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去寻找鬼头的下落,坐在酒楼里饮酒的一大帮莽汉,纷纷起身,吵吵闹闹的,跟着去了。
贺子藏与朱书媱亦行走在在涌动的人流之中,此时,两人的心中都十分的惊奇,想亲眼看看这传说之中的“鬼头”究竟是什么人物?
那华服少爷领着众人在酒楼右边街的尽头停了下来,他望了一眼眼前娇羞万状的冉雪,又伸出一指,指着前方说道:“那里就是我师父居住的地方了。”
话音一落,方才吵闹不休的众人,皆不敢作声了,不知是谁发出的最后一声笑声,此时,已被风吹开吹散,周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似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数十道冰冷的目光,顺着那华服少爷的手看去,那是街角一座并不起眼的小楼,很破旧,两层高,门和窗都紧闭着,这是个店铺的门面,站在外面,可以嗅到浓烈的药草香味,只是没有开门,一个人坐在门口喝着一碗米粥。
那汉子生得十分壮硕,见屋外站满了人,他霍然起身,咆哮一声,将手中的碗朝屋外抛去,众人只听一阵尖锐怪异的啸声,那声音奇响,震耳欲聋,又不似人类可以发出,倒像是什么野兽的受惊时的嚎叫。
而那只碗急速飞过,带起一阵凉风,呼呼作响,不偏不倚,直击向那华服少爷。
此时,那华服少爷距离那壮汉的距离足有三丈之余,能将一只碗,在三丈之遥,抛得如此精准,而且力道丝毫不减,足以见那汉子的臂力是何等的惊人。
那华服少爷见一只碗飞速朝自己飞来,惊得手足无措,此刻他已经无从躲避,那一只碗的力度足以将他的脑袋砸个粉碎。
那华服少爷的性命已经堪忧,他面部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说不清究竟是恐惧,还是痛苦,抑或是两者皆有,人在面对突然降临的死亡的时候,大概都会是这种心情的吧。
说时迟,那说快,只听见“砰”的一声响,那只碗,顿时碎成碎片,朝四面八方飞去,众人皆掩面退后几步。
片刻,众人稳住心神,目光一齐向前方望去,只见冉雪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方才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
原来冉雪拔刀将那一只飞来的碗挡开了,这才救下那华服少爷的一条性命。
此时众人皆惊叹不已,他们哪里想到眼前这位瘦弱的女子,竟会生怀绝技,她身上的功夫,远比他们想象之中要高得多。
而那华服少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出了一身冷汗,全身颤抖不止,再也不敢朝那小楼之中望一眼。
门前那个壮汉此时暴跳如雷,顺势举起庭院前一块巨大的石头,便要朝屋外扔去。
那一方石头足有千钧之重,绝非一般之人所能托举,但此时在这壮汉手中,却似扔棉球一般轻松。
见此情形,那华服少爷赶紧拉着冉雪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道:“冉姑娘,家师此时在横在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否则…否者,莫说是你我,就是整个小镇的人都会丢了性命的。”
他气喘吁吁的,拉着冉雪跑开了,喘了两口粗气,又道:“我们改…改日再来拜会师父吧!”
面目之上充满了恐惧之色,冉雪听了此话,也不再多言,辞别那华服少爷,与大高个一道返回到酒楼之中,而前去看热闹的人群亦知趣的回到酒楼之中,自此他们的茶余饭后,又多了一见奇谈,那便是今日所见之事。
贺子藏与朱书媱走到人群的末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依旧是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人群渐然散去,街上就只剩下贺子藏与朱书媱两人。
朱书媱忽然停下脚步,将两缕被风吹到胸前的发丝捋到肩后,望着贺子藏,问道:“哎,贺大哥,你说那‘鬼头‘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物呀,刚才那个汉子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就刚才他举起的那一块石头,少说也有百斤之重。”
贺子藏点点头,道:“是啊,依我看,那一块石头,岂止百斤,起码有重达千钧!”
两人口中正在谈论着这一桩奇闻怪谈,忽然耳畔传来一阵“叮叮”的响声,那声音清脆悦耳,似有人在击打什么东西。
两人忽然止住脚步,立在一家店铺前面。
那家店铺前面,支起了一个布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鞋”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应该是一家修鞋的铺子。
两人伫立在店铺前,见店内坐着一个老者,那老者正在修补一只破了的鞋,他的身旁放着一对双拐。
两人能走进了店铺,朱书媱心直口快,脱口叫了一句“老人家”,贺子藏的目光往他足下望去,双腿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了,正是那日酒楼之中,下棋的两位老者之一。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