色长袍,腰系白色腰带,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慧眼“山兮河兮空孤寂,寡兮孤兮梦无期。”小蝶莲步轻移“镜台对坐梳长发,楼台对坐夕阳兮,共度长江山水兮。”
一处深林,一片绿叶,一声鸟鸣,一簇花香,一只蝴蝶,几经哀愁?与画构成。
韵熙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站在这片树林之中“妈,你怎么来了?”推开他说道。“我的韵熙长大了。”年轻女子单膝跪地,双手抓住韵熙的手“也懂事了”放开手站起身“都是妈不好,让你跟着小蝶东奔西跑受苦受罪,只怪当初妈没好好看着你。”韵熙汐笑盈盈道“妈,你原谅小蝶姐了。”年轻女子感慨道“那日你哥就将你丢下,若不是小蝶,你早就离我而去”一声叹息“哎,都怪我身为巨灵鸟之王,亲历亲为处理大小事务,却未能对你尽心尽责。”一声喊道“妈”走到女子面前“韵熙都明白”。树上掉下一片绿叶,落在女子的手里讲道“韵熙,留下来吧!留在妈的身边,好吗?”
大街之上,红红的灯笼高挂在楼宇之间,穿梭在每一角落,昏暗的灯光下,模模糊糊的影子尽藏其中。古塔的钟声没有响起,街上也没人影。小黑跪在狐王面前,狐王低声道“起来吧!”双手插在背后“当初你母亲被猎魔误杀,留下你在巢穴,我正巧路过此地,听见你嗷嗷叫,便将你抚养长大,经过千年幻化成人”转身背对着他“却如今你伤我同族,不听教诲,愿跟随人间女子寻真龙之墓,开启暗黑之门,你可知真龙之墓中何等凶险?”一伸手支在半空之中,一块木雕真龙在手掌中旋转“岂是我等小辈可得到。”
迷雾之中,一片茫茫,不知何处?不知何地?望远方不见青山绿水,瞧近看不见红木楼宇。
游雀站在迷雾之中,一片白茫茫,无人无影,无声无息。从背后,迷雾之中闪出一道金光,光芒四射,直穿迷雾,穿透天际,迷雾在光芒下渐渐消退。眼前出现一条大街,大街之上人山人海,两旁摆着小摊,高高简朴楼宇,一个小游雀站在街上的一角落里望着,几个孩子走来数落着他“还不快滚,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一个孩子责道“你没爹没娘,是望叔从野狼窝里捡来的。”男孩奋力辩驳道“不是的”鼓足劲,眼红脸赤大声叫道“我有爸爸妈妈,他们是病死的,不是望叔叔从野狼窝里捡来的。”游雀看着小男孩“不不不”用手去拉小男孩,却发觉自己抓不到他的手,如影子一般在小男孩的手上穿过,一次,两次,三次自己的手在他的身体上穿过“怎么会这样?”望着自己的手。一个大个男孩子走出来“就是野狼窝里捡的”小男孩大声叫道“不是,不是,不是”。用力推着小男孩“是是是是”出手一拳打去,把小男孩击倒在地“给我打,打,打,打”几个孩子围殴。游雀用身体去拦住,他们的手在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击打在小男孩的身上,望着他抱着头在地上挨揍,全身是伤。口里溢出鲜血“不,不,我怎么在这里?”一把剑从手里闪了出来,散发出一道白色光芒,杀气逼人。
一些文人雅士拍手叫好“妙,妙,妙”一位书生上前道“小姐妙对,在下佩服。不知小姐可否与各位吟诗一首。”另一位书生挪动一把椅子“请入座”瞧见楼下有一女子轻抚琴,丝丝传唱“天苍苍,地茫茫,千里送君绝断肠。绝了情,别了恨,缘亦伤,金戈铁马战沙场,马革裹尸血泪伤。十年守,十年恨,风吹沙,红叶落,埋了多少女儿情意长。他日许,许千山,誓百年,牵手共赴到黄泉。泪干涸,情亦亡,阴阳相隔缘亦丧。怎奈何,郎君去,梦里寻踏魂终亡。”女子泪流满面依旧唱。一位书生吟道“苦命女离散,轻抚琴绝唱。缘已丧别离,情也丧断肠。”小蝶吟道“白衣素手轻拨弦,入骨三分泪千伤。十年守君浮生梦,怎奈前世缘已丧?”所有的人有叫绝“妙妙”一位书生叫道“刘兄可否出题”男子笑着,打开折扇,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低头未语“缘有几分几待何时?君思伊人何时相逢?今得一见如梦化形,几朝何醉伊人入临?”男子瞧着小蝶一步踏来,一时吟道出。“花开之时风自来,寒梅吐香雪纷飞,若是有缘自相见,若是无缘不相逢。”“妈,小蝶姐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护送她去骷髅王之墓,叫醒羽化神。”韵熙退后几步说道。女子一巴掌打在韵熙的脸上“逗比”韵熙摸着脸望着女子“你可知骷髅王之墓?”韵熙摇着头闷声不坑,女子望着他脸色铁青“它是恶魔的深渊,黑暗的源头,无论是人、妖、神一踏入其中,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人类踏入其中,将坠入噩梦之中,永世被噩梦缠绕;妖踏入其中,将化为灰烬,永世不能轮回;神踏入其中,饱受万恶的痛苦,尝遍世间之极苦。”韵熙惊吓到退后几步“不,小蝶姐她....不可能”女子伸出一只手飞向半空中,闪出一道白雾,白雾之中化出一面镜子“是他吗?”镜子里出现一个男子躺在一张骷髅床上,以骷髅为枕,以骷髅为床,以骷髅为地。四周却是一片阴森恐怖的地方,地上全是骷髅,一个人体骷髅吊在一颗枯萎的树枝上;一棵树上挂满许多骷髅;一个用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张着口;一个骷髅绑在一个木桩上,一把尖刀插进心脏.....“是他”韵熙欣喜答着。女子手一挥镜子被白雾笼罩不见了“他不在骷髅王墓中”又一挥手,镜子里出现一个可怕的地方,天空灰暗乌云密布,地上沙石滚滚寸草不生,山上枯树盘根腐烂,河水干涸鱼存枯骨,房屋坍塌破烂不堪,道路两旁尸横遍野,堆积成山数不胜数。狐王将手中幻化的木雕真龙捏碎在手里“它可是黄金龙王身上的一片鳞片雕刻而成。”将手交叉在背后,望着夜空“2000年前,羽化神怜惜凡间女子琴娴,因爱生情幻化成人来到她的身边,取下真龙之鳞,偷取帝王之刀,一日一月,一雕一刻,一刀一削,附其灵性,取其魂魄,亲手雕画而成。以木雕真龙作为定情信物送与女子,私定终身非他不嫁。因其父亲嫌贫爱富将女子嫁与知府三公子,便与女子私奔,谁不知仙凡两别,不许通情必遭天谴。仙者削去仙籍,坠入凡间永不成仙;凡人者夺取生命,坠入地狱不得轮回。”
小男孩被一群小鬼痛扁之后,回到家中,望叔瞧见他全身是伤,衣服被人撕破,脸上一块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脏,一块白一块红,一块伤口一块血迹“游儿,跪下”怒道,拿起藤条“又给谁打架了?”游雀望着望叔叫道“望叔,望叔,是我啊,我在这里”瞧着望叔拿起藤条挥手打在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立即爬起身就跑“你给我站住”举着藤条追着“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忘记了吗?”小男孩叫冤“都是他们不好,我不是望叔从狼窝里捡来的”蹲在地上哭着“我也有爸爸妈妈,他们是病死的,这不是望叔告诉我的吗?”望叔听着他的哭声,丢掉藤条紧紧抱着小男孩“都是我不好”游雀望着他们俩,手里的剑慢慢消失了,站在他们身旁流下了泪水,任泪流,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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